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萧潇也不敢动一分,就那样僵直着身体任由段锦浓拥抱着。
她伸出双手缓缓的抚摸上段锦浓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脊,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他。
是的,她知道段锦浓的出身,段锦浓以前经历的一切,她也知道段锦浓拿最重要的的东西和恶魔去交换。
她也亲眼看着段锦浓一步步的走入深渊,她亲眼看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是,那又如何呢?
段锦浓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就算是一条不归路,她也会跟着走下去。
只要有段锦浓在,而所谓的爱情无非是歧途也是正道。
就算所有人都背弃他,就算秦尔卿不要他。
她依旧会陪着他走在风霜之下,陪他一起看尽落日余晖,陪他得意失意,陪他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需要她。
“锦浓……我知道……我知道……”苏萧潇也被他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抽噎着说道。
寂静的地下室中,他和她,一对并不相爱的人,却胜似恋人。
有一种感情,叫她愿意做他的知己。
除开秦尔卿之后,她便是他的唯一。
秦尔卿坐在副驾驶上,身上披着顾承珩的西装,外面下着大雪天气寒冷,可是车里的暖气很足。
但是,尽管如此,秦尔卿并没有觉得心中寒冷被驱散了。
“你相信段锦浓会答应和你合作吗?”她张开嘴唇说道,声音有些干涩。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告诉顾承珩,段锦浓压根就没有想过和他合作。
段锦浓要的不过是简三爷和顾承珩两个人都毁了。
可是,她也怕,她说出这句话,顾承珩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现在就铲除段锦浓。
她同时也不知道,简三爷会不会因为段锦浓而和顾承珩对上,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顾承珩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边答道:“他没得选择!”
“顾承珩,你知道段锦浓和简三爷什么关系么?”秦尔卿转移了话题,从另一个角度去探讨问题。
“不是很清楚,总之,关系非同小可。否则,你以为简三爷会大费周章的帮助段锦浓对付段家吗?“顾承珩言简意赅的说道。
秦尔卿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肯定是很隐秘的事情,不然顾承珩肯定会知道。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了车窗外。
“我们去哪儿?”她记得这不是去北宫娱乐城的路,随即问道,眼眸中有一丝不解。
闻言,顾承珩挑眉看了一眼秦尔卿,嘴角微挑,说:“你不是说回家么?”
“可是今晚不是简明深约你吗?”听见这话,秦尔卿有些惊讶。
顾承珩要的不就是在北宫娱乐城面前的主动权吗?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他会这样轻易的舍弃么?
顾承珩眼神一凛,露出一丝杀意,说:“他约我,我就一定要去见他么?”
“可是你……”秦尔卿欲言又止,这下子她倒是有些不解顾承珩的做法了。
“没什么可是,你还是不懂,垂钓者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放长线,钓大鱼,你莫非不懂?”顾承珩看了她一眼。
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怎料,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番说辞?
其实他想说的是,她的脚受伤了,需要受伤。
秦尔卿闻言,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抓着顾承珩西装的衣角。
“你的脚受伤了,在家休息吧。”顾承珩说道。
“我今天才第一天去!你不是说不能给我特殊待遇吗?那你现在……”秦尔卿有些诧异的看着顾承珩,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弧度。
“我没有说这是特殊待遇,你可以想象为上司理解员工,虽然你现在还并不是。你也可以认为,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对你的关心。”顾承珩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席话。
秦尔卿有些呆滞,第一次听见顾承珩以她老公的身份自居。
可是,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身上已经刻下了属于的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
“那我是不是能理解成,我亲爱的老公看见我被人欺负了,会帮我出头?”秦尔卿将头靠在车窗上,整好以暇的看着顾承珩在,嘴角弯弯。
顾承珩的手指一僵,他狭长的丹凤眼目光炙热的看着秦尔卿。
“那你倒是说说,你要我怎么为你出头?”顾承珩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秦尔卿的头一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替我把那两个讨厌鬼好好的教训一顿。”
顾承珩嘴角一勾,将车子停好,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尔卿,说:“你现在是想要特权?你以前的豪言壮语呢?”
顾承珩率先走下去,然后打开车门,将秦尔卿打横抱起来了。
秦尔卿难得享受顾承珩的温柔,她伸出手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