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坐在太师椅,翘着二郎腿,拿着指甲钳在磨自己的十个手指甲,她有个习惯,喜欢把指甲壳剪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磨得光溜溜的,那样既不会划伤肌肤,又不会藏污纳垢,视觉还整洁好看,整体还提升人的档次。
大约两分钟,郝云天穿衣服从卧室里出来,色心虽然有,但一想到那些被他骗的人随时会来堵他,他已经拿着钱提着包准备脚底抹油了,至于家里的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时候不对,他已经没兴趣知道,要是想sè yòu,我成全你,送钱当然照单全收,至于别的可能性,他想不到。反正在他眼里,这种可能还没踏进社会的女孩子,弱爆了,一丢丢威胁都没有。
提着行李出来,郝云天自以为很绅士地给女孩机会道:“我很忙,马要出差,你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快点说。帮得的我一定帮,帮不的,也没有理由怪我。”
郝星吹着指甲壳,不以为意地道:“准备跑路了?钱带了吗?”
郝云天对别的没兴趣,但对钱特别敏感,一听对方关心他的钱,立马把肚子一捂,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好怪,什么跑路,我是出差,再说了钱带没带,跟你有什么关系?没空跟你闲扯,我赶时间,先走了。”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郝星双手抱在胸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一脸鄙夷地问。
“不放我走?这是什么疯话?你是谁呀?你找我干什么?我认识你吗?”郝云天有些不耐烦地问,“再说了,脚长在我腿,我想走走,还要你放或收?了怪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咱认识不认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刻的诉求你要满足,我要人民币三千六百元整,外加三千六百元整精神赔偿,合计七千二百元整。”郝星睥睨着他,脸还是带着笑。
“说什么疯话?我一个月工资才两百块,哪有那么多钱给你?再说了?为什么要给你?你是我老婆还是我老妈?”
话音一落,郝云天被郝星跳起来一脚,踢在下巴,他退了两步,碰到后面的椅子,倒在地,后脑勺摔了个包,震荡得他有点懵。压根不给他啰嗦的机会,暴力女孩前几步,踩在他胸前,一擀面杖打在脸,顿时面瘫共疼痛一色,烂牙与鲜血齐飞。
“饶命,饶命,别打了,别打了……”郝云天的嘴都有些漏风了,恐惧占据了内心,他可一直是个明人,只骗骗人,从不动手动脚,这种往死里打的阵仗,他哪里见过?而且人家好像是练家子,浑身戾气,再不求饶,恐怕命都给你收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先保住小命要紧。
“这理由够不够?”郝星拍着擀面杖演这个杀手极其冷。
“够,够,够,太够了。”郝云天知道天下本没有道理,拳头送来,道理都有了,铁蹄和大棒历来是真理。
“蚊子宝宝,肚子饿了,进餐吧,这人虽然道德败坏,但血还没被污染,放心大胆地来一场饕餮盛宴。”郝星道。
“好嘞。”
听到暴力女孩自言自语,再看到一只会说话的蚊子在自己胳膊吸血,郝云天以为自己脑子坏了,这画面太神话了,妥妥的了民间故事的剧毒啊。
郝云天本能地伸手去拍那只蚊子,可那蚊子像蚂蟥一样吸在皮肤不松口,捻着拉,居然连肉一起拉了一块下来,他吓得邪似的又跳又叫,那蚊子又叮了来,恐惧在向浑身蔓延,他扑通一下跪在那个能命令蚊子的女孩面前,捣蒜似的磕头,道: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郝星也是心太软,对方一求饶,她冲自己的小宠物道:“吃饱了没?没吃饱接着吃。”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从厨房拿的擀面杖也放在了桌子,冷笑着欣赏郝云天狗一样爬起来,愣是连废话都懒得说一句,等着他满足自己的诉求。
郝云天也不是傻子,能任你拿捏,见美女掉以轻心,他举起椅子大吼一声“老子杀了你”往郝星身劈,郝星一闪身,人已经转移到了他身后,一脚踢在他腰,这家伙站立不稳磕在自己掉的椅子,眼顿时肿了老高,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七千二百块和你的十指,你选哪行?”
郝云天躺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听到那暴力女孩的声音,他心儿肝儿一起颤,看到那把明晃晃的菜刀,还有被踩住的手,他吓得尖声惊叫,都感觉到胆汁透出来的苦味,连连哀求。
“七千二,我给,我给,千万别剁我的手。”
郝云天魂飞魄散,局长是不能缺手断指的,要那样,他的忽悠大业没那么好开展了,脑子飞快转动了一下,木了,那只蚂蟥还凶残的蚊子依然在自己眼前吸着血,他本能地挣扎着,郝星也不移脚。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给你钱。”
郝星抬起脚,放开郝云天的爪子,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松开自己的裤腰带,从肚子拉出一个自己缝制的长布包,面分割出十几个袋子,扯开两个布袋,一个里面是一叠票子,都拿出来放在郝星面前,道:“这是一万,求你放了我。”
郝星拿起那两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