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是肖慕。”纪青灵尽量表现得镇静点儿:“所以你兄长这病我治不了,还望……”“肖慕先生是打定主意见死不救吗?”门外清朗的声音一沉,腾腾杀意顿起:“如此,先生就请留下一只手再走吧!”我勒个去!就说是强盗么,什么警察叔叔,不治就要剁她一只手,这简直就是黑社会啊!门嘎吱一声,有人进来了:“肖慕先生是自己动手还是由在下动手?”纪青灵大惊,脱口道:“我施针我施针,手还是不要留了吧!”“哼!”凤栖冷哼一声,房门砰地一声再次关上了。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啊!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纪青灵都要哭了。没办法,这世上从来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人家护国大将军比她横,她只能委曲求全了。一根一根地掰开病人的手指,纪青灵仔细给病人把了把脉。病人大概痛晕了,并没有反抗。脉象显示,他体内有一股磅礴的气流横冲直撞。纪青灵虽把不出来这股气流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它烫得惊人。气流如同定时喷泉,有着一定的规律,一旦剧烈闹腾起来,病人的心脉就会被它盖住,同时呼吸声也会浅得几不可闻,想来先前她未感受到此人的存在与这股气流有关。不管这股气流是什么,只凭这份诡异和邪恶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病因便无法下药,纪青灵唯一能做的是打通经脉将这股气流引入丹田暂时封住。一旦想明白,操作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虽说黑灯瞎火看不见,但各处穴位纪青灵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深吸一口气抬手摸索过去,男人精瘦矫健极富弹性又硬邦邦的胸膛立时灼伤了纪青灵的手指。便是她再不谙人事,这样一具超有诱惑力的身体横在床上,纪青灵也有种扑上去啃两口的冲动。难怪古人说食色性也,果然,古人是最富有智慧的。敛了心神屏住呼吸,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测量下去,指尖银针已灵活准确地扎在了各个穴位上。病人体内的气息在针灸的引导下,渐渐往丹田汇聚,纪青灵终于往他肚脐部位的神阙、气海、关元三大穴位摸去。不知道是她太过于专心损了心神,还是她摸得太快,手指突然触到了一丛卷曲的毛发,纪青灵顿时呆若木鸡。先前一通折腾病人始终如同深陷沉睡动都没动一下,可是现在,他却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也下意识地跳了两下,纪青灵僵在毛发中的手指猛地被击中。立刻被雷劈得外焦里嫩,这个,是她在耍流氓还是他在耍流氓啊?貌似有些病人深度麻醉之后确实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和小婴儿在睡梦中吐泡泡一样不具有代表性,她能忽略不计么?好吧,她是法医,是一名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法医。便是亮如白昼,遇到这种情况也该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操作下去不是?嗬哟!亮如白昼时可以坚持,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这么容易叫人想入非非呢?毕竟,她刚刚用手一寸寸丈量过人家精瘦强健的身体啊!像是为了配合她,男人显得有点兴奋,呼吸也一点点加重起来,一只手居然寻来,将她彻底傻掉的小手轻轻团进了手心里。头皮一麻,纪青灵终于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色女,敛了心神,找准穴位认认真真地施针刺了下去。毕竟是人体大穴,突然受到针刺,男人轻抽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一紧,很快却又松开了。怕他昏迷中触到银针扰乱治疗,纪青灵忙将左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他僵硬的手指,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还一点点揉捏他的掌心。男人果然不再抗拒,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捻转提插约莫二十分钟,他的脉搏渐渐回归正常,那股邪恶的气流被成功压制下去,身体上的热度也渐渐褪去了。重重松了口气,纪青灵唇角弯起,暗道一声万幸,开始收针。才取下男人身上最后一枚银针,腰上一紧,竟被他抱住,纪青灵大骇。不待她反应过来,对方突然发力,身体顷刻间失去平衡,纪青灵一头扑了下去。先前她是坐在床边的,这般扑下去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男人的身上,而男人的脑袋便整个都拱进了她的怀里。冷冽霸道的男子气息顿时充斥鼻端,才微愣,忽觉一痛,纪青灵脑子里登时一片混乱。噢!尼玛!丫的看准是什么了吗就敢咬?这两朵花若是被你咬坏了,你赔得起么?呜呜!上辈子一心扑在工作上,这辈子又宅在家,两辈子的情窦都没来得及开,怎么就让人咬了?这算不算医疗事故啊?不知道是不是在昏迷中找对了感觉,亦或是体内那股邪恶的气流被压制下去神经得以放松,床上的男人轻轻哼了哼,竟含混不清地呢喃了一声“娘亲”,搂在纪青灵腰间的手臂箍得愈发紧了。纪青灵顿时风中凌乱,她不是圣母白莲花,对体恤弱者奉献自己这样的事情没有兴趣啊!那个,床上的这位大哥?您早过了哺乳期了,我能不能不做您的娘亲呀?嗨哟!不行了呀,实在太疼了,纪青灵终于惨嚎起来……没被凤栖打晕也被死鸟咬晕了,待江妈妈弄丢了核桃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在街角找到歪在树下“打瞌睡”的主子时,纪青灵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一回到纪府赶紧让夏雨和凝香准备洗澡水,将二人赶出去后,纪青灵才颤抖着手脱下了衣裳。噢!狼!绝对是狼,还是只色狼。这厮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才会被咬成这样啊?他是不是这辈子就没吃过肉?不行,下回她得咬回去,一定得咬回去,也咬那只臭鸟的两朵花。想想时才自己的反应,纪青灵都佩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