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透过红盖头定定地看着月儿,纪青灵问。“王妃的耳朵果然不好!”绿萍掩唇一笑:“王爷喜欢多些人伺候他呢!”绿草亦摆出一副娇羞样儿,细声细气道:“想必王妃娇生惯养,不会伺候人。不过,我们可以给姐姐做示范,好好教教姐姐。”难怪世人都道才女轻浮,这对冰雕般的美人原来是用污水冷冻雕琢而成的一对臭鱼。“呵呵!看来月儿姑娘的床上功夫不如绿萍和绿草姑娘呢!”纪青灵冷笑:“也是,一模一样的美人儿感受起来到底不一样,便是鸳鸯戏水,二龙戏珠也总胜过一枝独秀吧!”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纪青灵两世加起来的年龄都可以做她们的奶奶了,耍流氓?丫的还太嫩点!月儿到底出身名门,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当下气得双目暴突满脸通红:“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说什么?”眼见月儿都要哭出来,绿萍忙上前搂住她道:“月儿姐姐何必跟她啰嗦那么多?她原本就是个野蛮粗俗没教养的,能说出来什么好话?”“是啊,月儿姐姐!”绿草也赶紧帮腔:“有王爷给咱们撑腰,咱们不用跟她浪费口舌!”这是挑唆月儿小姑娘动粗吗?噢!当真有毒的果子都很美,这对冰雕出来的毒人鱼真真欠揍!果然,被绿萍和绿草一激,月儿立时又逼前一步,怒道:“没错!你还当自己是在宫里有皇上给你撑腰吗?我告诉你,贱人!这是在智亲王府!”这丫头果然被沈墨白宠坏了脑子,五日前在宫里,沈昊宸那是在给谁撑腰啊?胡乱说话,这种人也该打!才暗自腹诽,发上一痛,纪青灵的红盖头竟被月儿扯住了。不知道是早上凝香给她最后一次梳头太伤心心不在焉,还是月儿拉扯时的方向不对,红盖头竟勾住了纪青灵头上的凤冠。月儿显然怒极了,一扯之下没有拉掉,登时用了死力气,红盖头带着凤冠重重被掀下来,砰地一声,散了一地珠翠,而纪青灵的一头乌发也如瀑布般飞泻下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面前竟站着个红衣在身长发及地的绝世美人来。午后的阳光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欺霜赛雪,竟是透明的,精致小巧的五官镶嵌在美好的雪颜上,如同闪闪发光的钻石,让人只瞧一眼便刻骨铭心。而那一头柔顺亮丽的青丝,便如丝丝蛛网,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拢入网中。只是,此时,这个绝世美人烟眉轻锁,一双夺人魂魄的妙目中满是凌厉的杀气。绿萍和绿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月儿却极没眼色地又往前逼了一步。她自幼被人捧在手心长大,最恨有人比她貌美才高,乍一看见盖头底下露出一张绝世容颜,心头竟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劈手便朝纪青灵扇去。“啊?”众人惊呼,紫烟和紫云身形一闪,已欺上前来。然,有人比她们更快,众人尚未看清楚,月儿的手腕已被一只莹润如玉的纤纤小手紧紧握住了。看起来,她的皓腕比月儿的还要纤秀几分,但月儿却硬是挣脱不了。“贱人!放开我,你放开我!”右手被制,月儿竟出手如电地又伸出了左手,直直去挠纪青灵的脸。她的手指上戴着长长的护甲,若是被挠上,便是不会被毁容,纪青灵的脸上也少不了被抠掉几块油皮。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砰地一声,月儿已重重地被人砸在了地上。没错,就是被砸在地上的,就如同她那把生不逢时的焦尾琴,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新王妃一个过肩摔砸在了地上。“心肠歹毒,死不悔改!”众人尚未从惊艳和惊恐中醒悟过来,便听咔哒一声脆响,月儿那只试图挠花王妃俏脸的手腕已被卸下来了:“论大小,我乃智亲王正妃,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不过是给沈墨白暖床的贱婢。论资历,我与沈墨白谈婚论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转筋。就你,也敢妄想挠花我的脸?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王妃是谁!”话音未落,咔哒,又是一声脆响,月儿的另一只手腕也被卸下来了:“你爷爷既然没有教育好你,那就让本王妃来教你好了!”狠狠一摔,月儿已觉晕头转向,腕上剧痛,险些痛得昏死过去。哪里还有半分之前耍横撒泼的模样,堪堪躺在地上如同一条被抽掉筋的癞皮狗。直起身,纪青灵冷冽的目光刷地移向绿萍和绿草。绿萍、绿草心头一寒,已不由自主往往后退去。“可是那日在御花园内我对你们太客气了,让你们忘记了本分?”步步紧逼,纪青灵柳眉倒竖:“寒山与拾得本就是两个混蛋,本王妃我最是不齿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你们既不满足于我只撕烂你们的画,那便连同你们的脸,一起撕吧!”绿萍、绿草尚未弄明白这句连同脸一起撕是什么意思,便听这个九天仙子般美丽的王妃又道:“紫烟、紫云!给我掌嘴!不用留情,今日,就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野蛮、粗俗和没教养!”“诺!”紫烟、紫云同时领命,没等沈伯、小厮和众丫鬟反应过来,便放下包袱行李,上前揪住绿萍和绿草的头发噼里啪啦抽打起来。“还有我呢!”夏雨哪肯落单,原本想将包裹像紫烟紫云那般放在地上,又怕四件珍品受损,索性往自家小姐怀里一塞,冲上来一把揪住半死不活的月儿,呼呼生风地掌掴起来。夏雨虽不像紫烟、紫云那般练过武功,但她今日实在憋屈得厉害。若不是小姐交代不可轻举妄动,方才在大门口她就直接开骂了。眼下,好不容易小姐发了飙,她岂能袖手旁观?反正这个叫风儿月儿的已经被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