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指挥官西蒙·科文尼下令全军冲锋时,那名齐国军官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转而命令两门火炮开始装填宝贵的开花弹,然后朝着护墙缺口的位置又轰击了一轮。
随着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护墙缺口处顿时冒出一片火光,无数的人影被爆炸所掀起,然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响起一片痛苦的哀嚎和惊叫。
“嗯,差不多了,可以冲进去了。”齐国陆军仁勇校尉(中尉)杜以盛转头朝指挥官西蒙·科文尼笑了笑,脑袋微微一撇,示意抵抗军发起冲锋。
“狗日的,没有咱们齐国人,这些爱尔兰人狗屁都不是!”看着蜂拥杀入小城的爱尔兰抵抗军,炮兵上士焦先保把军帽摘了下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拿着军帽给自己扇着风。
“话虽如此,但在军中,勿要随意发此牢骚,以免影响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杜以盛稍稍离开了炮位一点距离,坐在了一个石头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斗和烟袋,上好烟丝,将烟斗点燃,惬意地吸了起来。
“长官,那些爱尔兰人又听不懂咱们说的话,骂他们几句,也是无妨。”焦先保从挎包里摸出一块牛肉干,细细地咀嚼着。
“长官,他们在城中会不会又将那些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全都给屠了?”炮兵一等兵徐仲延看着前方恩尼斯基林城已经出现数股浓烟,密集的火枪声中,隐隐夹杂着哭喊声和尖叫声,显然是抵抗军攻入城中后,开始大开杀戒,疯狂报复城中的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
“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焦先保横了他一眼,“赶紧地将炮膛擦拭清理好,还有地上的弹药装好箱。……一群夷人互相杀来杀去,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徐仲延被班长一顿训斥,聂聂不敢言,立即转身清理炮膛,整理炮架,将地上放置的几枚炮弹小心地装入弹药箱中。
“长官,你说这英格兰距离爱尔兰这么近,咋都过了几百年,英格兰人怎么就没将他们彻底征服和同化呀?”焦先保问道:“一直到现在,英格兰人仿佛就没把爱尔兰人当做人一般看待,往死里压榨!”
“他们宗教信仰不同。”杜以盛淡淡地说道:“英格兰人信新教,爱尔兰人信天主教,这俩伙人就过不到一块!呵,要不然,也不能让咱们齐国加以利用。”
“就因为两家人各自信一个神仙,就搞得像生死仇敌一样?”焦先保仍是不解。
“你懂个啥?”杜以盛一听,笑了,“他们信的都是一个上帝!”
“啊?都信一个上帝,那咋还不同呢?”
“夷人的宗教问题,复杂着呢!”杜以盛摇摇头,“一时半会,我也给你说不清楚。”
“哦。”焦先保也不再追问这个深奥的问题,转而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长官,咱们在爱尔兰要待多久?”
“待多久?”杜以盛怔了一下,随即苦笑道:“谁知道呢?一年?或者两年吧?”
“嘿嘿……,这场战争打完,我可就要被保送到建业陆军学校进修。两年后,咱也是一名校尉军官了!”
杜以盛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所有被派驻于爱尔兰的齐国官兵都获得了上官的承诺,一旦战争结束,所有军官将自动晋升一级,并有机会获得皇帝陛下亲自颁发的战功勋章,士官也将被保送军校就读,普通士兵可以直接转成士官,若是选择退役的话,退役金将翻三倍,回到地方也会被优先安置。
呵,要想获得这些,那得首先要能活着离开爱尔兰!
杜以盛摇了摇头,从挎包里掏出记录本和炭笔,开始撰写今日的战斗日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