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买。√ ”郝月一脸怒气的望着她道。
“我什么都没买,你还不高兴了?我省钱了呗?”郝星刚想咧嘴笑,那小混蛋继续开黑大业。
“你照了两张艺术照。”郝月像审判官一样,表情很是丰富,声调也抑扬顿挫,是把欠揍好手。
“艺术照?两张?要一个月工资?”郝星发觉自己不是精神病晚期,是欠揍早期,这是作死啊,一个月工资拿去照艺术照,照片是黄金做的吧?
“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
“我说过我不承认了吗?我是健忘。”
郝星被郝月批斗得抬起了高傲的头,道:“批判完了没?您小人家累了,快去洗了睡觉,养好精神,好好学,从后天开始六点钟起床,跟着我跑步锻炼身体。星期天,我带你们去履行诺言,爸爸说了第一件事是给郝月做新衣服。”
本来想看看郝星被自己步步紧逼之后,能表现得恼羞成怒的,没想到大姐变了,不按套路出牌,不但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让她早点洗了睡觉,好好学,还带她去做新衣服。突然觉得这是圈套,对,大姐是爱戏弄人,讲道理讲不赢戏弄人,聪明如我郝月,才不当呢,当你赢了。
嘻嘻嘻嘻,我从不输啊。
当真我错了。
哎,真的好希望有新衣服穿啊。
什么时候才有新衣服穿呀。
“哎,这有个我还可怜的。”小蚊子替郝月打抱不平。
来到世界十二年,连件新衣服都没穿过,她都开创了全班没新衣服的新纪元了。别的同学家里再穷,也穿过一件新衣服,偏偏她都不知道穿件新衣服是什么感觉。
临睡觉的时候,郝星帮郝月把被子紧了紧,大人哄孩子似的,道:“郝月最乖了,爸觉得对不住你,说了,星期天第一个带你去量尺寸,你想要什么样的料子,不管多贵,由着你选。睡吧,睡吧。”
“好吧,我睡了,在梦去梦我的新衣服吧。”郝月败了,感觉还是大姐厉害,撒谎的时候,跟说真话一样,连眼神都不躲闪一下,功力见长啊。
“大姐,你好牛掰。”郝月冲郝星竖了竖大拇指,转过身睡。
爸爸确实很爱她,但在这个家里,儿子永远是第一位的。大姐呀大姐,你连谎都撒不好,明明知道有好的第一个给郝圣,还说这么蹩脚的假话,我真为你的智商着急。
郝圣见郝月睡了,瞌睡也来了,郝星拉着他改错,逼着他复习,最头疼的是,居然让他把老师讲的,给她来个鹦鹉学舌。
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什么好的不需要自己争,大家都给他准备好了,但郝圣没有恃宠而骄,倒是像郝天沐一样性格平和,不过不像父亲开朗,不知道为什么较沉默,还有些害羞。本质绝对一等一的一级棒,对大姐也是言听计从,虽然本性懒散,但被大姐逼着一点点地掰,慢慢地掰,也没有怨言。大姐那是为他好,这点道理他还是懂。
以前大姐也很懒散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变得好严格,以前做不出来的题目,想不起来,不想了,现在,做不出来,可着劲做,一直到弄通弄懂为止。
貌似这世界的难题那么想着想着,还真都不难了,好怪的说。
不过大姐有一点好,一定会让他保证八小时的睡眠,说晚睡不好,白天没精力听讲,还影响生长。确实郝圣十四岁了,正处在突飞猛进的生长期,身高却和一米七七的父亲相差甚远,连卫稻香的身高都没达到。从小到大做操排队一直是前面的第一个,千年倒数,很是打击自尊心。
临睡觉的时候,郝圣问:“大姐真的要跑步吗?”
“是啊?”郝星道。
“那为什么不从明天开始,要从后天开始?”郝圣问。
“因为明天大姐有事,从后天开始没事了,跑步可以长高的,不准偷懒咯。”
“跑步真的能长高吗?”
“当然能。”
“那我保证不偷懒,天天早晨起来跑步。”
郝星发觉男孩和女孩确实有本质的区别,郝月的着重点是漂亮,郝圣的着重点是强壮。郝月要的新衣服是因为没有同学没穿过新衣服,所以新衣服是她的心愿和梦想;郝圣从幼儿园开始站队站在第一排,给他带来压抑和自卑,而父亲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是高大的,基于孩子天生具有模仿典型代表的能力,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长得高大。
第二天不到六点,门口的预制板场地站满了人。猪肉金把猪肉交给媳妇在买,他跑过来抢便宜,凑到钟英杰和唐诗远身边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说书记娘子会同意把赚钱的家什处理出去?”
唐诗远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郝星让我这个时候来等,我来等呗。”
钟英杰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猪肉金一眼,很骚包地甩了甩压在额头的头发,道:“肯定同意。”
“有什么nèi mù消息?”猪肉金凑近了打探。
“我天天和郝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