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处长在楼下站的像个喽啰。【书香墨客】
他没想到校长是真的不见他,等了又等,就是不见。
然后他就看见了下楼的戴雨浓。
“徐处长这一大早来陪校长吃早餐?”
“可是我都吃完了,你怎么不上去,是不是睡过头了?”
“早知道给你留个包子了。”
戴老板似笑非笑的站定。
徐处长没好脸色,“戴雨浓,你讲不讲规矩,凭什么抢我的人?”
“伱的人,谁是你的人?”
“牢里的囚犯,松本三郎!”徐处长瞪他。
这戴老板就更玩味笑了:“那你去牢里取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从牢里带走你一个人么?”
“你敢说没带走?报纸都登出来你戴雨浓的照片了!”
“你也知道是报纸说的。”
戴老板看着他道:
“徐处长,在今天之前,恐怕你连松本三郎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你们党调处撬开他的嘴了没有?你也好意思说松本三郎是你的人?
就算以前是你的人人是从监狱跑的,从跑出监狱的那一刻起,可就不是你的了。”
“跑?这件事明摆着是你做局坑我,你敢说不是?”
“我坑你?”
戴老板嗤笑了声,负手道:“你的意思是说,堂堂南京法院的督察长,舍了命也得帮我把日本人放出来,就为了做局坑你?
还是说我们特务处勾结日本高层,亲自安排一个机关长入局,表演一出千里相送?
你是不是没吃早餐饿昏了头了?
你自己想想这个逻辑说不说得通。”
徐处长提气想反驳,但是这话还真无可辩驳。
可是有一点根本说不通。
“你说你特务处不知情,你怎么解释连找线索带抓人还审讯成功松本三郎,只花了48小时,你会飞啊?这可能吗?”
“松本三郎的嘴硬程度我们党调处清楚的很!”
“我们都找不到人,你怎么可能找到人?”
南京城排名第一的是党调处,特务处只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凭什么?
戴老板是很坦然:“那你得想想,党调处这么多人,平时有没有努力做事,徐处长,少收点废物手下,浪费经费。”
戴老板说完就走,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家是对手,又不是朋友。
徐处长恶狠狠的看着戴雨浓,回到就处里就打了章山一巴掌。
“处里养了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人员比特务处的多,经费比特务处的足,这么大个案子你们不能做到先知先觉,我先不说。
可他李柏庭从南京跑的事,还是你们先知道的,凭什么人会落到他们特务处的手里?啊?”
“愣着干吗?说话啊!“
“一个南京站站长活生生的就从你手里跑了,还被特务处捡走了,你还委屈了?我在校长家楼下站了一个小时,愣是没让我进去,你委屈?我不委屈?“
“站在这干嘛?还不滚去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等着去陕北和红党玩捉迷藏吧!”
“科长。”
“周科长。”
“哎。”
九点钟,周清和走进特务处。
昨天一点不到就回去睡觉了,睡了八个小时,睡的可香了。
拿着路上买的报纸,直接去看望今天的主角,松本三郎,相信他看到今天的报纸,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心得体会。
“昨天晚上他过的怎么样?”周清和进门看松本三郎松松垮垮的模样,好像很舒服。
手下悄悄的汇报道:“吆五喝六的,要喝的要吃的,跟个大爷似的,早上起来给他送了个馒头过来填填肚子,这家伙还挑起来,不吃。”
“呵呵。”
这是还做着戴老板请客吃饭的美梦呢。
周清和走上前去,微笑道:“听说早饭不合松本君的口味?”
松本三郎斜了周清和一眼,傲慢道:“没人教你职级尊卑么?下位者称呼上位者,怎么可以用君这个字?你应该用阁下。”
“哧哧哧哧。”周清和笑出声:“和戴老板吃个饭就上位者了,这你要是交代点情报,不成了我的上级了?”
“也不是不可能,也许就是今天的事。”
松本三郎颐气指使:“我要吃寿司还有清酒,你去弄点过来,跟你们戴老板说,我中午要和他吃饭。”
“寿司是没有,不过馒头就有。”
周清和拿起一旁已经常温的馒头,在辣椒水上涮了涮,沿着松本三郎胸口的伤口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