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纪青灵怒道:“跟你和解就要和你上床?跟你做朋友就要被你占有,那我和凤栖、肖慕都是朋友,是不是他们都可以当我的男人?”“住口!”像是突然被人点到了痛处,风少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面具下的凤目竟透出危险的赤红:“在你心里,我和他们不能一样!”“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你算个什么东西?凤栖坦坦荡荡,肖慕性情高洁,而你,连脸都不敢让我看见,你有什么资格跟他们相提并论?又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做你的朋友一定要看清楚脸?”风少愣住:“难道你和我结识一场,在乎的就是我的这张脸?”噢!这是遇到了个神马奇葩啊?算了,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随他吧!他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从他第一次出现开始,他就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她从来都左右不了他,她只能左右自己的心。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不再入她的眼,永远不再。“快点吧!想要就快点吧!要完,就给我滚!”闭上眼睛,主动打开身体,纪青灵面上的愤怒和苦闷已一扫而光,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超脱的笑容。风少的呼吸一窒,身下的小女人突然像换了个人,眼角依然有晶莹的泪珠洒落,她甚至在笑,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却在她的表情里读出了绝望。是的,绝望,一种视死如归的绝望,一种飞蛾扑火凤凰涅槃般的拒绝。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触一下她美丽的身体,她这样美好,让他这样舍不得。手指一寸寸滑过她的身体,如履薄冰,终于落到她红肿愠裂的唇上,风少的声音已然嘶哑:“今夜,我若对你用了强,你会怎样?”“我会……”“别说!”手指轻轻一压,便将纪青灵的话堵了回去:“不要说!我不会冒犯你,再也不会!”倏地起身,用自己尚完好的衣衫仔仔细细包裹住她,赤着上身将她抱起来团进怀里。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肩窝,风少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只是,只是今日听说皇上将你赐婚给了智亲王,有点,有点着急。前来寻你,又见你与肖慕并头而眠,所以我……”“所以你吃醋了?”话一出口,两人皆呆住。他吃醋了?放浪不羁桀骜洒脱如野狼般的风少吃醋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他爱上她了?噢!这太惊悚了好不好?被风少爱上,还不如被一只猪爱上呢!眼见怀里的人儿一张小脸越皱越难看,风少终于轻笑起来:“青儿?你真的如此讨厌我吗?”“嗬哟!我等你这话等得多么辛苦知道吗?”纪青灵简直要热泪盈眶了:“你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总算还知道自己很遭人讨厌。我不是讨厌你,我是太太太太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讨厌得比讨厌臭狗屎还要讨厌,讨厌得……”“你是不是想死?”“是你自己问我的!”四目相对,一个比一个横,一个比一个拽。最后,同时破功移开视线。“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智亲王?”“当然愿意!”眉心一跳,风少吃惊道:“你愿意嫁给智亲王?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当然!”终于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纪青灵挑眉道:“嫁给傻子多好啊?吃穿用度随我,银子想花就花,府里下人我想怎么管教打骂都可,傻子还能随我使唤。总比嫁给你这种老子一样的男人强!”“你是这么以为的?”“当然!”“你以为嫁入智亲王府后就能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还用说吗?智亲王沈阿白上无老下无小,他是傻子,我是当家主母,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你说了算?切!别逗了!”“什么?你叫他什么?”风少猛地瞪大了眼睛:“沈阿白?”“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纪青灵继续炫耀:“他是个白痴傻瓜,不叫沈阿白又叫什么?你看,嫁个这样的夫君多好,我想叫他沈阿白就叫他沈阿白,便是我高兴叫他阿猫阿狗,他也不会生气不是?总比某些人强,明明是脑子有问题的疯子,却偏偏喜欢让别人叫他好人!”“你!”终于听出来她在讥讽他,风少登时哭笑不得。这个叫人爱不得恨不能,放不下忘不了的该死的小女人,她何时,竟让他生出这种无从下手的脱力感?“你就不怕我将这些话告诉沈墨白?”“嗬哟!我好怕怕呀!”冲他翻个大白眼,纪青灵一副你是二百五的表情:“你当我傻还是我脑子也不够用呢?你告诉沈墨白?你去告诉呀,去告诉呀?连皇帝老儿都能让你信手拈来,一个沈墨白又算得了什么?”没想到听了她的话,风少居然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是!一个沈墨白又算得了什么?”不待纪青灵回应,他又变戏法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卷东西递给她。想要接过来展开看看,双手却被卷在衣裳里,纪青灵急得直扭身体。那个,别人送给她的东西,她从来都来者不拒。当然,男人不要!见她面露渴望,扯开点裹住她的衣裳将东西往里一塞。也不管这么她难不难受,风少抱起她便走。“喂喂!风少?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去睡觉啊?”唇角一弯,露出个坏坏的笑容,他的头低垂一下,像是要吻她,却在即将触到她的唇时离开:“难不成青儿想和我在野地里巫山云雨?若是你还想继续,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很厉害的!”噢!坏蛋就是坏蛋,狗嘴里永远都吐不出象牙来。“哈哈!”朗声笑起来,风少的声音愈发邪魅起来,但说出来的言语却令纪青灵心头一热:“青儿!这五日,我没有闹情绪,也没有忘记你,我去帮你找这个了。所以,你不能只心疼肖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