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后,顾承珩坐到了那架钢琴面前,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过黑白相间的琴键,眸子幽深,自言自语的说道:“桑桑,是不是我太过分了?”
她的身上有夏桑的影子,尤其是生气的时候,那双眼睛就那样倔强的看着他,像小鹿的眼睛一样清澈。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尔卿永远不会变成夏桑。
想到此,他的目光一黯,便又起身走去了二楼。
路过训练室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房中拼命打拳的秦尔卿,嘴角一勾!
整个别墅灯火通明,她在训练室打着拳,想要将这具身体的协调能力变成以前的夏桑那样厉害。
她在训练室里挥汗如雨,到了半夜,她已经直接累趴在了垫子上了。
又呆了好一会儿,她揉了揉肚子,觉得有些饿了,从垫子上爬起来走到厨房里准备给自己下一碗饺子。
“秦尔卿!”就在秦尔卿下饺子的时候,顾承珩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
“啪——”秦尔卿心头一震,饺子丢入沸腾的开水中,溅起来了水珠在她的手背上。
“顾承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你不知道会吓死人吗?”秦尔卿放下锅盖,揉着通红的手背,转头看着顾承珩,不满的说道。
顾承珩看见她受伤的手背,眉头一蹙,冷声说:“这是我家,我去哪里还有用向你报备?”
他在楼上处理事情到半夜,他觉得有些饿了,便走下楼梯来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谁知竟然这么巧,碰见了同样饿了的秦尔卿。
秦尔卿斜睨他一眼,也不理他,转身打开了冰箱,拿出了青葱,有条不紊的切好了佐料。
而顾承珩直接打开了冰箱,拿了一瓶酒出去。
秦尔卿不用想也知道顾承珩肯定也饿了,可是,她觉得有些好笑,顾承珩会做饭吗?
不到一会儿,香喷喷的饺子出锅了,秦尔卿看着那个坐在客厅中自顾自饮着酒的男人,他的背脊挺拔得像松树,可是却也侧面反应出来了他的警惕性。
“喏……吃吧。”秦尔卿将饺子端到了顾承珩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顾承珩本欲拒绝,他却鬼使神差的接过了饺子,秦尔卿也端着饺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和顾承珩面对面的吃饺子。
秦尔卿的饺子味道并不怎么样,很平常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家的味道。
顾承珩的心中是复杂的,看着对面清秀的女人,又斜睨了一眼落地窗中的一高一矮的影子,他冰冷的眸子中闪烁着璀璨的光华,带着一丝温暖。
曾几何时,在这个空旷的别墅中,每当他午夜醒来的时候,那种冰冷的窒息感,缠绕着他的心房。
而现在,忽然之间,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他的身边,有了秦尔卿,虽然这段婚姻是他一手促成的。她不愿,他也不喜欢。
可是,但是现在他觉得,好像对秦尔卿他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甚至,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改变秦尔卿命运的冲动,但是那种冲动,仅仅只在他的心中的停留了一霎。
秦尔卿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想到此处,顾承珩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剧烈的杀气。
秦尔卿只觉浑身别扭,她一直刻意的低着头,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能够感受到顾承珩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的眼神不似之前的犀利和冷漠,就是淡淡的,却让她觉得恐惧。
顾承珩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他吃完之后,便起身走到了柜子边找到了一盒治疗烫伤的药膏。
“把手给我——”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半蹲在秦尔卿面前,宽松的浴袍露出了他精瘦的胸膛。
“不用了,小事。我没有公主的命,所以不会娇气。”秦尔卿朝他轻轻一笑,眼中带着一丝讥讽之色。
没有公主命,所以,不会有公主病。
听见这话,顾承珩眯了眯眼眸,他冷声道:“秦尔卿,同样的话不要逼我说第二次!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懂?”
见他这样说,秦尔卿这才缓缓的伸出被烫红的手。
她的左手手背上,被烫红了一大片,竟然还起了一颗水泡。
顾承珩温热的手指握住她的手,他垂眸,灯光在他的脸上洒下柔和的光辉,衬得他的五官越来的俊朗。
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散开在她的手背上,很是舒适。
秦尔卿的手被他握住,她的心底是有些别扭的,就算夏桑曾经和顾承珩认识,可是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有些排斥。
他的动作里有着一丝温柔,许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秦尔卿你是我顾承珩的女人,娇气又怎么样?”顾承珩冷冽的声音猛的响起,字字句句是那样的清晰,响彻了她的耳膜。
秦尔卿心底一惊,她被他握住的手指微微一僵,诧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