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电话不打了,下星期一,我会过去,她要是再打电话来,您说我星期一午九点半过去。√ ”郝星道。
“这?还没告诉我,这一男一女是谁呢?他们找你干什么?”郝天沐一脸严肃地追问。
“他们不是告诉您了吗?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郝星不以为然,她还没打算这么快把计划告诉父亲,她不打没把握的仗,虽然这仗百分百会赢,但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理想没实现的时候说出来,是个没脑子的傻兼逗在朝天吹牛,纯粹给人徒增笑料。
“你同学?”
“不是。”
“那是谁?”郝天沐可不认为自家闺女会炒股,股票是个新概念,她那空白的脑子,恐怕连几个字的概念都没装进去,玩股票?她那一个月九十块的工资?说出去笑不死人?股票不要钱买的吗?哪怕几毛钱一股,投进去也要不少的钱。所以他一点不觉得自家闺女在玩股票。他那丫头一个月的工资到手,一天花个精光,报纸给了他们一个时髦称呼叫日光族。
“是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郝星知道这绕来绕去的回答有些欠揍,但天地良心,这是天大的实话。
“混账丫头,你想气死你爸?证明你伶牙俐齿是不是?”卫稻香在厨房做饭,竖着耳朵在听爷俩谈话,听闺女在扮演泥鳅,气不打一处来,跑出来吼了一嗓子。
“妈,妈,妈,菜烧煳了,做事不能三心二意。我亲爸,我怎么舍得气他?我是不想现在告诉你们,要不这问题放一下,星期一,我给你们揭秘?”郝星将拿着锅铲作势要敲她后脑勺的妈推进了厨房道。
“我跟你说啊,郝星,你不小了,在家里又是老大,要做出表率,打牌赌博的事可做不得,那是倾家荡产的事,明星九队唐书记最小的小弟弟,拿了土地补偿款,还没焐热,输得精光。两万块钱啊,抵得我们十年的工资。他老婆气得要命,一根绳子绑在房梁,把自己挂去了。”郝天沐道。
郝星吓出一身冷汗,追问:“死了?”
“死倒是没死,听说疯了。”一想不对,突然骂道:“这混账东西,你是这样读书的,老师讲课你不抓重点?我的重点是,不准沾赌博这种恶习,扑克牌、麻将、骰子,一切玩钱的东西都不准碰,知道吗?至于别人家输死输活,是你管得了的?狗拿耗子。”
郝星嬉皮笑脸道:“爸,重点我已经抓住了,而且贯彻执行得很好,不打麻将、扑克,骰子更是不沾,您放心吧,咱郝家没一个人和赌沾一点边的。”
受闺女感染,郝天沐也笑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还变幽默了呢?昔日那么紧张的家庭关系似乎也变融洽了。
吃饭的时候,郝天沐道:“郝星,唐书记家的老大今天又来找你了,是不是想和你谈朋友?”
郝星刚吃了一朵菜花,差点别老爸的话给噎着,道:“爸,我和唐诗远是同学,同学来找我玩,求您别往谈朋友靠,多纯洁的关系,都被您说得多么不堪。”
“什么叫不堪?我看小唐还行,长得看得过去,家里父母也算讲道理,条件也不算差,知根知底的,你也满十九了,可以考虑谈朋友了。”
“爸,关于谈朋友,我内心是有杆秤的,要求不算高哈,身高一米七八,学历本科不下,长得无需英俊,潘安模样够啦。”
“混账,你是说你爸长矮了?”卫稻香听闺女这标准,自家老公才一米七七,不达标,很是生气地吼道。
“别打岔。”
郝圣和郝月在一旁当听众,插不话,但对他们的话题还挺感兴趣。家庭教育,耳濡目染的,是从处理问题润物细无声的。
“你这要求整个朵岭镇都找不出一个。”郝天沐道。
“干什么非得在朵岭镇找?再说了,哪条法律规定一定要结婚了?”
“这孩子,越说越没谱了,不结婚,人类怎么延续下去?你还有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了?把弟弟妹妹都带坏了。”
“爸,这是在家,不是在单位,您纲线的干什么?我是人类长河里的一滴小水珠,人类的延续跟我关系不是很大,再说了,我说的是我的观点,又没带着别人一起都不结婚?跟社会责任感也搭不界。我要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您再来批评我也来得及。那时候,我保证听您的,不过我估计没有那一天。”
郝星拎着已经吃完了,还在看热闹不肯下桌子的郝圣,道:“走,去房间,做作业,郝月,你也是,别磨蹭,快点。”
“大姐,唐诗远真的喜欢你耶,他这几天每天都来找你。”郝月是个机灵鬼,眨巴眨巴眼主意大把的。
“我还喜欢银行的钱呢,我天天去找,钱也飞不进我口袋。小破孩,少管大人的闲事,好好学习。”郝星在郝月脑袋拍了一下,道。
郝月伸伸舌头,道:“我明白了,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
“他没考取大学,也没有一米七八,长得又不帅,大姐怎么会喜欢他?一脸的麻子,不配做我姐夫。”郝圣道。
郝星瞪了他一眼,啥时候,我的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