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见罗寰宇目似浩日,眉似弯月,脸似刀削,一身正气。只是静静的坐着,虽然霸气内敛,便给人一种气吞寰宇的气势。
从摸样上看,罗寰宇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美男子。即便是现在他已到中年,也岁月也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都可以。”白越打量完罗寰宇,随后应到。
“那就来一杯苦茶吧。”罗寰宇说完,没有选择犹如龙井,毛尖之类的名茶,而是选择了最普通的苦茶。
罗寰宇娴熟的泡了一壶茶,白越和自己分别到了一杯茶。
待白越喝过一口茶后,罗寰宇问道:“茶的问道如何?”
“不愧是苦茶。”白越说道:“不过细细品味起来,苦种居然带着一种甜。”
罗寰宇轻啜了一口,说道:“茶的确很苦,所以人们会长长会将第一道茶倒掉,以为这样就会很甜。但殊不知,没有苦,又怎么会知道甜是何种滋味呢?”
罗寰宇的话里带着某种禅意:
“人生来就是要遭受苦难的,这第一道茶就像人第一次遭受的苦难,很多人以为想躲,却根不知根本躲不过。”
白越有点蒙逼,怎么感觉罗寰宇跟某个得道高僧似的,说话云里雾里的。
“罗先生,您想说什么,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罗寰宇缓缓放下茶杯,向长辈审视着晚辈一般:“你和我女儿是朋友,难道你不该叫我一声叔叔吗?”
白越愕然,没想到罗寰宇会这么说:“的确该关您叫罗叔叔。”
看到白越有些不自然的神态,罗寰宇又说:“我知道我夫人私下里找过你,给了你一张支票,和一套房子,还对你说了一些让你很难受的话,对吗?”
白越不可否认:“阿姨的确是找过我,我也承认,她的一些话的确令我很不爽。”
白越看着罗寰宇,目光诚恳:“但我能理解,毕竟你们只有罗茜一个女儿,所以我并不会因此怨恨阿姨。”
“我也希望罗叔叔您能明白,我之所以会帮罗茜,她和妈妈吵架了找到我那里,都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并贪图她的任何东西。”
白越把随身带来的支票和房产证拿了出来,放在罗寰宇的面前,接着说:“所以,还请您把这些东西收回去。”
白越想清楚了,自己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她都已经那样了,自己要是拿了这些东西,那他在她心里岂不真成了对她有所图谋见利忘义的小人了?
白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他此时却很在意他在罗茜心里的形象。
瞅着白越一脸认真的表情,罗寰宇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他说:“这些东西是我夫人送给你的,即便是你不想要,也不应该给我。”
白越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是一家人,给你给她不都一样吗?难道你惧内?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罗寰宇真正的用意。
“既然这样,那找时间我把东西还给阿姨。”
白越又将东西收了回来,他问罗寰宇:“罗叔叔找我来不会只是请我喝茶的吧?有什么事儿,您不妨直说。”
“我的确是来找你聊聊天的。”罗寰宇目光深邃:“你认为,绑架甄杰,是我指使的吗?”
白越心里早就想到了,这才是这次谈话的主题。
“罗茜是一个爱憎分明,善良纯真的女孩儿,我想教导她的父亲一定是个光明磊落君子。”
罗寰宇却说:“高尚的父亲生出的儿女,可能是大奸大恶之徒,相反,奸逆小人的女儿没准会是贤妻良母,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白越淡淡一笑:“我和罗茜虽然是好朋友,但我不会因此而失去判断能力。”
“而像您这样的人,如果要绑架一个人,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与自己有关的线索。”
“在这个案子中,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您,看似都很合情合理,但却是最不合理之处。”
“您白手起家,做到了如今的位置,一定有不同于常人的手段。您怎么会在绑了人之后,会留下那么多明显的线索呢?”
白越看着罗寰宇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我断定,绑架甄杰的人绝对不是您。”
“而做这件事的人,有两个目的:第一,挑起罗氏集团和环宇集团的矛盾,让你们彼此争斗,互相伤害;”
“第二,就是有人想借机把您赶下台,好替代您的位置!”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被冤枉的?”罗寰宇审视着白越说道。
白越目光坚定:“虽然您有作案动机,但您绝对不会为了打压别人,而至自己一手创办的集团和自己的声誉而不顾,除非您是疯了!”
罗寰宇与白越对视了几秒钟,忽然收敛了锋芒,呵呵一笑:“我夫人总说茜茜目不识人,而我看来,最起码她这次看人的眼光很不错。”
听到此话,白越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白越郑重的说:“罗叔叔你放心,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查明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