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摇头:“叶香,别说这些,我没心思。”他将车开到一个长长的涵洞底下,说要抄近道。涵洞的灯光微弱,袁海就将车内的灯按亮了。
“咋没心思?你是男人,男人可不都想女人嘛?”就这个话题我不撒手儿。
袁海就有些窘迫:“我嘛……我就是一个例外……”
“你不想女人?”
“不想。”他说的一本正经。进了涵洞,他将车速减慢了许多。
“那你干啥在茶馆里吻我?”我说我也是女人啊,你说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袁海的脸就红了,我瞅了瞅,灯光之下看得很清楚。我注意看了一下,涵洞前后都没啥车,更没啥人,我就叫袁海将车灯关了。
“干啥?”
我说晃眼。
“好吧。”他乖乖地将车灯关了。借着涵洞的一点儿灯光,我几乎看不清袁海的脸,他也看不清我的。我就故意说后脖子痒,要他挠挠。“袁海,你先停车。”
“又咋了?”他说得赶紧送完回去是正经啊,难道黄工不担心吗?可想了想,袁海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也是,他以为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所以很放心,也不急着催你回去。”
我听了这话,心里真的憋不住了。他将车停下了。我就说后脖子痒,手够不着,那地方靠近后肩。“袁海,要不帮我挠挠。”
“啊?”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袁海明显很心慌,“我……我给你挠,不大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我说以前咱俩好的时候,同居在一起的时候,我要哪儿痒了,自己够不着了,可不都是你给我挠?咋现在就不行了?
他就如实地告诉我:“叶香,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你年岁小,我也不懂事,就那么干了许多糊里糊涂的事儿。现在,咱们不都成熟了吗?”
他说,还是忍忍吧,兴待过一会儿就好了。听他这样说,我就有点儿生气了。“袁海,你干嘛呀?我叫你挠,你就给我挠嘛?咋这么的废话呢?”
“我……我……”袁海结结巴巴的,但就是不下手儿。
我生气了,我说我数到一二三,你要再不给我挠,我就从这里下车,一个人大老远地走回去,我要是在半道儿上出了什么岔子,遇到了啥坏人,和我男朋友吹了的话,那可都是你的错!你要为此负责任!
袁海一听我说这些,手指更是哆嗦了。他有些软化了。“叶香,我当然不想看到这些!我还是关心你的!可我要这样了,分明就是占你的便宜呀!你男朋友要知道了,肯定得生气!”
他说,现在我们经历了那些事,都变了。他得稳重,我也要看清形势。我一听,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推开车门真的要往外走。袁海急了。他也跟着我下车,急急地在后头拉住我,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涵洞里,除了袁海,只有我。我推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道:“你跟着我干啥?你还赶着我干啥?你不是说要成熟要稳重,还什么形势都变了的吗?”我说你不用跟着我,就让我遇到坏人被强好了。
“好。我挠。”袁海表示妥协。
他的手,隔着衣服,搭在我的肩膀上。
“袁海,这是大冬天,不是大夏天,往里头伸!”
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伸进去了。他的手触摸着我的皮肤,滑溜溜的,很温暖。他压低着嗓子问我:“叶香,你这块吗?”
“嗯。”
他得了我的指示,就挠了那么几下。“好了没?”他说要好了的话,还是赶紧开车,将我送回去是正经。
“没好呢。”
“啊?还没好?”他就又抓了几下。见我闭着嘴儿不说话,袁海又问,“叶香,那现在好了不?再挠你,你就该疼了。”过了一会,他又问我他挠的重不重?
“还行。”
“哦。”
“袁海……”我闷了一声,“你别停,我前头也痒。”
“啊?”他的手抖了一下。他问前头是哪儿?涵洞微弱的灯光下,我能看得清袁海的脸庞,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嘴唇颤抖着,微微张着。他有点儿害怕,甚至也有点儿恐惧。可他的手终究没停下,没从我的衣服里伸出来。“叶香,告诉你,还有哪儿?”
我就凑近他的耳朵,说了一个地方。
他退缩了一下。“叶香,你别和我闹着玩呀!”
“谁和你闹着玩?”
“前头,你可以自己挠的!”
我说,我就要你挠,你手儿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挠,我觉得舒坦。我将身子挺得笔直笔直的,一副迫使袁海就范的架势。他小着声儿对我说:“这就不对付了。我要一挠,那啥都说不清楚了。你男朋友要知道,这对你不好啊!”
他还是搬出我所谓的男朋友。
我就咬着牙:“袁海,我就讨厌你婆婆妈妈的架势!从前的你哪儿去了?是我叫你挠的,你至于这样害怕嘛?”我说我又不会吃了你,至于我的男朋友嘛,我不说,他打死也不会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