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现在是朵岭超市的董事长,女强人,您才不会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呢?是吧?”
“老妈说了,她不生气。√ ”郝星对奶奶吼着说话道,打雷的声音都听不见,吼着的声音,奶奶能从口型揣测。
“她真不管?”
“管什么管?以前是怕吃了咱家的口粮,现在咱家又不缺那点粮。”这次郝星没有吼着说话,而是笑眯眯地嘀咕。
“不管好,那我把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提过去给你姑姑?”
奶奶亲生的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都疼,以前没东西可给,可以理解,今时不同往日了,郝星当然点头道:“行,行,行,没问题,都提过去,我再给您买。”
“那你先提到车去,别让你妈看见了。”
郝星心想,今天老妈又不去,你怕她看见什么?但怕老人家着急,放下筷子,咬着包子,去把奶奶房间里没开封的东西全收拾进一个袋子里,跑出去,放进车里。
天下的事是那么巧,老妈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正站在阳台将她的行为看个正着,要不是亲戚在身边,她早发脾气了。郝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将东西放车,关门,拿着包子,抬头道:“亲妈心疼闺女,从牙缝里抠点东西带过去,您别像要吃人一样了。”
“眼里只有闺女怎么不去跟闺女过?有本事住到闺女家去别回来。”卫稻香冷哼了一句。
郝星道:“妈,您未来也是要当婆婆的,到时候我要是给您拎点什么东西,郝圣的媳妇这样对您,您怎么想?”
“……”卫稻香被闺女一反问,哑口无言,半天才道:“你废话多。”转身进了屋。
“郝圣的媳妇?”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由媳妇变成婆婆,卫稻香有点愣神,媳妇要是这样对她,她不跳起来骂才怪。
反正无论当媳妇还是婆婆,她不能吃亏,她天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奶奶的饭量很小,一个包子肚子填饱了,没有一颗牙,用牙床咬,吃得很慢,等郝星进来的时候,也已经填饱了肚子,正在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拍着面不存在的灰尘,问郝星:“这衣服穿着好不好看?会不会给你姑姑丢脸?”
郝星点了头又摇头,道:“好看,好看,不丢脸,不丢脸。”
将碗筷送楼,那六个长辈也在老爸的陪伴下准备出发。郝星洗了手,侧着身子跑下楼,将和昨天一样的礼品提出来放车,然后帮着霞姨去扶奶奶。
车的时候,郝星怕大家有想法,指着多出来的一个大礼品袋道:“那袋东西是我奶奶舍不得吃的,特意给我姑姑留着的。”
“哟,奶奶是好,自己舍不得吃,留着心疼闺女。”霞姨一如既往地发扬她表扬人的高风亮节道。
郝天沐道:“到表哥家去,你空着手?不拿点东西去看梦飞梦月?”
四舅连忙道:“到他家去拿什么东西?房子没有你们,哪里盖得起来?他应该拿东西过来看长辈才对。”
郝天沐道:“洪一懂事得很,初一过来了。”
郝星已经发动车路了,道:“爸,我口袋里有红包,拿什么东西?怪累的。再说了,表哥现在要的是钱,一分一厘他都稀罕,咱给两个红包更实在。”
“帮他们把房子做好了,还给什么红包呢?不给不给,去看一眼走。”四舅妈道。
洪一家并不远,家里出来拐个弯,一条小路,能看见,车开两分钟到了。
房子做得很大,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四处都是田野,看得四舅有些心疼,虽然预先打了预防针,知道房子偏僻,但没想到偏僻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步,此刻不仅是舅舅,所有人大家都不吭声了,眼神有些黯淡。
郝天沐当然知道大家的想法,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嫌这儿偏僻,但这是暂时的,用不了十年,这边会朵岭大街还繁华。”
“是不是啊?”卫自万以为是安慰他,有些不相信地反问。
郝天沐道:“当初买这块地的时候,我也是不同意,但郝星说她同学家是县委的,透露出消息,未来会修一条新路从子房到五昌火车站,新路从洪一的房子门口经过。我当时也不信,后来找我的同学打听了一下,说确实要修一条新路,至于是不是从他门口经过不敢肯定,但新路修起来了,这里一定朵岭大道繁华。”
“这样啊,那好,那好。”四舅道,古人逐水而居,今人逐路而居,住在路边最方便,下车到家。
郝星道:“这是秘密,大家不要吐露出去,要是本地农民听到这个消息,这么便宜的地基,人家肯定不会卖。正阳表哥和国华表哥不是还要买地基吗?”
“是啊,天沐,那我们正阳的房子买在洪一隔壁?”霞姨问。
“可以呀,我建议国华的地基也买在一起,在一起好谈价,而且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郝天沐早有这个意思。
将车停到洪一家门口,梦飞和梦月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条小白狗,在摇头摆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