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招不行。”
“那把岩佐太郎杀了。”
“他不还是中将,有什么区别?等等”曾海峰急赤白脸的口吻突然一顿,“你是说让土肥圆背锅。”
“特工杀的,土肥圆是反谍负责人,当然是他主责,我保护不力,我次责,小小次责我还背得起,背后有人。”周清和微笑。
“那倒也不是不行啊。”曾海峰摸着下巴思索:“杀了岩佐太郎,你们军部会把土肥圆调走么?”
“怎么也得惩罚一下,结果谁知道?试试又无妨,广州丢了,武汉丢了,上海的军统组织气坏了,于是就把司令给杀了,很合理的嘛。”
“是很合理。”曾海峰想了想乐了:“嘿,杀个司令,这消息传回来,校长不得高看我一眼?快,商量商量,怎么杀?”
“出息,我们是为了抗战大局。”
“对,抗战大局。
那也得发勋章啊,我这次必须让校长给我发两个勋章,说,怎么杀?”
周清和琢磨了下:“保卫严密之下,想杀还真不好杀,哎,有一件事可以利用,再过不久,汪副主席要投靠日本人,他来签协议的时候,这岩佐太郎少不定要出席见见面,到时候.”
“等等,你说谁?谁要投靠日本人?”
曾海峰听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麻了,愣愣的说:“汪副主席,哪个汪副主席?”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周清和说完,就看着曾海峰的嘴巴慢慢变大,眼睛瞪出,表情有些痴傻。
“你说真的?”
“土肥圆说的。”
“你不早说!”曾海峰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走向门口:“这件事我要马上汇报,等等。”
曾海峰又走回来严肃的说:“你确定?”
“土肥圆说的。”
“那就是真的了。”
曾海峰喃喃,转眼咬牙切齿:“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的呀!不缺吃不缺穿,以他的位置躺在那里都是一辈子荣华富贵,副主席副总裁啊!草他妈的!就算武汉丢了,哪怕重庆丢了,又不会丢他妈的家!”
“按时间算,人家现在都已经跟土肥圆谈的差不多了,那就代表人家武汉会战的时候就已经在接触了,应该就在我们杀了那个第一任总理之后。”周清和补充。
“引刀成一快,找死!我马上去汇报,杀司令的事晚点再说!”
“你想好汇报的后果?”周清和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曾海峰顿步。
周清和微微摇头:“天知地知宪兵司令部知,戴老板知道了,校长知道了,然后呢?校长去问他,你是不是叛变了,证据呢?”
曾海峰皱起了眉头,略微思索一想就有点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之处了。
“很棘手啊,他在军内的势力不小,他不承认谁都拿他没办法。”
而最麻烦的事情在于这件事汪知道了,逆推之下,泄密的人也就这几个,周清和就在其中。
“怎么办?”
“该汇报还是要汇报,但是不要留在电报里,从发报到收报,有一个人泄露消息,他不承认,到时候你我就是诬陷副总裁,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派人或者亲自跑一趟重庆,亲口去跟戴老板说,让他拿主意,戴老板嘛,就是用来背锅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此事也只能这么办了,曾海峰当然选择自己跑一趟,绝不让另外的人再知道,刚好他去香港,然后发电报让戴老板也去香港,顺便述个职,这样时间还快些。
主要上海的刺杀要继续,他是不能长时间离开。
这一去就是三天时间,三天后,曾海峰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
“怎么说?”
曾海峰的表情很轻松,笑了笑道:“你猜一猜,戴老板怎么说的?”
“废什么话,说。”
“没情趣。”曾海峰鄙夷了一番,眯着眼睛笑道:“戴老板说屁大点的事,瞧你们两个人紧张的,这件事他知道,校长也知道,甚至还是汪主动告诉校长,备过案的。
校长主战,他这个副总裁主和,所以找日本人商量看看有没有讨论的空间,这是很平常的举措。”
“高明啊。”周清和笑了声,算无遗策,这样就算被人发现,那也不会遭受诋毁。
“听明白了吧?真要是我们冒冒失失大张旗鼓的举报,死的就是我们俩了。”
“呵,不过戴老板也说了,汪和校长说的是派人联络联络日本人,看看大家能不能缓一缓,各自休养生息一番,没说会叛过去,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他不可能骗土肥圆签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