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父母撑起了安全的天空,没人能阻止孩子四处撒欢,摆脱了学校的藩篱,和郝星一块毕业进单位的两位女孩子也是每逢周末到处玩,所以也没人关心郝星的空余时间,但不等于说她办不出事情来。√
房子交付的当天,一辆崭新的巴车停在了朵岭超市的门口,卫稻香迎了出来,看见从驾驶室跳下来的郝星,她有点懵,这丫头会开车?这车从哪儿来的?正准备问,郝星招呼洪一搬东西。
车门打开了,里面装满了糖果瓜子饼干罐头等副食品,洪一领着大家搬东西的时候,卫稻香把郝星拉到一边,很是不放心地道:“把进货单给我看下。”
郝星拿出进货单,说的话也直接打动亲妈,道:“出厂价,您咨询的批发价便宜一成。”
“不是假货吧?”穷久了的人,为了赚钱,什么假都敢造,九十年代是个假货盛行的年代,卫稻香当然也打过这种小算盘,但被目光长远的郝天沐掐死在萌芽状态,见闺女拿回的价格自己打听的还便宜,很是担心地问。
“从副食品加工厂直接拉出来的,要是假的,市场卖的全是假的。妈,您闺女不傻,我肚子里装了一肚子这些东西呢,都用自己的味蕾和肠胃检验过了,您放心吧。我坑别人,难道会坑自己?”发觉不对,连忙洗白道:“我不坑别人,更不会坑自己。”
“脑子有病才会坑自己。”小蚊子道。
洪一正在为把房子交出去,自己失业了感到忧愁呢,虽然赚了不老少,但谁不想天天有的赚?但磨洋工,也不是他的性格。看到有事做,尽管是搬运的活,他还是干得很带劲,帮姨爹做事,他发觉了个问题,他家表妹特别爽快,从不让别人白做事,给表妹做事,一定有钱赚。
搬完了货,他跑到表妹面前,搓着手扭捏地道:“郝星,你看这事都做完了,还有没有活介绍给表哥做做?”
郝星道:“你放心,活多的是,在这儿帮忙,看事做事,工钱和你做泥瓦匠一个价。还是每天先给钱后做事。”
实诚的洪一道:“可是,这里没什么事要做啊。”
郝星道:“我妈不是想现在开始赚钱吗?我得不停地出去进东西回来吧?回来了要人搬吧?得有人帮着看场子,帮着收钱吧?这不都是事?”
洪一点头道:“这些都是轻活,怎么好意思要钱?”
“表哥,你看我是流氓吗?”郝星问。
“流氓?瞎说,怎么能把你跟流氓?”洪一一脸雾水,他这个表妹是化人,说的话有时候姨爹的还难懂,他真不明白突然之间怎么跳到流氓的问题来了,跟表妹说话智商那是跟不脚步啊。
“光利用人,不给钱的,那是流氓。我支使你干活可是一分一厘算得很清楚的,所以,表哥,为了我的一世英名,别跟我说轻活不给钱的话,逼着我当流氓,我跟你急。”郝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洪一突然觉得好有道理。他力气大,没少白帮人干活,干完了,有时候连谢谢都得不到一句,好像他有力气应该帮别人干一样,不帮还是他的不对了。
仔细一想,我力气大,那是我的事,我不给你帮忙也是应该的,帮忙帮多了,还帮出仇来了,哪一次不答应,还遭人记恨。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拿钱?”
“当然,算你帮我。”
“郝星,你说话真是好听。”
“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郝星一脸得色,正好被刚赶来的郝天沐听见了,正色道:“你是谁?”
“我?嘻嘻,老爸,我乃朵岭第一化人,郝天沐他亲闺女,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在别人面前郝星总是一副大人的样子,做事老练,考虑周全,在父亲面前,她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邻家小姑娘模样。
“油腔滑调。”郝天沐嗔怪道:“说说,车怎么回事?”
“爸?不是马过年了吗?咱这辆车既能进货,又能跑客运,过年先赚一笔再说,年过了随便怎么用都可以。”郝星兴奋地道,她早不爽朵岭人坐车的憋屈了,站着坐着都是一样的票价,凭什么别人坐着,咱站着?你想让咱站着,那行,我接管五昌火车站到朵岭的专线,你们别想又赚朵岭人的钱,又欺负朵岭人。
“我问你车哪来的?”郝天沐问。
郝星的神情立马变成了嬉皮笑脸,道:“爸,不是您同学让买的吗?买着进货用的。您考个驾照开着玩玩?”
“你有驾照了?”
“有了有了,您放心,您闺女是个省心的人,一点不给您找麻烦。”郝星从口袋里掏出几个证件。
郝天沐看着闺女递过来的几个证照,道:“都没听说你考驾照的事,怎么拿到驾照了?”
“爸,您闺女跟您一样低调不好吗?我说话算数吧?说买车买车,今年过年,我开车带着您走亲戚,威风威风。”
卫稻香也凑过来,道:“这车是你买的?”
郝星点点头,卫稻香顿时不高兴了,道:“这个混账东西,你还藏私房钱?不是说股票不赚钱了吗?敢跟亲妈打埋伏了?还有钱呢?给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