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纪青灵轻叹。老百姓就是老百姓,这下好了,众目睽睽,恐怕皇城内闹鬼的消息不出两日,便会传遍盛轩王朝的所有州郡。堂堂天子脚下,居然闹鬼?嘿!六扇门又有得忙了,特别是凤栖,只怕又有活干了。话说,凤栖管得可真够宽,他一掌管京畿卫戍的护国大将军,手握兵部大权,怎地偏偏总插手人家刑部的事情?瞧今日六扇门的大老爷们一个个对凤栖毕恭毕敬的模样,难不成刑部大权也在凤栖手中?兵部刑部双权在握,倘若凤栖造反?纪青灵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没等纪青灵从自己的跑题中回过神来,风少已转向尚在愣神的凤栖:“你和肖慕先在这里善后,我送青儿先回公主府!”“你……”肖慕和凤栖同时出声,话未出口,哪里还有风少和青灵的影子?二人不由相视一眼,眸中虽带着不满和隐怒,心却因青灵的离开安定了不少。纪青灵只觉眼前一花,已被风少打横抱起跃上了房顶。耳边风声呼呼,眼前浮光掠影,什么也听不清看不清,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风少的体温和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这还是她和风少认识以来,他对她最客气的一种抱法,以前要么单臂夹着她,要么拎着她的后衣领,更甚者直接大头朝地提着她,哪有一次是这样抱着她的?公主抱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公主抱!话说,风少这厮当真是个妖孽,这般抱着一个大活人飞檐走壁,还能快到这种程度,只怕火车也赶不上他吧?“风少……”“你以后若再在人多的时候强出头,我就把你关起来!”“啊?”纪青灵不明就地。“谁叫你今日来菜市口的?又是谁叫你出头露面主动去验尸的?”“你搞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想给柳石头和水生留下一条生路吗?”轻叹一口气仰首看他,眸中皆是细碎的星辰:“你既有救人于水火之心,青灵又岂敢无成人之美之意?”“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风少显然急了,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一连说了两个知不知道,后面的话却硬是没有说出口。然而,纪青灵却听懂了。皇上,这世上最最叫人难以捉摸的便是皇上。如果说像风少这样活得肆意潇洒的人还有什么害怕或者忌惮的人或事,那便只有皇上。心头竟觉一暖,搂住他的手臂不由收紧了一些:“我知道……”“知道你还强出头?”脚下一顿,风少竟抱着她停在了一片突出房檐的瓦片之上。他抱她的样子颇为随意,只用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却轻轻捉住纪青灵受伤的手腕,就着月光仔细审视她腕上的掐伤。半响,突然俯首用唇贴住伤处,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纪青灵惊得七魂只剩下五魂半,倒不是因为风少突然如此暧昧煽琴地调戏她,而是。嗬哟!妖孽,瓦片这东西都是虚放在屋顶的,别说这么站着,便是不小心用手摸一下,这玩意儿都会掉下去的。这可是是三层的高楼,妖孽?就算你武功盖世,只用一只手抱着她在虚晃的瓦片上调琴,你特么这是想吓死谁?想都没想纪青灵的身子已下意识地贴上前去,抱住风少的手臂愈发紧了,像是怕抱不牢,索性将手臂小心翼翼地往上移了移,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勒住。风少正在专心舔舐她腕上的伤口,哪里料到纪青灵会突然改变抱姿,而且还会使这么大力气,一下没防备,不但头被她拽了过去,连同呼吸都是一窒。才恼怒不堪,唇上一暖,竟与她急切颤抖的嘴唇紧紧相贴。四只眼睛倏地同时瞪大了。纪青灵彻底凌乱了。噢!她这是投怀送抱吗?那个,为毛总是她主动去亲他?她没这么饥不择食好不好?话说,风少这厮武功高得能飞檐走壁,甚至站在虚掩的瓦片上,怎地就经不住她的一双手臂呢?像是突然想到该回应她的热情,手腕上一松,风少的另一条手臂也紧紧抱住了她,并且使劲箍了箍。纪青灵痛得连连闷哼,呼吸不畅,嘴巴已下意识地张开了。风少被她突然吻住,怒气和心疼散去的同时脚下一浮,竟有跌落下去的趋势。害怕失神下一只手抱不牢怀里的小人儿,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用双臂抱她紧一点,哪料到纪青灵的小嘴会突然张开?一时间,如同蜜蜂寻到了举世罕见的醉人蜂蜜,风少也不待细想,便已鬼使神差地探舌钻了进去。顿觉芳香缭绕,如同坠入幻虚妙境,竟是再也不想取出来。下一秒,已被本能驱使,急切地去探寻更令人神往的奥妙。他这里神志不清情难自制,脚下的瓦片却毫无成人之美之意地哗啦一下翻了个个,风少脚下一滑,再无悬念,抱着纪青灵直直地坠了下去。“啊!”纪青灵大惊。惊呼声刚淹没在风少的嘴里,身子一轻,已被他抱着再次落在了屋顶上。用舌在她嘴里游荡一圈,颇为不甘地重重吮了吮她的唇,风少才抬起头:“你知道个甚?你差一点就变成娘娘了!”风少的声音虽是训斥,面具下的凤目却亮得出奇,仿佛一潭汪汪的水,让纪青灵不由自主就想跳下去。下意识地用手摸摸被他亲肿的嘴唇,纪青灵有点犯晕。那个,她是不是会变成娘娘跟风少有关系吗?她跟他又不是情侣?纪青灵在感情上虽尚未开窍,但却不糊涂。对风少究竟是什么感情,她自己都云山雾罩的,偶尔会心跳加速,但想来想去,好像面对肖慕和凤栖时,她也会心跳加速,尤其是他们冲她笑的时候。那个,她虽不是腐女色女,但来几个绝世美男冲你笑得跟白兰花一样,你倒是会不会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