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挽回败局,止住颓势,清军建议发起发起夜袭。
却未曾想到,准噶尔军竟然与清军持同样的打算,准备以夜袭的方式,速战速决,击败对方,从而一举收服漠北蒙古诸部。
是夜,双方数万大军在广阔的草原上不期而遇,遂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次日天明,人数处于劣势的满蒙联军向北方败退。
尽管获得胜利,但准噶尔军伤亡五千余,损失不小,在追击数日后,便返回鄂罗多诺尔休整。
鄂罗多诺尔会战的消息传到了归绥,秦军上下立时意识到,捡便宜的机会到了。
于是,秦军集中了所有的骑兵,凑了一万三千余骑,于七月下旬杀入漠北。
就在噶尔丹本欲兴兵与不要脸前来捡便宜的秦军大战一场时,但在最后关头却停止了军事行动,引兵撤出漠北,返回了西域。
因为,准噶尔汗国大后方出现了内乱。当时被羁押在伊犁的叶尔羌汗国大量贵族猝然发动暴乱,并快速席卷了整个伊犁大草原,使得噶尔丹不得不回师平叛。
当一万三千余骑秦军骑兵进入漠北后,被土谢图汗部几乎打残了的札萨克图汗部率先表示归附大秦,随后,审时度势的车臣汗部也表示接受大秦的统治,遣使上供。
与准噶尔大战一场,实力遭到严重削弱的伪清余孽携土谢图汗部万余部族,奔西北而去,最终进抵科布多北部地区(今唐努乌梁海地区),继续苟延残喘。
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大秦犹如开挂一般,竟然接连克复漠南和漠北广大地区,拓土数千里,将大秦版图向北延伸至极北之地,直追盛唐之绩。
无疑,那个时候,是大秦最为高光的时期,再加上国内工商业蓬勃发展,对外贸易规模的日益扩大,财政收入连年攀升,使得朝堂上下弥漫着一股盛世来临的气氛。
然而,这番盛世尚未延续几年,大秦便连续遭遇多重挑战。
乾元九年(1691年)二月,割据安南凉山、新郑(今越南鸿基港)等地区的郝氏悍然自立建国,称号大凉王国。作为大秦藩属,安南(郑氏)遂求告南京,请求朝廷出兵,联合安南政府夹击郝氏,平定该部叛乱,从而维护安南的统一。
就在广西地方边镇受朝廷之命集结军队,厉兵秣马,准备南下攻打凉山时,齐国驻南京公使却发来一份外交照会,声称,那个大凉王国已上表齐国皇帝和内阁政府,成为齐国藩属之国。故而,齐国敬告大秦朝廷,不许擅自发兵相攻。
就在朝堂诸公慷慨愤然,准备不予理睬齐国警告时,却接连收到广西桂林和安南东京(今越南河内)的败报。
那个大凉王国凭借安南北部险峻的山岭,重挫广西地方边镇派出的“讨逆”大军,官兵伤亡两千余,狼狈逃回境内。而安南军在进攻凉山和新郑时,也遭败绩,被凉军以优势火力击退。
未几,齐国安南舰队出动十余艘战舰,分别游曳于红河出海口和琼州(今海南岛)附近,以示对新生的凉国予以声援。
大秦朝野内外顿时群情汹汹,与齐国处于紧张对立状态。
紧接着,北明在朝鲜和辽东对大秦频频越界挑衅,大有挑起第二次秦明战争的苗头。
在漠北,那个位于北海(今贝加尔湖)一带的渤海国,于色楞格河流域袭击了两处蒙古人牧场,并将所有的人丁全部掠走。
在海上,齐国战舰开始拦截和搜查过往的大秦商船,虽然未采取进一步的过激措施,但仍旧让所有的大秦出海商船感到一种深深的忧虑。
一时间,大秦受到了来自海陆数个方向的战争威胁,与齐国大有发生武装冲突的趋势。
后来,经过齐国太皇的干预,这场潜在的冲突最终消弭于无形,秦齐两国又恢复到亲密无间的状态。
但这场危机,却让秦国上下猛然发现,渤海国、东丹国、北明、日本、琉球、凉国、占城、以及齐国的安南总督区,环伺周边,自身竟然处于齐国势力半包围状态,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时油然而生。
好在已经亲政的乾元帝审时度势,知道大秦目前最具威胁的方向是来自北方和西北,唯有彻底剪除这两个方向强大的游牧势力,才能抽出手来应对齐国的挑战。
于是,近二十多年来,我大秦遂向漠北和西域发起了连绵的攻势。先后经历库伦之战、科布多之战,逐一收服喀尔喀蒙古诸部,暂时定鼎了漠北的局势。
随后,我大秦经河西走廊,出嘉峪关,击哈密,战吐鲁番,杀入天山北麓。在乾元三十六年(1718年),于轮台(今乌鲁木齐一带)大败准噶尔汗国,斩首四千余,俘三千余,降服周边部落万余帐,取得轮台大捷,就势掌控了北疆局势,剑指伊犁和天山南麓。
可没想到,那个讨厌的北明伪朝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仿佛见不得我大秦击败准噶尔,消除西北边患。
乾元三十八年六月(1720年),北明从朝鲜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