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恍惚的后果是,梁念初一不小心踩到了婚纱,整个人往前倾倒。景辰熙眼疾手快,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底下宾客都吓得站了起来,好在最后没有酿成惨剧,众人都轻轻的吁了口气。
景辰熙乘势将梁念初拥进怀里就再也没松开过,见她俏脸都吓得发白了,他在她耳边打趣,“我知道你是急着投怀送抱,不用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一辈子的时间?梁念初迷茫地看着他,他眼睛发亮,波光流转间竟是情真意切。梁念初的脑子轰轰作响,整个人都懵了,他……在做戏吧?
梁念初一直恍惚到婚礼结束,直到被众人送入楼上的总统套房,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布置精致的总统套房,她叹了一声,看了看身上的火红旗袍,她决定先去洗了澡,把一头的发胶洗了再说。
她从备用的包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一时被浴室里的奢华惊得瞠目结舌。她赤着脚走进去,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什么都要去摸一摸,真是金碧辉煌啊,此生有幸在这里泡个澡,她也不枉此生了。
浴室里一应俱全,平生没有洗过花瓣浴,此时也有了机会。梁念初将花瓣放进足可以容纳三个人的大浴缸里,然后舒舒服服的躺进去。
温热的水漫过全身,她舒服的叹了一声,泡了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有开门声,一群人哄笑着走进来。
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了,连忙从浴缸里爬起来。她爬得快,浴缸底又滑,她一不小心栽了回去,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洗澡水,她狼狈地撑起来,呛得直咳嗽。
可她也顾不得,因为浴室的门是日式的推拉门,里外都没法上锁,她刚才就是担心景辰熙在自己不好意思去洗澡,结果泡澡泡得太舒服了,她一时竟忘记了这事。
此刻她怕景辰熙突然闯进来,急得眼都红了,也来不及去擦身上的水,捞了睡衣就往头上套。也许是越急越穿不上,越穿不上她越急。
偏偏此时门外又传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唉,嫂子该不是害羞了吧,躲浴室里去了,辰熙,快去将嫂子请出来,你小子结婚事先也没把嫂子带来我们看看,今天这洞房我们可是非闹不可的,是不是啊,兄弟们?”
喝了酒的男人就是禽兽,个个吆喝着要闹洞房。
景辰熙哪里肯,梁念初的美他可不愿意让别人瞧见,便说:“得了得了,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我请你们喝酒,成么?”
另一道声音却是不依不饶,非得要景辰熙将梁念初请出来。景辰熙左右周旋,被众人逼到浴室边上了,梁念初衣服还没穿上,一听声音都到浴室门前了,一时慌不择路,踉跄着跳进了浴室里将自己遮起来,只露出一颗怯生生的脑袋。
景辰熙退让至此,便不再退让了,他拦住大家,求饶道:“兄弟们,就放过我吧,你们要怎样,我奉陪就是,小念脸皮薄,让你们一闹,铁定是要羞愤死的。”
“哟,我们景少也懂得心疼人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别为难他了。”人群里有人发了话,大家又是一阵哄闹,只将景辰熙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这个仇他一定要记着,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他要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门外又交涉了半天,渐渐安静下来。梁念初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差点栽进浴缸里。等她确定门外的人真的都走了,她才从浴缸里爬起来,睡衣全湿了,不能再穿,于是她裹了条浴巾往外走去。
她走到门边,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喊道:“景辰熙,景辰熙,你在外面吗?”
外面久久没有回应,她试着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她。她悄悄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了看外面,屋里好像没人,她心里松了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环视了一圈,屋里真的没人了,她彻底放松下来,赶紧去卧室里拿衣服,结果她冲进浴室时,一下子被惊得呆住了,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尖叫出声。
景辰熙浑身赤。裸,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他俊脸微红,苦笑地看着捂住眼睛尖叫的梁念初,无奈的道:“完全不关我的事,是他们。”
梁念初已经羞得满面通红,她转身就往外跑,此时卧室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梁念初连忙去开门,结果就听到落锁的声音,紧接着门外传来那伙损友的口哨声,其中一人委琐道:“景少,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
然后一伙人哄笑着离开,独留尴尬的景辰熙与想一头碰死的梁念初。
梁念初死活拉不开门,窝在门口不敢去看床上躺着的裸男。
“唉,小念,你过来帮我把绳子解了。”景辰熙见她不肯靠近自己,只好开口唤她。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他已经冷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群人分明就是恶整他,不仅将他的衣服全拿走了,连被子都抱走了,这会儿又把空调温度调得这样低,真真是想冻死他。
梁念初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压根就没打算靠近他,嘟嚷道:“我要把你的绳子解了,我岂不危险了。”
景辰熙没有听清,“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