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顾承珩娶了这样一个暴发户的千金,大好的前途几乎是被自己给毁了。
而顾承中,心仪他的大家闺秀不在其数。
左宗抿着唇,笑笑不语,避开了话题,说:“少夫人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秦尔卿点点头,说:“左叔慢走。”
就在左叔要穿过花园的时候,他却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秦尔卿说:“少夫人,在顾家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这算我给你的一个忠告。大少爷虽然冷漠了些,但是,人还是正直的。”
“任何人,也包括左叔你吗?”秦尔卿看着他的背影,反问道。
左叔的脚步一顿,他却没有再回头,只是沉吟道:“包括我。”
秦尔卿听见这话却是挑了挑眉,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左叔已经走出了她的视线。
不要相信任何人?
左叔是在替顾承珩说话吗?可是,她怎么不知道左叔和顾承珩有关系?
同时的,左宗也是在间接的告诉她,顾承中这个人根本不像表面的那样的简单,所以要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顾承珩这个人,可是,一想到今天下午在办公室的场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抽痛。
“咝……”秦尔卿想着想着,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却不小心将伤口弄裂开了,伤口裂开,里面有殷红的血液流出来,在她雪白的手掌心恍若盛开的彼岸花。
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人胆颤。
“顾承珩,我到底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你?”她咬着唇,眼神一狠,直接将药酒倒在了手上。
“啊——”瞬间,她只觉有无数道的钢针刺穿了她的手掌,那样的感觉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她吃痛一声,脸色已经被痛得惨白了,眉头紧紧的蹙着,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
“你是在作死?”就在此刻,顾承珩清冷的声音却是猛然响起在了她的耳畔。
秦尔卿一惊转头一看,却见顾承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依靠在紫藤萝架旁边,他的蓝色衬衫和紫色的藤萝相得益彰,紫蓝相间的颜色,是那样的璀璨。
她的手一松,手中的玻璃瓶顿时摔碎在了地上,被砸的四分五裂。
“啪——”刺耳的声响划破了雨夜的寂静。
“你就那么怕我?”顾承珩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子,缓步走到秦尔卿的身后,
秦尔卿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当即只是冷着脸瞧了一眼他,云淡风轻的说道:“当然,顾总您可是掌握着我秦家生死命脉的人。我怎么敢不怕您?”
话落,秦尔卿的手指攥成了拳头,伤口流出的血液顺着手指缝不断的往下缓缓流淌着。
如同雨声一样“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晕开了一幅水墨画。
顾承珩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斑斑,眼神骤然一冷,他飞快的抓起秦尔卿的手,厉声道:“你就不知道让左叔给你找医生吗?”
秦尔卿冷笑一声,直接挥开了顾承珩的手,说:“不必了!在顾总的眼中,我不过是贱命一条,一点小伤还请什么医生,免得顾总您又挑我错处。”
听见这话,顾承珩却是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尔卿,说:“秦尔卿,你在跟我生气。”
他的嗓音淡淡的,好似天上的白云一样轻。
秦尔卿不怒反笑道:“怎么难道我不该生气?还是顾总您认为我做好了随时随地为你暖床的准备?”
“现在不需要你暖床,跟我走!”顾承珩冷声打断了秦尔卿的话,眼中已经冒起了兹兹的火焰了。
还不等秦尔卿反应过来,顾承珩就已经扣住了秦尔卿的手腕,霸道强势的带着她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尔卿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
“闭嘴,你不回家,难道你还想在这里令人羞辱吗?”顾承珩的脚步一顿,厉声说都。
而秦尔卿却因为惯性一时没有稳住身体,直直的撞到了顾承珩的后背上去了。
“嘭——”秦尔卿只觉鼻子痛得想落泪,她泪眼婆娑的揉着鼻子。
“你没事吧?”顾承珩也是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
秦尔卿却是一把推开了顾承珩,眼神一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留在这里被人羞辱?和被你羞辱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总归不都是你们顾家的人?怎么?现在,顾总是在可怜我了吗?那您还是算了,至于我的伤和你无关。我来找你,无非是不想你因为我出意外,否则我就再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闻言,顾承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目光冷冽的看着秦尔卿,厉声道:“那你可就得放心了,做好被我折磨的准备!”
说到此处,顾承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在秦尔卿看来的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诡异充满了冰寒,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胆颤。
“顾承珩你真的是恶魔!”秦尔卿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