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上半身,浑身的鞭打伤,血水混合着盐水从伤口处往下滴落。
四十出头的年纪,酷刑之下,汗水混合血水,扭曲的面庞状若疯魔。
他已经扛了半个小时,电刑,烙铁,竹签,藤条,等等等等,数不清的刑具,一个个轮着来,太痛了,太痛了,为什么救兵还没有来?
为什么救兵还没有来?!!
他真的扛不住了,他也确定没人扛得住长久的酷刑。
就算现在抗住了,一个小时后,一天后,乃至一个星期,一个月后,谁能扛得住这么长时间的酷刑不说?
但他有信念,他绝对不能说,说了就是死,但只要扛到援兵来,他就一定能出去,他就能活!
太痛了,哥哥你快点来!
为什么救兵还没有来?!!
“啊!”又是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盖在他的大腿肌肉上,让大腿的肌肉不断的收缩震颤。
此时此刻,状若疯魔的不止他,还有持着烙铁的人。
这间审讯室里所有参与审讯的人!
“说不说!”
曾海峰嘶吼着,看着冒起的白烟,眼眶通红。
没时间了。
他不知道周清和还可以拖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下一秒就会有大人物冲进来把人带走。
那么到时候死的就是他,死的就是这间房里所有参与刑讯的人。
“说!”呼喝声继续。
双方都在角逐,一方靠信念,靠哥哥必会来救的信念,一方靠经验,靠没有人扛得住酷刑的经验。
而这个时候,周清和就到了。
周清和推开审讯室的门,看了眼里面的场景,颇为嫌弃的说道:“还没说呢?”
开门声把曾海峰吓的手一抖,他一扭头看门口,通红的烙铁直接落在了某处不该落的地带。
“啊!”凄厉的叫声响了起来,普川真一的眼眶瞪得滚圆。
“啧啧,太不人道了。”周清和看的都皱眉。
“怎么是你?”曾海峰看见只有周清和一个人,没有旁人跟着,有些惊喜,又有些惴惴不安。
“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别,哥,你是我亲哥,那个公子哥呢?”曾海峰有些焦急。
周清和走进去看着普川真一的眼睛说:“已经送走了。”
苍天啊,曾海峰的小眼睛都快流出泪来,他发誓,这是他人生中听过最好听的话。
“真走了?”
“嗯。”
“不可能!”普川真一对着他怒吼。
周清和理都不理他,坐回到审讯桌后,腿一翘:“继续,你们有的是时间。”
“哈哈哈。”曾海峰笑出声。
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
三个手下也是喜笑颜开,一扫阴霾。
只有普川真一在失魂落魄的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战斗重新开始打响。
只是一会儿功夫,被击穿防线的普川真一就开了口。
普川真一看着悠闲的周清和,拿小刀修着指甲,那腿一翘一翘的,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