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为大家谋划了最终逃往地,不往齐国势力深厚的南洋、印度或者黔州(今南非地区)跑,而是去管制最为宽松的美洲庆国。到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在博州(今拉普拉塔)大草原卖一座广袤的牧场,再养十几个奴隶(庆国尚未实施禁奴政策),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
头等包厢一般都位于列车的后部,以避免包厢里的达官贵人不小心吸上机车喷发出的浓重煤烟。而且,普通三等车厢和头等包厢的连接处也是封闭的,只有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才有开锁钥匙。不过,这一点根本难不倒他们这些曾经被拘押在矿场采金的亡命之徒,一把铁钎就能轻松地撬开那道简陋的锁具。
“都准备好了?”被称作为“大黑牛”的粗壮汉子站在头等包厢的连接门外,表情狰狞,眼睛逐个扫过陆续摸过来的八个同伴。
“准备好了。”
众人低低地应道,纷纷将短刀和匕首握在手中,还有两人端着一杆火枪,弹药已上好膛,枪口朝上,排在最前列。
“冲进去后,老方、老丁,你们各带一人,持火枪守在两边的入口,若是有铁路警察或者哪个不开眼的乘客过来营救,立即开枪射杀,以震慑车上所有乘客。剩下的人,跟我冲进去。记住,不许做别的事,先将各个包厢里的人控制住。还有,非必要的情况,不要杀人!”
“那要是有人反抗呢?”
“废话!”带头大哥‘大黑牛’瞪了对方一眼,狠声说道:“你他娘的听不懂话吗?老子说非必要情况不杀人。既然都有人反抗了,自然是要痛下杀手。……再警告伱们一次,进入包厢后,先干正事,莫要搞出其他事端来。”
几个月前,在抢掠牧场时,就因为几个同伙耐不住自己的邪火,要对牧场中的妇人行不轨之举,激起了对方的反抗,操起家伙什跟他们干了起来。以至于,将附近的牧民引来,对他们群起攻击,不得不狼狈逃走。
虽然,这些包厢的客人非富即贵,想来是比较惜命的,但也保不准在遭到欺辱过甚的情况下,暴起反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需知,我齐国民众绝大部分都经历过预备役的军事训练,就算时间久远,疏于战阵了,但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意识还是有的。
因而,“大黑牛”便希望趁夜深人静,人们最疏于防范的时刻,偷偷潜入头等车厢,将一个个单独而分隔的包厢逐步控制,最好是兵不血刃地将那些富贵人家的财产席卷一空。
“咔哒!”一把钎杆将车厢门上的锁具撬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冲进去!”大黑牛朝刘黑五低低地吩咐道:“动作轻点,勿要惊动所有的包厢。”
刘黑五拉开车厢门,探头朝里面望了望,昏暗的油灯照映下,靠窗一侧的狭窄走廊空无一人,而一间间镶有华丽图案的包厢,也都是紧闭房门。
小心地向前探出一步,却没想到,踩在脚下的竟然是厚重绵软的地毯,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他娘的,这些有钱人坐的火车包厢都比自己曾经在建业租住的小屋要好一万倍!
刘黑五朝后面的人点点头,然后便径直来到第一个包厢门口。轻轻地推了推房门,纹丝不动,显见是从里面反锁了。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包厢里的动静。他不敢保证,刚才撬开车厢隔离门时搞出的动静是否已惊动了这间最靠外的包厢。
“估计是睡死了。”刘黑五朝跟来的张麻子笑了笑,随即便先后退了一步,准备用身体将门撞开。
“进去后,先将人控制住。”大黑牛带着剩下的人越过刘黑五,快步走到另一间包厢门口,低声吩咐道:“一个个动作要麻利点,勿要搞出太大的动静。”
刘黑五冲张麻子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脚上发力,猛地朝包厢门撞去。
“咣当!”
脆弱的包厢门被瞬间撞开,刘黑五整个身体也随着被破开的门摔了进去。身后的张麻子见状,握着短刀也迅速地冲了进去。
“呜……”
张麻子甫一进门,还未有任何动作,便被一股大力给撞倒在地,手中的刀也掉落一边,随即一个人重重地压在他背上,一把利刃低在他的脖颈处。
“不许叫!……要不然,弄死你!”耳边传来一声冷冽地警告。
糟了,我们被人埋伏暗算了!
在他前方也匍匐着两个身影,应是刘黑五也被对方给控制住了。
“啊……”一声沉闷的呼声刚刚发出,便被突然给掐断了,然后一股血腥味传来。
刘黑五被对方下了毒手!
张麻子瞬间头皮发麻,内心深处充满了死亡的恐惧,整个身体也立时僵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把他捆了。”
前方那个身影从刘黑五身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反拧他的双手,快速地套上一个死扣,将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