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批准颁布《工厂劳动法》敕令,从泰平十九年(1723年)七月一日起,工人每日劳作时间不得超过十个小时,一个月必须有三天的带薪休息日。……这一法案通过和实施,将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国内工人的劳动条件和生活状况,堪为帝国数十年来最大善政,充分体现了陛下仁爱之心。……”
“四月十八日,内阁副总理兼工业发展部尚书高维铭出席大兴造船厂‘盛世号’下水仪式。该船采用了多项先进技术,为风力-蒸汽混合动力系统驱动,满载排水量达到八千吨,再次刷新帝国船只建造的最大规模纪录。……”
“四月十五日,永城公主在鸿胪寺礼宾司官员的陪同下,将启程前往大顺王国,与该国世子李光元成婚。此次联姻,将进一步加强和巩固齐顺之间的藩属关系。……”
“泰平十八年(1722年),十月十六日,临近初冬之际,秦国与准噶尔汗国在漠北博格多河畔(今外蒙乌里雅苏台附近)再次爆发大战。经过数日鏖战,兵力弱势的秦军遭遇惨败,三千余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几乎失去对漠北喀尔喀蒙古地区的控制。这使得数年前秦军取得的轮台(今乌鲁木齐一带)大捷所掌握的战场主动态势,顿时扭转。……”
“持续一年的莫卧儿帝国西北战事已陷入胶着状态,我齐国驻德里公使表示,希望莫卧儿帝国保持克制,勿要进一步引起地区紧张局势。……另外,内阁政府正在考虑,将派出专使前往印度,对西北爆发的战争进行调停。……”
“泰平十八年,十一月,庆国泽州地区(今智利南部地区)爆发武装叛乱,宁安(今智利蓬塔阿雷纳斯市)、遂平(今智利火地岛省首府波韦尼尔市)两地亦随之响应,并封锁了宁安海峡(今麦哲伦海峡)。……庆国政府遂向内阁及军方求援,以期获得必要的军事援助,平定泽州地区的叛乱,维护王国的统一。……”
“泰平十八年,十二月,黔州(今南非地区)杏山地区(今约翰内斯堡市)发现储量巨大的金矿,引起海内外震动。……鉴于黔州的地位日益重要和各种贵金属矿产资源的发现,内阁政府以及殖民事务部有意取消该总督区的治理架构,将其纳入政府直辖领地。……”
“……”
宋文茹翻看了今日的几份报纸,却没能获得任何有关波斯地区的消息,心下微微一叹,将报纸重新叠放好,摆在桌案上。
“文茹,怎么在发呆?”学堂里教授数学课程的严竹梅抱着教案走进教师办公室,看着怔怔出神的宋文茹,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该不是哪个学生又让你犯难了?……要是不听话呀,只管拿着教鞭或者戒尺抽他们,保证一個个都乖乖的!”
“……没有。”宋文茹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说咱们齐国据有的领土已近如此广袤了,为何内阁和军方还要继续执行海外扩张政策,将那么多的年轻人送到危险而又蛮荒的国家和地区?”
“是呀。”严竹梅点了点头,坐在了宋文茹的对面,“人在活着的时候,不过依赖一间陋室,仰卧睡觉也就一张床,死了埋于地下,也不过几尺之地。咱们齐国的领土扩张,从东边的殷洲(今加利福尼亚一带)、庆州(巴塔哥尼亚地区),到浩瀚的太平洋和印度洋岛屿,再到西边蛮荒的沙洲、黔州,甚至在毗邻欧洲的地中海地区,也有我们齐国的领地。……嗯,正如国内那些激进的年轻人所宣扬,我们齐国是继西班牙之后的又一个日不落帝国。但获得这些领土的代价,那可是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开拓者的性命。古人云,故国虽大,好战必亡。”
“呵,但这句话后面可还有一句,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宋文茹笑着说道:“我们两个女子在这里反对内阁和军方的扩张政策,终究不济事的。”
“若是哪天,这满世界的天下由我们女子掌权,想必这种无谓的扩张和战争就不会存在了。”严竹梅叹了一口气,“作为男人,发动战争,征服世界,是他们骨子里的野心作祟。你说,要是十几年前,我们家老周能从海军退役,从事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也不至于早早地就跑到阎王殿去报道了!害得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哦,还有你们家的老李也是,弄得咱们都成了一个个寡妇!”
“一切生死由命呀!”宋文茹闻言,也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并对远在波斯服役的儿子又生出几分担心。
“对了,再过两个月,就要升级考试了,你教的那三个班国学成绩如何?”严竹梅批改了一会作业,抬头看着仍在怔怔出神的宋文茹,知道她在担心沙洲服役的儿子,便有意岔开她的思路。
“还能如何?”宋文茹笑着回道:“现在的小孩子普遍对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不感兴趣,若非被教鞭强逼着,怕是连课都不好好听。两个月后的升级考试,多半会有孩子在国学课程上大量失分,说不定就要留级复读。”
目前,齐国实施的是八年强制性义务教育,法律规定所有年龄在5--13岁的孩子必须接受教育。
但不少孩子数量较多的家庭为了减轻看护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