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勇开了前车门下车,闪光灯聚集在他脸上,王勇倒是无所谓,忠诚的执行着任务,一番交涉之后,一个年约50的警装男人进入了副驾驶位。
他弯腰进来的时候还是笑的,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到了,直到坐定,看到了周清和领子上的军衔。
“你是什么人?”他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口气不善。
“你的职务。”周清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呵。”那人冷笑一声:“一个上尉拿着鸡毛当令箭,也敢来掺和这里的事情,谁给你的胆子?”
他确认他没见过周清和,上流人物他都认识,这么年轻不可能是高官,也绝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子侄。
周清和对上他的目光,语调未变,平静如常的把侍从室的证件递了过去:“它给我的胆子,你数数上面有几根鸡毛。”
“哧。”那人毫不在乎的伸手来接,嘴角还泛着笑容:“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狗胆,什么事都敢掺和...对不起,我说错话,属下失言。”
只是看见证件的侍从室三个字,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神色惊慌,傲慢的态度一去不复返,连腰都弯了点下来,生怕周清和把他的言语汇报上去。
这话语要是被添油加醋的上了侍从室的内参,他估计明天就得被罢官转到老虎桥进修。
“职位。”周清和不跟他废话。
“南京警察厅副厅长彭三槐。”彭三槐迅速汇报完,迟疑的问道:“长官,你不认识我?”
警察厅副厅长虽然在大官云集的南京不算什么高官,但怎么也能算个中官,应该有点名气啊,彭三槐不明白,但他确定这证件一定是真的。
因为冒假的人,不可能活着走出南京。
“我就一定要认识你?”周清和平静反问。
“是,是我失言,不知侍从室有何指令?”
“给你十分钟的准备时间,组织警力,组成肉墙,限制所有记者入内,并且收缴一切记录设备,等待命令再行返还。”
“是!卑职领命立刻执行。”侍从室的命令不容置疑,彭三槐当即下车作出安排。
“王勇,叫曾海峰过来。”周清和依旧平静。
“是。”
此时庄园内的气氛剑拔弩张,没人敢动手,也没人敢后退。
情报科的人手一身黑色便装,个个手持短枪,枪口下垂,紧盯对面。
而对面的日本内卫则是目光凶狠,手指棍棒,棒尖点地。
一边领头的是曾海峰和两个手下的队长,站在最前面。
一边是三个日本武士装的特工,顶在前面。
王勇到了,曾海峰听着王勇的耳边低语,一声不吭的走向门口。
上了车,曾海峰的目光诧异,又没那么诧异,倒是轻松的卸了一口气笑道:“处里再不来人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站的我腿都酸了,怎么是你来,处长怎么说?”
老实讲,曾海峰诧异的是周清和来了能干什么?
起码来个副处长吧?
“曾海峰听令。”周清和的话语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曾海峰一个错愕,随即软下去的腰慢慢坐直,笑容消失变的严肃,直觉让他感觉周清和不可能在开玩笑。
“是。”
“我只说一遍,处长命令,人必须带回去。”
“是,属下遵命!”
曾海峰说完,气势软下来苦笑:“老弟,道理我都懂,但是到底怎么弄?眼下明摆着人家不放人,我没法收场啊。”
周清和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场内,再看向二楼的两道身影。
他眼神极好,能看到那两人也在看他所在的这辆车,这辆新来的车。
周清和轻飘飘的说道:“曾科长,这事还不好办?既然有人抗拒执法,那就打,往死里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