他没具体说,如果不结婚,不成家,究竟工作怎么个不好做法。不过,当我听到栓柱说有对象了,我的心里还是由衷地替他高兴。
“栓柱,你结婚了,我一定给你送个大礼。”
“叶香,别。你还是学生,你挣钱不容易。”他问我还出去打工干兼职吗?我就轻轻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黄工的卧室,告诉栓柱,“我还在兼职,但这事儿黄工不知道。他不让我吃苦。可是,如果不挣钱,就靠他一点退休金,日子的确也清苦,我也不想让他受苦。”
“叶香,黄工没看错你。”
我和栓柱这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将话题扯到袁海的身上来了。其实,不是我,是栓柱主动起的这个头。他说,自打上回见过袁海后,就没在黄州看到他,“叶香,你有见过他吗?”
“我见过。”我说我就见过一次,还在你之前,“他没告诉我他的手机号,所以我也联系不上他。”
“是吗?”栓柱说这个袁海啊,真是死倔,一根筋儿。
栓柱就说,他见到袁海也是碰巧,在外地的一个火车站,那会儿是深秋了,天快冷了,已经过了小寒了。“叶香,我和他还喝了一点小酒,这男人就不该喝酒,这一喝酒,就容易说出自己的心事。你不是要问我借钱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啥用场,但我想着,黄工应该不缺钱啊……过了几天,我本想打个电话再问问你的,可不想,因为事情多,我就又忘了……但我把这事儿,就告诉了袁海。叶香,你不会怪我吧?我说不说,也不算是啥大事儿吧?”
我听了,心里一个咯噔。我借钱的事儿,袁海也知道了???那么说来……
我一下又想起了那个装着钱的蛋糕。难道真的是袁海?我就试探地问了一句:“那,袁海听了,到底是啥表情?”这个很重要。如果他听了不在乎,继续和栓柱聊,那就证明他的心里真的没我了,将我真忘得一干二净了。
栓柱就感叹了一声:“叶香,袁海一听这话,可就坐不住了,也就没和我再聊下去。他饭都没吃完就走了。我还以为,他会去找你的!可不想,他还是没有!”
“栓柱,你不知道,上个星期,我见过袁海。他身边有人了,秀果和他在一起,两个人穿着时髦的大衣,亲亲热热地逛街呢!”
“啊???”栓柱一听,声音立马提高到八个分贝,“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不是吗?”@!
“我没听袁海说起过。我还故意问了他,有没有再找人,可他说没有!”栓柱说袁海这个人不会撒谎,一撒谎,他就会脸红。“我相信他说的。叶香,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这事很简单啊……他是个自由人,他想和哪个在一起,就可以和哪个在一起,他要不喜欢秀果,秀果会那样粘着他?”
我这一反问,栓柱立即就哑口无言了。“可我还是不信啊……袁海要想勾搭秀果,早就可以勾搭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告诉栓柱,说别再说他们的事儿了,我听了心烦。不过,我还想问问栓柱,他最后一次见袁海,到底是哪一天。
“冬月初八。对对……这日子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春玲的生日。”栓柱说得很肯定。*&)
“冬月初八?”我慢慢回想了一下。我接到那只神秘的蛋糕,是阳历十一月20号。我记得阳历,我就掏出手机,翻出日历菜单,根据阳历推算阴历。可不!算算十一月20号就是冬月初九!这送钱的神秘人真的就是袁海吗?他一边和秀果一心一意地过着日子,又念念不忘记我,老想着给我送钱?
我就试探地又问栓柱:“那你说,这么些时间,袁海到底在黄州折腾什么呀?以前,我问过他,他说在黄州一家装潢公司搞装修。但后来,他又干了啥,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问他要过手机号,可他就是不给我。”
“叶香啊,袁海可是个能人,他很聪明的。那回,我在车站边的小酒馆和他喝酒,他告诉我,说打算开一个什么什么红木家具厂。呵呵……他以前学过木匠,现在又转回到了老本行了。咱们双峰村里,树多,产上好的红木,之前,我一直将红木卖给镇上的一个中转站,然后拿现钱。但现在我才知道,中转站的上家就是袁海。也不知道他咋回事,这些事,他自己可以露脸的,可他就不。我看出来了,他这不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是不会再回双峰村了!”
栓柱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子说了很多很多。从他的话语里,我听出了很多的信息。袁海真的有钱了?我的心里更是升起浓浓的迷雾。
“叶香,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咋想的?你是不是还想着他,等着他回心转意?”栓柱说,既然袁海不仁,那我也不就不义。“你可是名牌大学生,可以一路往上读,读个博士啥的。他都这样薄情了,你还这样长情干啥呀?说实话,叶香,你要真不放下,那我打心眼儿鄙视你!”
这些话,栓柱和我说的很认真。“袁海变了,那你就不用等他了。还等啥呀,再等,兴许他和秀果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