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秦尔卿却是直接夺过了他手中的计划书,她将计划书重重的摔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没有吃饭。”秦尔卿目光炙热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旋即,她将饭盒推到了他的面前。
顾承珩当即脸色微变,他看着面前煞有其事的秦尔卿,看着她那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光华,是那样的纯粹,就好像被雨水冲洗过的琉璃珠子,那一的干净清澈而又透明,不带一丝的杂质。
他在那样干净的眼睛中,看见了他的倒影。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有些僵硬,许久,他才冷声说道:“怎么?你还不是顾少夫人,就想着管我了?”
他的话语冷硬,可是心底最真实的感觉却是那样的温暖。
好似茫茫大雪中,有个人用最炙热的阳光温暖着他的身躯,将所有的寒霜驱散,带给他希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简答的方式关心他,所有人都敬畏他,怕他,从来没有人和他站在一起,用朴实的方式相处。
可是,眼前的人是秦尔卿,他不喜欢。
甚至,他是厌恶的。
秦尔卿双手撑住桌子,头微微一低,目光直直的看着顾承珩,说:“你不也说了这是迟早的事情么?”
闻言,顾承珩的眼中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唇瓣微微掀起,说:“怎么?你那该死的同情心又泛滥了么?”
秦尔卿眼神一黯淡,她嗤笑一声,说:“同情心?你是要风得风的顾承珩,有什么需要我可怜的地方?”
她就知道,顾承珩这头狼绝对不会接受她的好意。
“所以——你还不滚?”说到此处,顾承珩的眼中尽是寒意。
“就不劳烦顾总下逐客令了,我马上就走。你的西装……我会洗干净还给你。”
秦尔卿也毫不示弱的回击。
顾承珩扯开唇角,冷笑一声:“洗干净?不必了,我顾承珩还没有那个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人一样,衣服也是一样。
秦尔卿当即俩色一白,指甲刺入了掌心,顾承珩在羞辱她。她怎么不知道?
“我赔给你。”秦尔卿低下头,冷冷的说道。
“赔?你拿什么赔?拿那个漏底的秦氏吗?还是你的身体?”顾承珩换了一个姿势,仰靠在椅子上,目光阴冷的看着秦尔卿。
“这就不劳顾总操心了,我一定会赔给你!”秦尔卿咬紧了牙关,看着那件黑色的西装,眸子越发的深邃。
就冲顾承珩这么盛气凌人的模样,她也要争口气!
不久是一件西装吗?难道还赔不了?
“既然你这样有诚意,那就赔吧,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恋旧。”他淡淡的嗓音响起。
秦尔卿砸舌,真想一巴掌甩到顾承珩的脸上去。
这个“mocker”牌子的西装,少说也是几百万,而顾承珩居然还要一件一模一样的?
秦尔卿肠子都悔青了,她怎么赔得起?秦尔卿没有钱,夏桑更加没有钱了,还是几百万!
“顾承珩!你故意的——”秦尔卿目光冷冽的看着顾承珩,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既然如此有诚意,我也不好驳了你。”
旋即,秦尔卿气得直接拿起包包一拐一瘸的消失在了顾承珩的办公室中。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案,目送着秦尔卿离开这里。
等到秦尔卿走了之后,他这才垂眸看着桌子上的盒饭,良久,他声音阴寒的说道:“秦尔卿,这是你自找的!”
秦尔卿在计程车刚打车回秦家的时候,便敏锐的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秦夫人一脸难堪的看着她,秦老爷爷是满脸的失望,秦老太太没有出现在客厅里,想来是今天愿望落空,被气得不轻。
秦尔雅坐在沙发上,目光猩红的看着秦尔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卿卿……”秦夫人欲言又止的看着秦尔卿,实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出去。
秦老爷不断的抽着烟,整个客厅里都是一片云雾。
“怎么了?”秦尔卿想,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夫人这才嗫嚅道:“顾家来电话了,答应顾承珩和你的婚事,只是唯一的条件……不会给你盛大的婚礼!”
说完这句话,秦夫人只觉心脏里的血液都被掏空了。
一个女人一辈子,最盼望的无非是那一次婚礼。
可是,顾家这样做,无非是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在秦家的脸上。
顾家无疑是在变着法的羞辱秦家,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两家之间的关系。
秦夫人不在乎顾家怎么对秦家,只要对她的女儿好,她什么都是愿意的。
并且之前来电话的顾夫人话语说得还要难听至极。
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能进顾家的大门已经是万幸了。举办婚礼,不是给众人看笑话么?
听了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