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纪青灵想歪了,肖慕哪里有半点调戏她的意思,人家不过是在给她做眼保健操。但见手中的小脸儿越来越红,越来越烫,连饱满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肖慕柔声道:“我听夏雨说你喜欢在临睡前看大半个时辰的书,夜里的烛光点得再亮也不如白日的阳光充沛,那般倚在床头看书最是伤眼睛。今日你又在俊王府步步惊心,眼睛一定很累了,我不能冲进俊王府去助你,但帮你按摩揉揉穴位放松心境总是做得到的。”但见纪青灵眼圈发红,肖慕浅浅一笑:“别害怕,也别紧张,我不会害你。这套护眼法我试用了有段日子,效果极好。我且给你按摩看看,如果效果好,我便教给夏雨,让她每日早晚都给你按摩揉压两次。如此下去,你的眼睛永远都会这般明亮动人的。”做个眼保健操她会紧张害怕?她不过是在心里调戏了一把美男好不好?话说,这个肖慕,不过是帮她缓解疲劳,怎地弄得如此煽情?她都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呀!肖慕温柔的手指像是真的具有魔法,才睡了一下午的纪青灵竟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这般被肖慕揉了多久,突觉脸上有些生痛。许是揉压的时间太长,肖慕的手指虽依然修长清爽,却变得有些僵硬。最要命的是他的手指像是突然长出了倒刺一般,揉压在她的睛明穴上只觉不但要将她的皮肤挂烂,还要将她的眼珠子挤出来了。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纪青灵终于惨呼起来:“行了,行了,肖慕,太痛了,你的手指实在太粗糙了,跟苍蝇腿儿似的,怎么还有倒刺?”边喊,纪青灵的双手已下意识地握住了肖慕的手,试图阻止他的继续蹂躏。倒刺?手指头上长倒刺?倏地睁开眼睛,纪青灵惊得险些蹦起来。“做甚?难道我揉得不舒服?”某人颇为不悦地皱皱眉,面具下的容貌虽看不清楚,但纪青灵却能感觉到他的不满。舒服?这样会舒服?被苍蝇腿在脸上不停地拉锯会舒服?妖孽的手指到底怎么被虐待过?为毛长得跟钢锯一样毛毛拉拉啊?那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惊悚地出现?会得心脏病好不好?这厮就不能干点正常人该干的事情吗?“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走进来的!”妖孽淡定地回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是说,你,你在做甚?”“他在做甚我就在做甚!”风少撇了撇嘴角:“你的脸,凤栖摸得,他摸得,难道偏我就摸不得?”我勒个去!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凤栖摸得,肖慕摸得,他摸不得?她又不是杜莎蜡像馆里的范爷,每个男人看见都想摸一把合个影?腾地站起身,正要河东狮吼,眼角余光猛地瞄见肖慕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纪青灵顿时大惊:“你?风少?你把肖慕怎么样了?”“坐下!”一把将她摁回来,手指依然毫无自觉性地往她脸上招呼:“没怎么样,敲昏了!”噢!人都被敲昏了还没怎么样,那什么情况才是有怎么样?“你赶紧给我停下!”实在受不了了,脸上的皮都要被苍蝇腿搓掉了:“这又不是搓澡?你使这么大劲做什么?疼死我了!”“唔!很疼么?”终于停下来,妖孽认认真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一指地上的肖慕:“我在他身后瞧了好一会儿,手法一定不会有错。嗯!大概是力道有点问题。你且坐好,我再来试试。”再来试试?这是脸皮不是地板,你想怎么拖就怎么拖?丫的要给我把脸搓毁容了,我下半辈子靠谁去?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纪青灵嚷道:“不要再试了,这是我的脸,会搓坏的。”“好吧!我下次帮你搓澡!”“咳咳!”吃惊下,连肖慕都忘记了,纪青灵呆愣愣地张大嘴巴。与她四目相对,风少自以为是道:“你方才说,搓澡可以使这样的力道。”噢!有没有雷?能不能将这个妖孽劈死?她和他非亲非故,她不是他娘亲,他亦不是她的老爹,凭什么她洗澡他来帮她搓背?这人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过显然纪青灵白担心了,因为风少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皱眉道:“你并非我娘子,我不能帮你搓澡。而且,你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很脏,我不喜欢太脏的!”风少的声音里满是嫌弃,仿佛帮她搓澡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一样。吓死她了,总算这厮还有点理智。纪青灵决定了,以后看见风少,先在自己的衣襟上抹点狗屎。嫌弃归嫌弃,某妖孽非常有豪迈地展现他的气度;“不过我们在天眼湖里洗澡别人看不见亦不知晓,以后在天眼湖洗澡,我还是可以帮你搓,但你要先把自己弄得干净……”“闭上你的鸟嘴!”纪青灵终于怒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不是我老公,凭什么给我搓澡?谁稀罕啊?”“老公?是何物?”许是知道纪青灵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皱皱眉,风少又指着地上的肖慕问:“我不能给你搓,那他为什么能给你搓?”“因为我摸过他!”纪青灵脱口而出。我勒个去!什么叫肖慕能给她搓,她摸过肖慕?搓哪儿了?摸哪儿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是想说她先前摸过肖慕的脸,所以才允许肖慕以牙还牙来摸她的脸。虽说她的动机有点不单纯,但任谁看见闪闪发光的夜明珠都会忍不住想要用手摸一摸好么?人家肖慕比她高风亮节,乃是帮她做眼保健操,更没有半点搓澡的意思,怎么到了妖孽这里就扯到搓澡上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和肖慕友情互动的方式有点不妥,但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碍着谁的事儿了?话说,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