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现在给。 ”石辉和莒仁爬起来,掏出钱,不敢递给郝星,递到唐婆婆手,一溜烟跑了。
“哟,打轻了?还跑得动?”郝星动人的声音,此刻在石辉和莒仁耳朵里特别可怕,貌似来自地狱,很见效,两人立马由小跑,变成了一瘸一拐。
从老鼠身边车的时候,郝星横着眼问:“是你指使的?”
“不是不是。”老鼠连忙头手齐摇,这家伙太残暴了,打人下死手,大个子都不是她的对手,他这个小个子怎么敢找死?连忙把自己撇个门儿清,道。
“给我带个话,想扯皮每天在我下班的路拦,我郝星奉陪到底,如果找我家人和唐娇之店子里任何人的麻烦,记住,我一定不会客气,我会剁了他们的手指。我说真的哦。”郝星说完,冲正在发呆的钟英杰道:“愣着干什么?走啊,你想迟到?”
钟英杰被她一喊,才如梦初醒,跳车踩着跟在后面,这是朵岭大姐大呀。大腿必须得抱紧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地位的提升,郝星当着大家的面喊他一起班,这是多大的荣光啊。
“他们敢找你家人的麻烦,你剁他们的手指?好霸气呀。”小钟只把这句话当成了威胁,压根没想过郝星会和剁手有任何联系,很多话有人说,但不等于说一定去做。反正他是不相信郝星会剁别人手指的。
而老鼠个子小,胆子也不大,他被弱书生转变的横人郝星给吓得浑身打颤,半天迈不动脚步。
这个女孩不寻常,心狠手辣瘆得慌。
哼哼,但是你以为石老头和莒老太是那么好缠的人吗?他们是吃不了一分钱亏的,等着瞧好戏吧?
想到石辉家里那个变老的混混,和莒仁家那个变老的恶婆娘,老鼠被打击的内心总算平静了。
钟英杰跑到粮库,将郝星一个人撂倒朵岭两大恶霸的事,添油加醋给大家学了次舌,讲得唾沫横飞,口才再好一点可以开讲堂了。
他在那儿讲,故事的主人翁,郝星同学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在一旁心无旁骛地埋头看书,韩班头问她是不是事实时,她回答以“啊?啊……啊啊!”的四个音调,算是承认了小钟的故事真实不虚。
“诶,还真没看出来呢,郝星还会打架?”
郝星一本正经地道:“我那不是打架,我那叫严格履行伟人的教导,贯彻执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规章制度。”
“石浑虬知道吧?石辉的爸,人家外号‘死混球’,一辈子都不是好东西,整个朵岭的人看到他都绕着路走。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呢,他不怕你扯皮,他怕的是没皮扯,你看吧,他晚要是不找到你家里去,我不姓韩。你这是给郝书记找麻烦。”韩班头指头里夹着烟,一脸痛心疾首,预示未来的样子。
呃,貌似还有点期待,书记斗流氓,谁输谁赢?
钟英杰也在旁边提醒她道:“莒仁的妈也是朵岭第一难缠的女人,她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甄坚韧(真贱人),年轻的时候她偷梅大伯,被梅家的舅舅打了,你猜她做了什么事?”
“做了什么事?”温婆婆这几天天天跑过来听故事,追问道。
“这个不要脸的,她跑到梅仁耀舅舅家去住着,你吃饭她先跑到桌子把好菜都倒进早碗里,你睡觉,她跑到人家床去睡觉。把她抬着丢出去,她从地爬起来卷土重来,打她不怕,杀她不敢,一连缠了半个月,把梅家舅舅缠得烦死,最后倒陪了点钱,才把她打发回来。这是个狗皮膏药,粘去容易,撕下来难。”钟英杰说这话的时候心有余悸,反正碰这种打不湿拧不干的油抹布,他是没辙。
郝星也在认真听着,想着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能你找过来了,我只有赔钱道歉的份吧,那别打了,既然打了,让他们长教训,不然以后没法在朵岭立足了,咱还要大张旗鼓地在朵岭开第一大的超市呢。首先得能镇住场子。
一下午无话,下班回家的时候,郝星故意骑着车慢悠悠地走,她等的是那些混蛋纠缠一帮乌合之众来打明架。可惜天不遂人愿,路连个冲她怒目而视的人都没有。
到了镇,到朵岭超市去走了走,洪一表哥道:“郝星,别怕,要是有人欺负你,跟表哥说,表哥帮你去收拾他们。”
看样子她揍人的事,洪一表哥已经知道了。
姨爹是个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人,家里的家教好得大家都佩服。郝星午动手,纯属锄强扶弱,听唐婆婆说的时候,大家都义愤填膺。况且在朵岭做工,赚了姨爹不少钱,大家要知恩图报,表哥堂兄们全都出来拍胸脯,总之一句话,谁要是敢欺负郝星,表哥堂兄们去揍他。
郝星一听连忙道:“别,别,别,千万别把你们扯进去,咱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这点小毛毛雨,哪敢劳你们大架?我自己可以搞定,你们把心放进肚子里,不过这里要防着别人捣蛋,谁敢捣蛋,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担着。”
得了郝星的话,洪一浑身力量爆棚,小表妹都不怕,他一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