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开道,速度就是快。
周清和时不时检查下厂子进度,要么就是在乡镇间奔波检查日本人的干活情况,要么就是阅读他们的术后总结。
忙碌的日子在平稳中过去。
陕北依旧就剿匪,上海依旧在跳舞,日本人照样嚣张,周清和照样训练。
11月过,12月到来,这一天,宁静的上海被一则消息打乱。
校长被扣押了!
东北军兵谏,通告全国!
责令南京重组内阁,全国统一战线,万众齐心,联合抗日!
上海震动,全国震动。
牛鬼蛇神开始群魔乱舞。
扬言开战东北军,勤王救驾。
实则是不是要逼死东北军,斩杀校长,谁也不知道。
暗流涌动之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平静。
游行的游行,喊口号的喊口号,租界有人慌,有人喜。
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日本人也在枕戈待旦,藤田优名停了军医的训练,让周清和休息一段时间。
周清和窝在租界里,相当淡定。
除了发一封电报给戴老板,已经联合曾海峰,对上海所有高官展开监控,随时配合行动,随时等待召唤。
终于,信号来了。
20号。
周清和路过尚贤坊,赫然看见了上面一间阳台的晾衣架上挂出了三条内裤,中间一条白色。
周清和找了个电话打了过去。
“老板,我这有新的货源。”
“好,我知道了。”
周清和回到国际饭店,刘恺慌忙关门,让出了身位,让出了后面的人。
“处长。”周清和站定。
戴老板亲自到了。
只是看这表情,显然这些天很不好过,眼睛里布满血丝。
“清和。”
戴雨浓眉头紧皱之下,还是勉强笑了笑:“这些日子你干的着实不错,可惜,如今风云突变,我暂时也没有心情听你在上海的风云过往。”
“属下明白。”
“你先出去吧。”
“是。”
刘恺直接被赶走了。
戴老板走到沙发上坐下,神色晦暗,思考了一阵才说道:“最近的情况你在上海可能不太了解,夫人去了两次,谈了两次,东北军都没有释放校长,而且态度强硬。
校长这边夫人也去劝了,但是校长也是坚持不松口,局势扑朔迷离。
东北军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谈不妥,那就杀人。
校长一旦身死,天下大变。
何部长的军队已经开到了城外,一样下了通牒,不接受妥协,不放人,那就攻城!
南京有人主战,有人主和,全部乱糟糟的,谁都不知道明天如何。
清和,你是跟着我的,可以说,我们的命脉是连在一起的。
你觉得我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周清和起身立正:“处长,没有什么好想的,既然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那就只有一条路,勤王救驾!”
“可是,这一去,可能就是死路。”
戴雨浓也起身看着周清和道:“这一次陕西站尤为可恨!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让我们痛失先机,这在校长眼里,绝对是大错,事后我们必定受到责罚!”
“处长,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说句心里话。”
“嗯。”
“结局不会更坏了,我们是特务,我们是特务处,整个南京,除了校长在的南京,没有一个人容得下我们,校长一死,我们必死,特务处必亡。”
“可就算校长活着,我们可能还是难逃一死。”戴雨浓盯着周清和道:“我不是不想救,我比谁都相救,但是就算救出来了,事后,怎么办?如此大错,怎么办?”
戴老板已经慌了,进是绝路,退是绝路,不救是绝路,救出也是绝路。
东北军造反,陕北站没有任何预警,这简直就是个废物机构,就算救出了校长,校长事后也绝不会轻饶。
也许现在最好的一条路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收拾金银细软直接跑到国外去。
“那就哭,看见校长就哭,然后一身虎胆贴上去!有人要杀校长,我们就挡!拿身体挡!”周清和严肃道:“处长,我们必须去,这一点没的选!
校长活,我们就活!”
“处长,我不怕,我陪你去!要死我们一起死!你挡在校长面前,我挡在你的面前!绝不退后半步!”
戴雨浓有些震动,此事与周清和无关,周清和完全可以不去,居然有如此勇气!
“少年意气!”
“处长,我们还可以做准备,带人过去,带着身手好的人过去,他们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