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娶我,这样明目张胆的忤逆顾老爷。顾承珩,我究竟能帮你什么?我于你又到底有什么用?”秦尔卿费力的抬起头,偏过头,目光直直的看着顾承珩一字一句的说道。
顾承珩斜睨了她一眼,拿起了床上的西装外套,眼神有些危险的看着秦尔卿,他挑眉说:”秦尔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保住性命的最好办法,就是要管好嘴?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
毫无疑问,秦尔卿的话刺激到了顾承珩的底线。
用处?棋子的用处自然是主人决定的,而棋子,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服从!
秦尔卿哑然,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啪——”顾承珩拿出了一张金卡扔到了秦尔卿的面前,目光倨傲的看着她,他说:“和我结婚,你不会一无所有。至少,顾少夫人的名号是你的。”
那清脆的声音,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秦尔卿的脸上。
秦尔卿目光冷冽的看着顾承珩,她刚想说不需要的时候,可是,想到夏桐,她的话又无声的咽下去了。
钱……她是真的很需要钱。
夏桑死了,可是,夏桐还活着。
呵呵……纵然,她再觉得羞辱,可是,她还是将脸踩在脚下,捡起这张银行卡。
“我知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秦尔卿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清晰有力。
顾承珩嘴角一扬,说:“难得,秦家竟然还有你这个明事人。”
话落,顾承珩便打开了酒店的门,然后离开了这里。
秦尔卿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钱。
顾承珩是在羞辱她,将她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可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没有?
她醒来已经有半个月了,也就是说,夏桐得知她死讯也有这么久了。
她记得夏桐马上就要出国去进修,需要一大笔的学费。
想到此处,她望着那张明黄色的金卡,那金卡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终于有学费了……
终于,她再也不用看见夏桐伤心的躲在角落流泪,终于,她有能力带夏桐去看最好的医生。
可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她于夏桐,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秦尔卿在酒店里住了一天晚上,第二天,她打电话让服务员给她买了一条简单的裙子上来。
她不顾身上的伤,顶着烈日去银行给夏桐打了一笔钱,她为了怕引起顾承珩和夏桐的怀疑,故意匿名,甚至还故意先将钱取出来,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打给了夏桐。
她不想引起夏桐的怀疑,既然夏桑死了,那就,一直是个死人吧。
活下来的人是秦尔卿。
她穿着一条蓝色的长裙,站在烈日下,眼角却笑出了泪。
明明阳光那样炙热,可是,她的心却像掉入了冰窖一样寒冷发颤。
她在酒店门口站了很久,望着空旷的马路,看着人潮拥挤,可是,突然间,她竟然发觉她无处可去。
顾承珩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城南的方向。
秦尔卿赶去了夏桐所在的学校,她想亲眼看看她的妹妹,如今过得如何。
纵然,曾经夏桐曾经用那样恶毒的语言伤害过她,可是,夏桐到底是她唯一的妹妹。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秦尔卿站在庄严巍峨的学校门前,看着牌匾上那几个烫着金边的大字,她的心又剧烈的抽痛起来,然后碎成了渣。
阳光下,圣中聋哑学校这几个字,将她的眼睛刺痛,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早已经红了眼眶。
是的,聋哑学校。
圣中是G市最优秀的聋哑高中,可是,那又怎么样?夏桐还会有以后吗?夏桐的以后还会圆满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这个时候,是学校上早读的时间,校门口来往的人很少,她站在校门口就像一个幽灵。
她没有犹豫,熟练的报出了夏桐的班级,然后保安就放她进去探视。
可是,当她找遍了夏桐教室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夏桐的身影。
“老师,夏桐呢?”秦尔卿慌张的闯入了正在上课的教室,朝讲课的老师问道。
夏桐……她一向品学兼优,怎么会不来上课?
老师看了她一眼,说:“你是夏桐的什么人?”
“我是她……表姐。”秦尔卿脸色一白,微微一笑,回答道。
是的,是表姐。
老师眼神有些无奈,说:“夏桐这个孩子已经退学了,学校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你要是能够找到夏桐,就劝她回来上课吧。”
“夏桐离校的那天,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来接她的!”就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一名女生,却是忽然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老师赶忙剜了一眼那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