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架势,估计是越往山上走,那些别墅宅院越高级,那岂不是身份更为贵重?
“我家可没出什么高官。”曹舸笑了笑,说道:“不过是荫蒙祖上之福,置下了不少产业。”
“你家是建国元老?”
“嗯,算是吧。”
“啧啧……”李延良看着笑嘻嘻的曹舸,不由大为惊讶,“想不到,曹兄还是公侯之家。”
在齐国境内,只要提到建国元老,无不充满敬仰和羡慕之情。当年他们随同太祖皇帝登陆汉洲大陆,筚路蓝缕,艰苦开拓,最终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其后,这些建国元老均被太祖皇帝赐予显贵爵位。待他们陆续逝去后,最低的都被帝国追封为侯爵,可谓荣耀一生。
而曹舸自承建国元老之后,那么就算历数十年,祖上的爵位不在,没有了昔日的显赫地位,但凭借与皇室的交情和当年太祖皇帝赐予的几家垄断商社的股份,那在我齐国也绝对属于顶级豪门之家。
一念至此,李延良生出几分忐忑,我这平民子弟,如何能攀上人家高门大户?
“延良,无需多想。”曹舸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真诚地说道:“你我论交,只凭军中袍泽之情,无门户高地之别。说实话,我虽有祖上的恩荫,但也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如此,我曹舸方不辱没先祖。假以时日,延良或许也在为我齐国开疆扩土过程中,凭借军功战绩,一举封侯称公,也未为可知。”
“承曹兄吉言。”李延良暗自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三国志演义》中,吕布曾言: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借这句话,我与曹兄共勉,此后于帝国开疆扩土中,望我二人皆能建不世之功,封侯拜爵。”
“延良,好气魄。”曹舸赞道:“建功立业,封侯拜爵,伱我兄弟且共勉之!哈哈哈……”
马车行进至山岭半坡处一座位于溪边的大院停了下来,红色的门廊、牌匾上有金色的大字,梁上雕花饱满圆润,门廊正中的两根石柱各雕有一只狮子。
“鲁王府!”
“曹兄是鲁王后裔!”李延良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曹舸。
“没错,我先祖便是太祖皇帝敕封的鲁王。”曹舸笑着应道:“不过,我可不是家中嫡系子弟,继承不了这个王爵。”
齐国功勋爵位仿前明模式,但有所不同的是,大部分爵位都不是世袭的,以逐代递减的方式袭承。比如,当年被敕封的数百名建国元老,传承到现今,大部分都自动降为最末等县男,或者被取消了爵位封号。
齐国敕封的爵位称号以及相应的财产权和政治特权只能由爵位领有者本人所拥有,其家属虽为贵族家庭成员,但政治地位接近一般平民。爵号按照相当严格的嫡长子继承制传递;若长子早殁,依次由长孙、次子、幼子或其他家庭成员依序递补。若家族没有继承人,可根据其遗嘱或生前安排,并经皇帝陛下和敕令院批准认可后,由其近亲继承其封号。但在多数情况下是被皇帝收回爵位。
某人一旦获得一种爵位,并非固定不变。若新获显赫军功、政绩卓著或受到皇帝特别恩准,可以晋升更高的爵位,但其原有爵位自动废除。
因而,相较于大陆上的秦国,齐国获封爵位的人数是相当少的,甚至还比不上人口仅两百多万的北明。据说,当年太祖皇帝私下曾言,若是在国内搞一大票“吃白饭”的勋贵群体,不利于阶层流动,同时也会产生不可测的社会问题。
但在齐国诸多册封的贵族当中,却有一家世袭的高门,那便是鲁王,不仅贵为最高一等的亲王爵位,而且还是实封。位于汉洲东北方向的太和群岛(今所罗门群岛)中最大岛屿--蓬莱岛(今所罗门瓜达尔卡纳尔岛)便是鲁王封地,享有该岛所有经济专属收益,俨然自成藩国。
当年(1635年),登州元老一众登陆汉洲大陆时,太祖皇帝年纪尚幼,仅负责民政事务的管理,而主持全局的便是鲁王先祖-——曹雄。
八十多年前,辛巳事变(1641年),一些心怀野心的登州元老试图除掉被立为继承人的太祖皇帝,妄图扶持尚在襁褓中的曹雄之子为汉洲未来之主,但阴差阳错,却致使曹雄殒命。事情败露后,太祖皇帝对涉事的登州元老进行了一番清洗,处死及流放数十人,一举稳定了汉洲局势。至此,太祖皇帝方才正式上位主政。
待太祖皇帝立国称王后,敕封曹雄之子为鲁王,世袭罔替,与国同休。汉兴元年(1670年),太祖称帝后,又将鲁王的爵位升至亲王,位列封爵之首,并将刚刚发现未久的蓬莱岛赐给鲁王,作为其实封领地。
不仅如此,鲁王还享受帝国政府每年提供三十万元年金的恩养。而皇室,也会时不时地对鲁王予以大量赏赐,物资和金额往往是数以十万计。
可以说,鲁王在齐国的地位是仅次于皇室,不仅显赫,而且贵重。
不过,鲁王一系却因为其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