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坠入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她想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可是她用尽了力气也不过是徒劳,眩晕,瘫软,让她几乎无力控制自己,只能软绵绵的依在他怀里。一瞬间她竟有一种奇怪的错觉,错觉里,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好温柔,他的臂膀温暖而有力,她好安心。
慕容琛抱着这个脸都被烧红了的女人,飞奔出游乐场,他竟忘记了给自己的司机打个电话,就这么抱着她跑,直到司机王叔恭恭敬敬的把车停在了他面前,有些惶恐的下了车道“总裁,您要去哪尽管吩咐我。”
慕容琛才如梦初醒般的停了脚步,有些踉跄的抱着顾笙笙上了车,他把顾笙笙放在身侧,看见她有些惨白的唇色,下意识的脱下了自己外套为她披上,他靠近她,她的眉眼映入他的眼帘。像!太像了!和那个他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女人太像了。他不由得剑眉微促,像是被锐器扎向了胸口,尖锐的痛,莫名的愤怒一触即发,他伸手,一把扯下了,自己刚刚披在顾笙笙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膝上,顾笙笙因为莫名的晃动微微的呻吟了一声。他回头看向她,有些莫名的心疼,他又一次将衣服盖在了她身上,才讪讪的回了头,吩咐司机回家,然后一个人有些呆呆的出神,他是怎么了?他居然会对她心软?他居然想好好照顾她?许是太多的疑惑涌上心头一时间百味杂陈。不是!但愿不是!
司机开着车,穿梭在这繁华的夜幕中,一会便到了别墅,司机恭恭敬敬的打开了车门,弓着腰,站在车侧,慕容琛见状,伸手拍了拍顾笙笙,又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顺手扶起顾笙笙的脑袋,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额头,还是有些滚烫,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抱起顾笙笙下了车,走进了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偌大的落地窗和厚重的黑色落地窗帘,将这余晖下最后一点阳光也掩盖了的一干二净。慕容琛,将顾笙笙抱上了床,又为她盖上了被子。看着她有些烧红的脸,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想要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个电话,不料还没等他拨出去电话就响了。
是爷爷。
慕容琛有些奇怪的接起了电话道;‘董事长,怎么了,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慕容琛说完,老爷子便匆匆的打断了他的话,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听说你那天宴会带了个女伴去,看上去很面生啊,不如明天晚上带回来一起聊聊吧,刚好明天家里也有个家宴,顺便也让她见见家里的老人。”
慕容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的。便挂了电话。他径直地走向顾笙笙的床前,看着面色潮红的她,暗自叹息了一句,叫了医生便自顾自的上了楼。
他坐在书桌前,突然觉得好疲惫,从未有过的不知所因的疲惫。他伸手搓了搓脸揉了揉眼,准备打开电脑看没看完的企划书,却无意间瞥见了放在自己桌上的母亲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颜如花,亭亭玉立,倚在一颗柳树上,阳光洒下来透过柳树打在那女子的脸上,美的不可方物,他看着有些老旧的照片呆呆地出神,他想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也许她现在老了,也许她不再漂亮了。但她也应该会有另一番的美吧。他不由得开始惋惜。这也不知是他第多少次惋惜了,又是第多少次这样深入骨髓的想念了。
在旁人看来,他冷酷无情,残忍霸道,几乎不食人间烟火,可又有谁看的到他笔挺西装下那颗柔软的心呢?他也是人啊,他也有家啊,他也该被人疼,被人爱呀!甚至他还没有普通人幸运,他的思绪几乎在一瞬间被触及了。要不是他的妈妈被那个女人害死了,他又怎么会这么孤单呢!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条海豚项链。
楼下,顾笙笙到了吊针后就睡了,她微微的皱着眉,轻轻的躺着,慕容琛下楼看见她,不由得也皱起了眉。他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竟有了些怜惜之意,又不由得有些狐疑。她到底是谁。
第二天,慕容琛起了个大早,他的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他起来拉开了黑色的绒布窗帘,外面一片阳光灿烂,一拉开窗帘阳光便像小精灵一样跑了出来,照在他脸上身上,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他下楼,看见她还躺在床上,她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睫毛颤抖了起来,想振翅欲飞的蜻蜓,白皙的皮肤上透出点点绯红。他伸手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伸出手才发现自己刚刚洗漱手上都是水,才恍然无措的收回手,他看着她,轻轻的靠近,与她额头相抵。他们鼻尖相碰,气息相碰,他和她几乎融为一体,他听的见她的心跳,她问的到他的气息。
她的烧已经退了,只有余波的燥热停留在她的脸颊,留下点点绯红。他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自己便去沙发上坐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拿起手机道:王妈,你现在可以过来吗?我想吃白粥,嗯……在来几分清淡点的小菜,然后再做点什么别的,都可以。
王妈有些奇怪的道:好的,我现在就过去。心中却有些狐疑,少爷不是从不喝白粥的吗?王妈也没有多想,便急匆匆的赶去了。
王妈做好饭赶了过去,就看见一个女孩子瘦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