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了,终于可以摆脱罗茜的纠缠了,终于可以放松了,回到小区的房间,白越把衣服一甩,大声唱起来:“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人生难得乐逍遥。√”
刚想往卧室走,门又被一脚踢开了。我的天啊,高兴得忘乎所以,忘记锁门了,罗茜立即出现在眼前。
“啊!”罗茜花容失色。
“啊!”白越落荒而逃,直奔浴室。到了浴室,白越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刚刚分手,她怎么又跑到家里来了呢,而且是大半夜的。
不好了,隔着玻璃门,发现罗茜向这边走来,来到门口道:“和我妈妈吵架了,今晚来这借宿一夜。”说完,转身回到客厅。
“把门给我带上,刚才我忘记了关门!”白越冲着浴室外面喊。
罗茜把门关上,落寞地坐在沙发角落里发呆。
今天晚上,因为研究案情,罗茜又一次回家晚了。妈妈因为刚刚和爸爸吵过架,心情不好,看她回来,又开始抱怨她不应该做警察,母女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罗茜父亲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身价过亿,母亲则是医生,可以说她的家庭条件非常好。罗茜是家里的独女,大学毕业后,她报名参警,他爸爸大力支持她,认为女孩子当警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她妈妈极力反对,认为当警察危险。
更让她妈妈担心的是,工作后她竟然选择了当刑警,这个危险性更高,妈妈更是一百个不愿意。每次她回来晚了,妈妈总要唠叨几句。今天母女唠叨升级,妈妈气得够呛,女儿离家出走。
十分钟后,白越洗浴完毕,换好衣服出来。见罗茜闷闷不乐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印象中,还真没有啥事让她不开心超过十分钟。
“奇怪啊,罗大警察今天怎么闷闷不乐,你说从来不和你妈妈计较的,她是为了关心你。”白越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调侃着说。
“白越,我还没有吃饭,我想吃你做的面条。”罗茜坐在那里,依旧闷闷不乐,小声对白越说。
“吃面条呢可以,可是你必须先给我笑一个。”白越呲牙笑着说。
“你烦不烦人,不做拉倒,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罗茜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霸道,气着说。
“你能给我啥机会,不是睡地板的机会,就是做饭的机会,就是不给那啥的机会。”白越双手叉腰,吊儿郎当地说。
啪!
罗茜拿起沙发上的靠垫,扔向白越,直接糊在脸上。接下来,白越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的姑奶奶,一言不合就掏枪,还给不给我们良民一点自由的权利!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忙说:“吃几个荷包蛋,我这就去做。”
罗茜手拿拖布杆又用力顶了顶白越的腰道:“两个,快点!”
不得不说,白越做面条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一大碗面条,两个荷包鸡蛋,罗茜吃得一点没剩,吃完了把汤全部喝掉,还有点意犹未尽。白越心想,这丫头不会有病吧,吃海鲜也没见她吃得这样狼狈啊。
“茜茜,吃饱喝足了,想不想看点片子啊,都是热辣劲舞,绝对够刺激,有冲击!”白越抱着一个靠垫,坐在罗茜旁边,贱贱地说,一副撩妹的模样。
啪!
又是一靠垫,白越眼冒金星。
接下来,又是罗茜戏谑白越的时刻。罗茜一甩手,向卧室走去,对着身后的白越说“睡觉,老样子,一个屋睡,我睡床上,你睡地板上。”
白越呆愣愣地咽下两口吐沫,无言以对。
“你确定要去多明的山神庙?”早上起来,罗茜一边刷牙,一边问白越。这已经是第三次,不知为什么,那地方总是让她感到害怕。
“你怎么了,患了健忘症是不是,都问几遍了,我再告诉你一此,是的,去山神庙!”白越穿着衣服,有些不耐烦地对罗茜说。
多明县郊区,山神庙后殿。
白越用小铁镐,仔细地扒开浮土,认真的再寻找着什么。罗茜面容紧张,手里拿着枪,警惕地站在他的身后。
白越隐约记得,第二次现场勘查的时候,有几块和死者身份证件等东西混在一起、已经腐烂的几块小木片,当时都没有太在意,甩在了一边。他想,或许那小木片上有什么文章,只是当时太过于关注尸头和身份证件,而忽略了它的存在。
挖了一会,并没有想找的小木片,白越打算用透视眼看一下。仔细扫视了一番,果然有,只是被埋得比较分散。观察了一会,因为透视眼消耗了不少能量,白越蹲在那里休息了一会,继续挖。
因为有了大致的方向,不一会,几块小木片被挖了出来。白越立即放下小铁镐,把木块拼接在一起,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天外青山远,有一钓江客。细雨阁生烟,料无身藏处,对月吟诗经,俯首下高楼。”站在白越身后的罗茜,念着木片上的诗句,很好奇,顿了顿又说:“后面还有一些数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