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头更疼了,周清和在,这操作可太难了。
事后检查一查中毒或感染的原因,这怎么可能躲得过周清和的眼睛?
谁敢和周清和比医学知识?
难以下手
脑中思考着办法,顾知言一如往常的打开房间大门,脚步一顿,地上的东西马上引起了他的好奇。
没有信封,连信都不是
不过当他捡起地上的纸条,并且看了内容,好奇是顾不上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几乎在一瞬间升腾起来。
一句交换被捕人员的提示几乎瞬间戳穿了他的伪装。
“陷阱?还是甄别?党调处还是祁卫?”
顾知言站在门口看着内容,一动不动站了有一分钟。
接着他慢慢把纸条搓揉捏在手心,拔枪,巡视房间,检查窃听。
无功而返。
他皱眉环视着屋内,再次巡查了一遍,走到吧台的酒柜,倒了一杯红酒,借着喝酒的功夫,向着窗外的楼下看去。
一寸一寸的查找着祁卫人员的踪迹。
一无所获,顾知言又喝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马上出门。
下楼,上车,车子朝着特务处的方向开去。
如果是陷阱,洗清嫌疑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刻把它交给戴老板。
以示坦荡。
要快,要在
顾知言板着脸,目光一直在四周巡视,寻找着可能跟踪的人员。
车子一路开到特务处门口,没有发现。
没有人跟踪,不是祁卫。
顾知言相信自己的技术。
特务处大门近在眼前,顾知言直接开了进去。
“顾科长,你怎么回来了?”门卫打了声招呼。
“嗯,有个东西忘记拿了。”
顾知言淡笑,随即把车停到停车场。
一步步上楼。
如果不是陷阱可能么?
又是谁?
顾知言的脑海里,一一过着特务处众人的名字。
什么信息来源日军大本营他直接忽略,这应该只是托词,给戴老板的托词。
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必定需要观察他,才能笃定他的身份是红党。
他的身份是绝密,在红党内部泄露的可能太低了。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他生活中的人,特务处之内的人。
这个时候,周清和的名字在他脑里浮现,眼前也是周清和的医务科科长办公室。
今天的会议他参加了,现在处里基本都知道有伙日本人试图暗杀领袖,但是线索被祁科长撞断了。
恰巧,晚上他就收到了这个东西。
这条线索以前是周清和在跟,是他么?
事发在昨天下午,现在也不过过了一天,周清和早上在处里开会,下午在学校打工,应该没有时间调查。
提前查好的?
也不对,行动是被祁卫突然撞破,导致日谍死亡。
周清和跟踪在前,红党被捕在后,周清和总不可能预判老王被抓,提前准备好救人的手段。
顾知言直觉觉得应该是周清和,可逻辑上又觉得不是周清和,这时间根本对不上。
难道信息真的来源于日军大本营?人是特务处的人,有日军大本营的消息渠道?
这个解释就很顺畅。
可问题就更大了。
一个特务处的人,有能力埋人埋到日军大本营,结果还出手帮了他。
这还是人么?
特务处什么人能有能力在日军大本营获取到如此机密的情报?
呼,顾知言吐出一口气。
不想了,迷雾重重,看不清,暂时也不重要。
摆在面前的,还是这份情报。
无非就是确定用还是不用的问题。
交换。
用一份戴老板急需的情报交换,这足以解燃眉之急。
他选择回头,如果纸条上的信息是真的,这是老王活下来的希望,冒点险值得。
慢慢的开着车,路过纸条上的地点,竺桥街28号,206,梁达平。
一脚油门,直接开到了附近的警署。
“顾科长您也来了。”
顾知言分管审讯科,也算是警署的老熟人了,一进门,当下就有警员笑着打招呼。
也?
本来准备去调资料找照片的顾知言,马上变了口气,对着一个警员笑眯眯的说道。
“我来看一个犯人,有个案子问两句话。”
“我带您去。”
“嗯。”
两人走着去牢房,顾知言随口问道:“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