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日本人先应声,随后皱眉道:
“这样就太可惜了,按照三井以前在特务处内线得到的资料,上海区的特务分了六个组,南市的组和租界的组互不交叉,其实他们未必会知道,南市的特务,我觉得还是跟踪来的稳妥。
而且现在情况也已经证明了,南市的统领者是这个蒋雯,公共租界的统领者是这个九爷,他们跟踪三井也各自用了一组人,应该是不知情的。”
“不能这么想。”木村青一摇头:“三井能力不行,已经得到论证。
现在特务处新来的区长曾海峰行事手法和以前的区长大不相同,他们有没有什么改变我们现在一无所知,不能冒险。
万一被蒋雯反跟踪,我们的地址就会暴露,结果我们不能承受。”
“嗨,那就听老师的。”
木村青一点头看着两人:“老师附送一句话,现在特务处的人肯定在连夜彻查,我们就必须以快打快!
通知闸北区的人全部回来,我们全体出动,分组行动,所有人到达指定目的地,现在四点半,七点半蒋雯出门,跟踪三井的人也差不多时间出门,所有组一同行动!”
两个日本人严肃一点头:“嗨!”
四点五十。
叮铃铃,叮铃铃。
酒店里,周清和有着起床气,感觉刚睡醒就被吵醒了,也太不道德了。
“喂。”
马青青的声音传出,有着喜意:“老板,有病人找上门,说有个急诊,想让你出诊。”
“哦?”周清和来了精神,这找上门找他看的客人可不多见,平时说出诊不过编瞎话而已,其实哪有那么多生意。
“跟他说起步价200了么?”
“说了,也答应了。”
“慧眼识珠,好,我马上过来。”
病人是爹,这得伺候好了,医生嘛,基本的医德还是要讲的,拿钱看病,才不管是几点钟,这得看。
周清和来到诊所,对面的日本人就颇为焦急的说:“医生,我有个朋友突然不舒服,行动不便,想请您去看看。”
“具体什么病知道么?”
“前阵子在医院做过手术,腹部手术,不过他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说腹部很痛。”日本人为要磺胺编着瞎话。
周清和点点头:“感染了,既然在医院做的手术,怎么不去医院,找到我这里来了?”
通常生病去医院才是常态,周清和这里除非熟人介绍,又或者去了医院救无可救,那种肿瘤之类的毛病,医院看不了。
要不然一般人一般伤怎么可能主动找上门,毕竟200块要价不菲。
“听朋友说你医术好。”日本人继续演着戏:“您请,车子我都安排好了,麻烦快点。”
“行吧。”周清和扫了他一眼,上海话不会讲,肯定不是本地人,说话带着点东北口音,上海有东北人其实也正常,不过这个时间节点,外科医生,要磺胺,还不愿意去医院.
不是吧?
他还真以为有人慧眼识珠,遗憾。
看来医术要绽放光彩,得等手术器械厂建好以后了。
给日本大使做的心梗手术,日本人不宣传,也没人知道是他。
他也肯定不能日本大使的手术上报纸做广告,好歹他也是小日本少佐不是?
这大使的病情也算机密。
再等等,等器械厂造好,打一波广告,以后多做点手术,想必这事情就能宣传开了。
“那就走吧。”
吩咐马青青拎上箱子带上药品,坐上车。
车上除了这个日本人,还有个司机,周清和和马青青坐在后座。
“哪个朋友介绍的?”周清和随口问道。
副驾驶的日本人笑着回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朋友点名要伱去的,说是医院上次做的手术做的太烂了。”
“哦,那你这朋友眼光不错。”周清和笑笑不再问。
车子一路疾驰,果然,终点是公共租界的居酒屋。
“医生,请。”日本人很客气的一扬手。
他敲了敲门,门打开,周清和一入内,便上了二楼,门关闭。
屋内算上车子的两个日本人,站着的一个,躺着的一个,总共四个。
“这是。”周清和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的病人,颇为惊诧的问道:“你们不是说是腹痛么,怎么是枪伤?枪伤要报备的,我治不了。”
日本人不演了,淡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治好他,我们给你诊金不就行了么?如果不治的话”
日本人从腰间掏出了枪,对着周清和说道:“那你的伤势就会跟他一模一样,医生,你也不想你的生命这么短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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