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是在给生活增添乐趣,你看看,午我一打架,那些人多开心啊,看了场免费戏。 你信不信,今晚他们吃饭的时候,话题是这场架。看看,我这贡献多大呀?所以呢,没麻烦的时候,咱不找麻烦,有人找麻烦,咱一定打得他们怕麻烦。”郝星说着说着,把大家绕笑了。
唐娇之像看稀地看着她道:“郝星,你是不是学过武术啊?”
郝星挠了挠后脑勺红着脸道:“在渣滓堆里捡了本没头没尾的武术书,照葫芦画瓢,画过几次,这个算吗?”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唐娇之跳起来表达自己的求知兴趣。
郝星道:“我回去找找,不一定能找着,找着了给你,找不着的话,我哪天看见了给你买一本。”
“哎,郝星,你怎么又骗人了?”小蚊子管家恨铁不成钢。
郝星一拍脑袋,这谎话说多了,太顺溜了。要诚实,要实诚。
闲聊了两句,跑到隔壁门面去看,老妈正在忙着做饭,老爸估计在外面采购还没回。买菜回家,家里没什么动静,奶奶在门口张望,道:“刚才来了几个人,说什么我听不见。”
郝星一听怒了,警告过你们不要找门,找门,我会剁了你们的手指,当我说假的?老虎发过威了,你们还当我是病猫?是你们脑残?还是我威望不够?
楼来郝圣和郝月都在家做作业,郝月道:“大姐,刚才有好多人来找爸爸,说让你赔医药费。”
“他们人呢?”郝星问。
“走了,说晚来。”郝月道。
“他们楼来了?”
“是啊,来了。”
郝星道:“知道了,你们好好做作业,大姐今晚忙,没时间做饭,去餐馆炒几个菜,马让人给你们送过来。除了餐馆送菜的,任何人都不要让他们进来,知道吗?”
“大姐,你惹事了?”
郝星没好气地道:“还没呢,不过这准备去。”
郝星天不怕地不怕,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明白了,是怕别人伤害到她的家人,在这个世界,她自己可以刀山下火海,但她的家人应该永远站在安全地带。
她最怕的是那些混账冒犯到亲爸身,亲爸是化人,对待正常人善于做思想政治工作,但对待泼皮无赖,恐怕手足无措,所以必须在他们找父母之前,把这午问题的余韵给解决掉。
骑着自行车,走到半路,天已经快黑了,看到一群人,郝星下车问:“你们是去找郝星的?”
“是啊,这个混账把我儿子的命根子都弄坏了,我们石家拿什么传宗接代哟。我今天非要她给个说法。”
无疑这个气势汹汹的是石辉的抹布爹石浑虬了,他身边站着发憷的儿子石辉,还能走,看样子不可描述的地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至于会不会断子绝孙,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
“还有我儿子莒仁,被这疯丫头破相了,多漂亮的儿子啊,我还指着他给我争门面,娶媳妇光宗耀祖呢,欺负我儿子,我要让郝家丫头,尝尝我甄坚韧的厉害。”
毫无疑问,这是传说的朵岭母夜叉,莒仁的亲妈甄坚韧了。她的妈宝儿莒仁躲在后面,闪闪烁烁的,不敢看郝星。这个女孩不平凡,打了人还不躲藏,反而告诉你在哪儿可以找到她。关键是她的那句威胁的话好有影响力,断了你的手指。断手指挑脚筋,这可是黑道最常规的做法,不是说说的,是手起刀落,鲜血淋漓。不由得莒仁不怕。他最怕的是郝星脸挂着的不怕事,那是一种面对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地的气势,美丽而冷血,看到的是一种地狱之花的美。这种美对被和平烘焙的小青年们充满了魅力,也充满了恐惧。
他妈看见他的伤,立马纠结村里的小青年时,他还特意阻止过,叫妈妈息事宁人,不然会被人剁手指的。
甄坚韧无耻从来没碰到过对手,一听对方是个女孩子,她更来劲了,扬言道:“一个丫头片子敢剁你的手指?走,我这把我的手指送去给她剁,她要不剁,我还不依。我还要她家去闹。”
郝星道:“既然是去找郝星的,别往前面走了,郝星我亲自送来了。这样吧,来了都是客,黑灯瞎火的,连人都看不清,不如咱到好再来餐馆去边吃饭边聊。有事好好说,慢慢说,边吃边说。”
“你是郝星?”
知道来人是郝星,甄坚韧表现出了自己的贱人风范,一把拉住她的自行车龙头,道:“别想跑。”
郝星怕被爸妈碰,一把掰开她的手,道:“哎呀,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我要怕,刚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郝星了。大家快点哈,别磨蹭了,跟来哈,去好再来餐馆吃山珍海味。”
好再来餐馆是郝星的初同学胡一典,那个三只手,胡一典的大哥开的。胡一典的大哥叫胡恩典,朵岭镇唯一过十五年监狱大学的人,出狱之后改邪归正,靠着在监狱学的烹调本事,开了餐馆,因为风味独特,颇受大家的青睐,能在好再来吃一餐饭,那是朵岭人值得吹嘘的事。那些被甄坚韧和石浑虬纠结过来的人一听说能吃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