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超市里我说了算,那丫头对超市的每个人都家人还好啊,怎么会针对你家老五呢?钟老七不是和你家还沾亲带故吗?他媳妇被他欺负得佣人都不如,我家郝星看不过去,让她们娘三个住进五金建材农具商店的二楼办公室了。√ 她妈将她狠狠地骂了一顿呢,说她吃里扒外,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丫头心地善良,要是没犯大事,她是不会随便开人的。你家老wǔ bù会做了什么无法容忍的事吧?郝星什么都好,是嫉恶如仇,要是老五犯了事,那我还是尊重郝星的意见,那丫头性子烈,嘴巴像机关qiāng一样,讲道理我讲不赢她,而且我们也要照顾大家的想法。”
王鑫亿被老书记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合着天下你闺女是好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别人家的人都不是好人了?
“郝书记,您放心,我家老五胆子小,平日里除了好吃懒做,不想干农活外没别的缺点。至于干坏事,给他胆子,他都不敢。他要是有错,您给他指出来,该打打,该骂骂,是看在我的面子,您别开除他。”
怕老书记误会,自己的面子可没那么大,法理不容的事,公安都得管呢。连忙道:“在他不犯原则性问题的情况下,您别开除他。”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他干得好,我们自然会善待他;他要是成心不想干,我们也会一视同仁的,毕竟超市有那么多员工,不能厚一个薄一个,说起来不是亲戚是熟人,反正还是那句话,不犯原则性的问题,一视同仁,犯了原则性的问题,天王老子也不留,玉帝王母的面子都不会给。”
一直以来,郝书记在王鑫亿眼里是个老好人,和稀泥的。今天和他一聊,发觉人家还真的坚持原则。说得很清楚了,我不靠你升职加薪,你也没能力降职减薪,我收了你弟弟是帮你,你别以为自己多大面子。犯了错,什么面子都没了,该开我得开。
无欲则刚啊。王鑫亿体会到了这一点,郝书记真不是由着你捏方搓圆的泥人,人家是顶天立地的国家干部,对公对私,都行得正坐得端。何况人家现在是朵岭第一富豪,在这单位挂个职,那是给你面子,你这点工资他还真没眼睛看,关键是这工资是国家下拨的,不是你给的,没你什么人情。但你弟弟由他发工资,拿的可是真金白银,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你欠着他的人情。
该死,他哪来那么多钱?
这邪恶的思想一出来,他的后脑勺又钻心的痛,那只该死的蚊子,怎么找着一个地方叮?还让不让人活了?它哪来的本事叮我无数次,还能避过我的致命铁掌?
“王站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眼圈都黑了,这几天憔悴得厉害。”郝书记真是做思想工作的,这时候关心起领导了。
“没事没事,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招蚊子,每天晚想睡觉的时候该死的蚊子围着我飞,乘你不注意叮你一口,咬得钻心的疼,还痒。这个季节哪有蚊香卖呀?真是急死人。”王鑫亿说的是实话。
“蚊香?超市里没进,不是还没到季节吗?说不定不是蚊子,是什么东西坏了,逗虫子,让行政的给杀个虫。”
“跟王主任说了,下班把门窗封了杀。”王鑫亿道。
郝天沐告辞出来,走到自己的dang政办公室,冲另外两个同事道:“王站长心事真重,看样子没睡好觉,问他怎么回事,不说,一双眼睛跟熊猫一样。哎,慌也不会撒,说是蚊子咬。”
“寒冬腊月的,哪来的蚊子?你家看见蚊子了?”童科长正望着楚河汉界动脑子,头都没抬,道。
“没有啊,又不是夏天,前几天下半寸厚的雪,蚊子被冻死八百遍了。”胡主任捏着棋子心不在焉,琢磨着下一步棋往哪儿下。
“郝书记,王站长找你干什么?”童科长突然想起来,问。
“能干什么,说郝星把他的弟弟炒了。”郝天沐端着茶杯看两个同事下棋,道。
“将军!”童科长一颗棋子下去,道:“郝书记,郝星能炒他家老五?肯定是你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王站长也以为是你的意思。”童科长笑眯眯地看着棋道。
“我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哪有功夫管那几个人?郝星的心善得跟什么似的,不犯大错,她是不会随便开除人的。”
“郝书记,你这话有话呢。”
“是,郝书记跟以前不一样了。”胡主任道。
“不过我看王鑫十也不像能犯得了大事的人啊,郝星炒了他,还让他回去问他哥原因,这丫头,搞什么鬼,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郝天沐坐在间,观棋语他。
“该不会是王站长干了对不住郝星的事吧?”童科长又是一个棋子下去。
“他干什么对不住郝星的事了?我怎么不知道?”郝天沐绞尽脑汁,最近仓库里没发生什么事啊,挑不出郝星的毛病来呀。
“堂堂书记的丫头拿着单位的最低工资,在单位最基层的岗位班,还挑什么毛病?她在仓库班,本来是王站长不给郝书记面子的毛病,大家都看在眼里呢。”胡主任历来毒舌,指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