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李延良内心深处不由激动起来。近四年未见,不知母亲可一切安好?
在偌大的汉洲大陆,齐国人口仅两千余万,就算是人口较为稠密的东部地区,也是显得极为地广人稀,到处都有大片的荒芜土地和山林草场。
然后,当身处火车站时,却看到的是熙攘人群,拥挤着,推搡着,到处都是乘车的旅客。长长的队伍,从检票口一直延伸到候车室大厅,给人以一种齐国人丁繁盛的景象。
随着庞大的人流队伍,李延良缓缓地经过检票口,挤到火车站台。在看到车厢门前拥挤的人群,李延良停下脚步,并将行李放在地上,不准备去跟他们抢着登上火车。
“嘟……,嘟……”
火车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汽笛声,机车头的烟道里也排出一股股浓浓的黑烟,检查列车安全的巡视员嘴里也吹着尖利的哨声,提醒尚在站台徘徊的旅客赶紧登车。
广陵车站是一座大站,上车的乘客非常多,不仅所有的座位已经坐满,而且车厢连接处、过道上也站了不少人。
太黑心了,这铁路公司也不知道超售了多少张站票!
李延良提着两件行李,一边努力地在过道上挤着前行,一边心中暗自腹诽着。
短短二十几排的位置,他硬是挤了两三分钟,才走到车厢中部寻到自己的位置。
一名临时占了他座位的男子,见来了正主,而且还是一位军官,慌忙起身让开,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吁!放置好行李后,李延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想想,还是那头等包厢的环境舒服呀!
“两位大哥,你们就行行好,给我们让出一个座位就行。……我浑家抱着孩子,实在无法久站。”
火车已经开行了十几分钟,身后一排座位隐隐传来几句哀求的话语。
“你媳妇可以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呀!……她无法久站,我还腿脚酸疼痛难以站立呢!你且再等等吧,到了香江(今澳洲罗克汉普顿市),我下了车后自会让伱。”
“可是……,可是到香江还有十几个小时,这如何能等?你那……座位,本是我们的。我们有车票……”
“你有车票,我还不照样有车票!”
“这如何可能?我们的票明明是这两个连着的座位……”
“嘿嘿……,说不定,你们这些秦国人初来乍到,买到假票了呗。”
“不会的,我们是在车站里买的车票,怎么会是假票?那……,那……,这位大哥可不可以把你的票拿出来看看?”
“哟,怎么着,你们还怀疑爷们没票呀!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看爷们的车票?……呆一边去吧!不要在我们跟前纠缠!”
“……”
李延良不由扭头看了看后排的情况。
只见一对夫妻抱着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那排座位边上,似乎正在低三下四地求着座位上的两名乘客让出他们的座位。
“八成是为了图便宜买了站票,却趁着人家没来的时候,将座位给占了。”李延良旁边地一位男子低声说道。
李延良闻言,看了他一眼,四十许的年纪,胖胖的圆脸,还戴着一副玳瑁眼睛,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似乎对后排乘客强占座位的事,流露出一丝不满,却并没有站出来为那对夫妇仗义执言。
“有票就拿出来看看,没票的话,赶紧把座位还给别人!”李延良起身站到那对夫妇旁边,冷冷地盯着占座的两名男子。
“……我有票,我是有票的。”突然看到一名军官神色威严地站在他们面前,那两名男子显得有些慌乱。
在齐国,军警特之类的强力部门身份,在社会当中,还是具有强烈的威慑力。而且,齐国自立国时,便给予军人较高的地位,再加上这么多年来,齐国陆海军官兵在海外征战中一系列辉煌战绩,使得军人在国内普遍受到民众的尊重。
慑于李延良的军官身份,再加上周边旅客纷纷投来嫌恶的目光,那两名占座的男子最终稿还是悻悻的离开,将座位让了出来。
此举让那夫妇对李延良的仗义之为,忙不迭地道谢。
简单询问几句,这夫妇二人果然是秦国移民,而且已经来汉洲达五年。此次,乘坐火车前往大兴,投靠一位早前移民齐国并创出一番事业的老乡。据说,这位老乡颇有能量,不仅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份更为优渥的工作,而且,还能帮他们一家三口快速入籍齐国,成为真正的齐国人。
“我齐国移民事务部不是有法令规定,凡是自发移民本土及海外领地的外来移民,居住满三年以上,皆可向地方移民部门申请入籍。”李延良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何五年时间,都未曾入籍?到现在,连孩子都三岁了,仍旧是准国民身份?”
“这位长官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