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心情原本十分不爽,可是此时实在忍不住,不由轻笑着摊开双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没钱,二没权,来去无牵挂地就自己一个人,你想要我的什么,我都给你好了。”便是性命也可以。“不管啦,不管啦!你好歹也是我大哥,妹妹出嫁,一毛不拔,你好意思吗你?”“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凤栖捶着咳得闷痛的胸口,笑得险些岔过气去:“肖慕?你便意思意思吧!随便什么,就算是一根药草送给青灵也好,省得白白落个一毛不拔的骂名。”“就是就是!”纪青灵狗腿地应和。笑眯眯地看着纪青灵,想了想,肖慕道:“这样吧,青灵!你将弘哥儿也带来积善堂,由我做他的启蒙先生可好?”哇塞!这哪里是礼包?简直就是大金砖呐!天筝长公主刚说六皇子将去积善堂拜肖慕为师,肖慕便收了弘哥儿为徒,这世上还有木有更好更美的事情了?“知我者肖慕也!”激动下,忍不住吊住肖慕的手臂摇了摇:“嘿!我算计这件事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好意跟你提。毕竟,毕竟弘哥儿是纪铭潜的儿子嘛!”“你也是纪铭潜的女儿!”“唔!是,是!”这个不一样好不好?她又不傻,岂能看不出肖慕有多瞧不起纪铭潜和王氏?在肖慕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将她当成纪铭潜的女儿,但却不折不扣地反映着弘哥儿是纪铭潜的儿子的事实。这就是万恶的古代,女儿和儿子,到底是不一样的。离开公主府后,凤栖直闯智亲王府。一干侍卫小厮拦他不住,只好气急败坏地随他一同闯进了韬晦堂。韬晦堂内,一个狂放的身影正懒洋洋地斜躺在美人靠上,目光看似定定地瞧着房梁,实际上却毫无焦距,不知道又神游到哪里去了。“沈墨白!”砰地一下推开门,凤栖如同下凡的天神,怒视着他。眼皮都没抖一下,漫不经心地挥挥手,沈墨白道:“尔等都退下吧!”侍卫小厮都离去了,顺带将门关上,韬晦堂内转眼便只剩下怒气腾腾的凤栖和懒散闲适的他。“凤栖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沈墨白?求娶纪青灵的旨意,是不是你逼迫天筝长公主讨来的?”“此事与你何干?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凤栖管了?”“你?”凤栖气结。话说,沈墨白的哪件事不是他凤栖在操心啊?“你今日来,就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呵呵,呵呵呵呵!”凤栖怒极反笑,一双妙目却红了:“你若真心爱她,便好好待她吧!”“我若不爱她呢?”“什么?”“智亲王府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得与白氏之女联姻,你又不是不知?”凤栖大喜:“那你可是要去找皇上拒婚?”“拒婚?”沈墨白皱皱眉,目光终于从房梁上收了回来:“沈明轩那种人才会做的事情,本王为何要做?”“你到底什么意思?”凤栖咬牙。“自是迎娶了!”懒洋洋地闭上眼睛,顺势翻了个身,只给凤栖一个后脑勺:“不过一个名分,智亲王府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随便吧!”“你!”双拳紧握,凤栖转身:“沈墨白!你且记住今日的话,将来,你不要后悔!”凤栖已走出韬晦堂的门,却传来沈墨白的慵懒冰冷的声音:“本王从来都不后悔!不过,本王的女人,便是本王不要的,也不允许其他男人觊觎染指!”算你狠!狠狠闭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凤栖咬牙。墨白!对不住了,这件事,由不得你。你若爱上青灵便罢了,你若不爱她,凤栖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夺上一夺。……一连五日,肖慕都没有来,凤栖也没有上门。纪青灵除了在屋子里推理鬼影婆婆的案情,就是读医书。到了第五日傍晚,终于忍不住,叫夏雨去隔壁院子瞧瞧。夏雨回来却告诉她,肖慕一连五日都没有出门,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连甜甜小郡主的平安脉都免了。肖慕在府里没出门?纪青灵心头一跳,索性亲自找上门。走到肖慕的门口,才伸出手准备敲门,门竟打开了。乍一下与肖慕眼对眼,纪青灵吓了一跳。待看清楚肖慕的模样,鼻子一酸,竟滚下两滴泪来:“肖慕?你做了什么?怎么会将自己熬成这个样子?”肖慕的眼皮浮肿双目赤红,白皙的面颊因为疲惫呈现出异常的灰白,整个人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短短五天,竟瘦了一大圈。不过,显然他开门前洗漱过,模样虽惨不忍睹,却依然很干净。猛地看见她,肖慕也吓了一跳。待看见她眼角的泪水,心头一软,已伸出手来轻轻帮她拭去泪珠。“莫哭!不过熬了几宿,不碍事的!”冲她浅浅一笑,依然有风华绝代的味道,只是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少了那份清明,“你要的东西我造出来了!”“啊?你熬了五天五夜,就是为了给我造凸透镜?”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纪青灵像看鬼一样看着肖慕:“你没有去山洞?”“山洞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肖慕点点头,拉过她的手将纪青灵带进屋里:“我肖氏先祖有令,每代肖氏后人一生中只能进三洞瞻仰三次,以免被歹人发现引来祸事。除去打开洞门的机会和最后修缮山洞的机会,实际上真正能留给后人瞻仰的只有一次机会。不过是个凸透镜,你已画得清清楚楚,我何必还要进山洞白白浪费?”山洞里没有她要找的东西吗?她记得有万花筒和望远镜啊!虽说东西不相同,但利用的却都是同样的原理。这么说好像也有点牵强,毕竟她要演示的鬼影重现,比万花筒和望远镜的原理更复杂。懒得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将肖慕拖到床边摁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