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齐立国已有八十多年,可以说是国泰民安,生活富足,既无外患,也无内忧,堪称盛世。在这种环境下,像李延良这种独子现象,在国内是极为少见的。
“我父亲死得早,我母亲也没改嫁,所以……”李延良小声地解释道。
“嗯,那就将这串项链送给你母亲,以慰她抚育之恩。”闫少武轻轻地拍了拍李延良的肩膀,然后带着人朝临时营地走去,“这几个月,你在战场表现不错,是个不错的军官苗子!”
“谢长官赞誉!”李延良听到闫少武的夸赞,顿时振奋莫名,朝着营长离去的方向,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
第三混成营在附近的山谷休整一晚,待次日天色微明,便带着众多缴获,驱赶着阿曼人俘虏,迤逦朝基什姆堡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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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阿巴斯港。
“听说,马哈茂德在克尔曼遭到了波斯人的强力阻击,如今围城已三个月,硬是无法将其攻克。”齐国驻阿巴斯港领事罗志昊捧着一杯清茶,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处那座巍峨高耸的真神寺,语气颇为担忧地说道:“在这期间,伊斯法罕乃至波斯各省,竟然一直未派出援军救助,坐视吉尔扎伊人围攻克尔曼城。
“没错,克尔曼城仍旧在顽强的抵抗吉尔扎伊人的围攻。”波斯舰队司令、广威将军(少将)邝厚生说道:“不过,我觉得波斯人捱不了太久。虽然克尔曼总督在马哈茂德领兵攻来之前,对整个城市的防御进行了一番加固,还从我齐国波斯商社手中购买了七八门火炮,再加上重新整训了四千余军队,应该可以将吉尔扎伊人挡在城外。但是,在大战来临前,这座城市收容了五万以上的难民,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供给,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我就没搞懂,偌大一个王朝,硬是连一支援军都派不过去吗?”
“自从前任大维齐法塔赫·阿里·汗被构陷冤死后,整个伊斯法罕宫廷里就充斥着各种荒诞现象,不同派系间勾心斗角,彼此倾轧,互相攻击,任何人一旦提出可以缓解帝国诸多威胁的方案,都会引来其他派系共同的敌视和打击,使得他们的沙阿根本无法发出任何有效的政令。这个萨法维王朝,早已经积弊难返,俨然一幅末世景象。”
“那我们是继续扶持萨法维王朝,还是在波斯境内另寻一个可替代的强力人物?”
“现任沙阿的兄弟阿巴斯·米尔扎王子是一个不错的后备人选,虽然,他现在已经51岁了,但依旧保有万丈雄心。恰恰正因为此,他也遭到帝国沙阿的猜忌,被软禁于一座偏僻的宫殿内。日前,他派人向我齐国驻伊斯法罕公使求助,希望在我们的帮助下,可以离开伊斯法罕,前往莫卧儿帝国寻求政治避难。”罗志昊悠然地说道:“据说,当年苏莱曼一世死前曾有意将沙阿的位置传给阿巴斯王子,认为他可以重现帝国的荣耀。但不幸的是,垂死的沙阿被监管后宫的宦官们给彻底控制了,否决了他的遗嘱,转而将更受控制的素丹·侯赛因扶立为新的帝国沙阿。”
“所以,我们都看到了,自从这位沙阿继位以来,萨法维王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败。虽然,面对波斯的这种颓势,使得我们齐国对其渗透力度更加深入,几乎在经济上控制了这个巨大的帝国,同时也在政治和军事上对他们影响巨大。但我们还是希望这个帝国不要这么快崩溃,要不然,我们经营数十年才据有的利益,很有可能会遭到重大损失。”
“我们军方能做什么?”邝厚生立时闻弦知雅意,将嘴中的烟斗放了下来。
“张大使从伊斯法罕发来一条指令,希望你们军方派出一支精悍的部队,将那位阿巴斯王子安全地从伊斯法罕接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罗志昊郑重地说道:“另外,公使馆和波斯商社也有一批极具价值意义的物资,需要你们护送至布什尔港,然后转运回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