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你没那么好心,专门等我给我答疑解惑周清和拿起酒杯小抿一口,开始礼尚往来。
“这不明摆着的么?你手下有红党啊。”
周清和一点桌子,“我问你,伱跟踪的那三个人,是不是没带发报机?要不然你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反应。”
祁卫皱着眉点了下头:“是没带,发报机还在原住处。”
“那我再问你,你跟踪这件事,处里还有人知道么?除了戴老板。”
祁卫想了想,摇头:“没了,我只跟戴老板汇报过一次,就在抓人的当天晚上,不过当时门外毛秘书可能偷听。”
“别瞎扯,老毛怎么可能是红党。”
周清和嗤笑出声:“你这话说出去老毛脸都得绿,我成红党了?呵呵呵”
“他确实应该不是。”
老毛要是红党,特务处就成筛子了,老毛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那不还是,就这一点,通过知情人的排除,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被跟踪的人自己不知道,特科高层却知道了这件事,明摆着是你手下有问题。”
周清和说完,看着祁卫阴晴不定的脸色,给他续了杯酒:“
我知道自己手下出问题,你不好受。
但是该查就得查,而且得快。
祁科长,我可跟你说,戴老板现在是让你自查,你还有机会,可一旦查不出来,你说老板以后还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么?
情报一科,这可是戴老板的嫡系力量,能闲置多久?能给你多少时间?
周清和说着话,手指重重的一扣桌子。
祁卫一凛,面色愈加严肃。
周清和摇了摇头帮他叹气一声,自斟自饮,心里小乐。
差不多了,逼一逼,这祁卫只要一查手下,这人心可就散了。
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候被科长当做红党查,这手下能好受?
特别是当这个红党查不出来,祁卫急的一遍一遍过筛子的时候。
那场面就更有趣了。
“科长。”
面摊旁,王勇主动汇报情况。
“这个梁达平除了吃饭的点,一天到晚呆在车行里面,基本不怎么出来,行踪非常正常。”
“他日常就是调配调度黄包车的工作区域,然后就是调节车夫之间打架,抢地盘这种破事。”
“再有就是负责收租,招人。”
“这个人要协助管理的事情很多,人员又杂,我瞧着他工作确实挺忙。”
“我估计他要有手下,就是藏在这些黄包车夫之中。”
逻辑是捋清了,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但王勇觉得要找出这个人很难,这梁达平一天接触的黄包车夫太多了,怎么分辨?
根本没办法分辨。
“晚上呢?”周清和问道。
“昨天晚上,他在公司呆到七点回去,除了顺道去商场买了点酒水吃食之外,到家就没有再出去过。”
不是舞厅找姑娘了?
这恒心可不行。
所谓死缠烂打,那也是追女的一招绝招好不好
小心思一闪以过,周清和琢磨了下现在的情况。
王勇觉得难突进,是因为不能确定梁达平有没有在接触谁。
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他还知道一个人名,陈三祥。
陈三祥警局信息上登记的是无业,但十有八九这个人就是在拉黄包车。
即使万一不是,那肯定也有接触。
何孝峰死了,这个梁达平是一号人物,那这个陈三祥就应该是具体的办事员。
跟着他,肯定能找到猫腻。
不过
这个人名没有出现在红党给与戴老板的信息上,他还真不能拿出来。
当时他给顾知言的信息,只有一个人,怕的是梁达平之下,不止一个陈三祥。
信息来源日军华北大本营,要么是情报员看到了计划书,拿到全部名单,要么就是情报员偶尔听了一嘴,某个参与者的名字,这才显得正常。
现在倒是有一些掣肘。
等于答案有了,需要完善,怎么确定这陈三祥是间谍的过程。
“黄包车夫的登记册能拿到么?如果有名单,我们可以根据入职时间,划掉很大一部分。”
“完整名单.能接触到的应该是经理,襄理,要不我们直接联系经理让他配合?”
黄包车公司经理在南京肯定耕耘了许久,出问题的概率还是比较低的,王勇觉得可行。
“不行。”
周清和直接否决,他可是听到过天台对话,经理带梁达平去过舞厅,这就证明关系还不错。
就算经理没问题,万一无心失言,算谁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