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整个汉州大陆的南方铁路,在经过了沙田(今奥古斯塔港)之后,令人乏味的荒漠景象也逐渐变得生动起来。www.biyingsy.me
尤其是在过了金沙河(今达令河)之后,大片大片苍翠的草原和低矮灌木丛便呈现在旅客的眼中。
成群的牛羊徜徉在草地上,慵懒地啃食着青草,骑着骏马的牧人,扬着手,大声地朝火车的方向吼叫着。四处跑动的牧羊犬,则欢快地从牧人和羊群之间不断跳动吠叫,努力彰显自己的存在。
火车经过的城市和村镇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漂亮的楼房、精致的庄园、络绎不绝的马车(齐国的许多铁路线往往有大量一级国道和质量不错的省道相伴),还有那一根又一根冒着滚滚浓烟的烟囱。
很明显,汉州东南部是齐国人口和城市密集地区,应该到了他们本土最为核心也是最为繁华的所在了。
果然,火车在翻过大东山(今大分水岭)后,进抵了一座拥有近七十万人口的巨大城市——临淄(今澳洲悉尼)。
临淄,可以说是汉州本土人口增长最快的城市,在短短二十年时间,便凭借着适宜的气候和优越的地理条件,吸引了无数民众来此定居和工作,从而迅速跻身为齐国第三大城市,将东北老牌工业城市威海(今澳洲凯恩斯市)和糖业中心广陵(今澳洲汤斯维尔市)踩在了脚下。
出现这种情况,其实也不难理解。
不论是北方的工业重镇建业(今澳洲达尔文市),还是东北沿海地区的威海和广陵,因为所处地理位置接近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气候炎热,潮湿多雨,委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居住所在。
相反,临淄尽管属于副热带湿润气候,全年降雨。但该地区的天气是由邻近的海洋所调节,因此内陆的西部城区大陆性气候稍强。最热的夏季,气温也不过20度上下,超过30度的天数不超过半个月,到了最冷的七月冬季,平均气温也在10度到16度之间,很少会降至5度以下,端的是夏不热、冬不冷。
而且,临淄地区的降雨较为均衡,不像建业和威海,还要分雨季和旱季,夏冬两季的雨量相当平均,年均降雨量大概在1200毫米左右。不过,由于东南季风的调节,上半年的雨量稍微多一点。
这就使得许多不耐北方炎热潮湿环境的居民在小有资产后,便纷纷迁移至临淄,寻求更好的生活环境,由此使得该城的人口数量得以快速增长。
非常遗憾,作为应邀参加世界科学大会的嘉宾们还暂时无暇参观游览这座繁华而美丽的城市,必须按照齐国人的行程安排,在11月1日前抵达长安。www.cancansj.me
原本以为,火车在这座大站最多会停留半个小时,便会继续启程前行,完成最后一段旅途。
却未料到,火车足足停靠了近一个小时,方才缓缓开动,沿着无尽的铁轨线,向北方驶去。
“你们知道吗?”来自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的物理学教授艾仑·西尔斯一副神秘的模样,出现在欧拉和布格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这列火车之所以在站台停留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要加挂一节特殊的车厢。你们猜猜,那节车厢里装载的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难道是齐国的某个皇室重要成员?”欧拉笑着问道。
“不不不……”西尔斯使劲地摇着头,眼睛里透着一股异色,“欧拉先生,你猜得可不对。”
“哦,西尔斯先生,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布格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就直言告诉我们吧,那节临时加挂的车厢都载的什么人!”
“哦,瞧瞧,布格先生总是这般无趣。”西尔斯耸了耸肩,撇撇嘴,白了一眼这位总是保持严肃表情的法国学者,“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那节临时加挂的车厢里全都是军人,呃,看军服样式应该是齐国维持境内治安的武装宪兵。”
“军人?”布格闻言,心中有些莫名的紧张,“这些军人是要去哪儿?……是跟着我们去长安,还是要去往某个港口,然后装船运往海外?”
“布格先生,西尔斯先生刚才说了,那些军人是齐国维持境内治安的武装宪兵。”欧拉对布格的敏感有些好笑,“既然是运送武装宪兵,那一定是齐国某个地方爆发了一场难以控制的骚乱,需要动用这些军队前去弹压平定。……是这样的吗,西尔斯先生?”
“欧拉先生,不得不承认,你的推理非常具有逻辑性,并且完全接近于事实。”西尔斯笑着赞道:“没错,这些武装宪兵就是前往郢州(今澳洲纽卡斯尔市)平定一场由煤炭工人罢工而引发的骚乱。”
“郢州?”
“是的,郢州。那是一座位于临淄以北约一百二十公里的城市,呃,一座以煤炭生产和加工为主要产业的城市。据说,那里的数万煤炭工人因为不满矿场主的工资待遇和糟糕生产环境,便举行了一场规模巨大的联合罢工行动。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比较平和的罢工行动最后演变成一场骚乱,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