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这叫有趣?风少?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有心了?我要是用锁链把你脖子锁上,牵着你当小狗狗,你会不会觉得有趣?会不会觉得我对你有心?”“若是我,也会将你用铁链锁起来!”像是知道这话会让她炸毛,风少的手臂紧紧箍住纪青灵的双臂和身体,让她无法动弹,“谁让你总是头上长反骨,不听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汽油桶即将爆炸。风少闷笑,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他干吗要再说一遍?他完全能想象出纪青灵生气的模样,她就是这样一个小傻瓜,连生气的时候都那么可爱。丝毫不理睬小猫的威胁,赖兮兮地将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边像小狗一般用脸颊轻蹭她的脸颊,风少边笑道:“那你是如何跑出来的?是沈墨白还是冷夜将你放出来的?”“沈墨白会那么好心放我出来?他巴不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纪青灵话音一顿,隐在黑暗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和复杂。并未留意到她情绪的变化,风少又道:“青儿,你已是有夫之妇,以后莫要再与凤栖和肖慕走得那么近!”他虽然在笑,这句话却说得极其严肃,且非常自然,就像在训斥她一般。纪青灵顿时一头黑线。这厮是不是管太宽了啊?还如此理直气壮,搞得他跟她老公似的。她的婚姻?她的夫君?好吧!就算她是有夫之妇,不应该和除沈墨白之外的男人走得太近,也不该由这厮说出来吧?如今谁和她走得最近啊?便是此时此刻,她也在风少怀里与他紧紧拥抱不是?怀里?她在风少怀里?尼玛!她居然再一次主动对风少投怀送抱了?身子一扭,纪青灵下意识地想要退出来。“莫挣扎,且让我再抱抱你……青儿,我,很想你!”纳尼?死皮赖脸的风少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煽情的话很吓人有木有?他说,他想她。理智告诉她要离风少远一点,心却随着他的话莫名其妙软下来,绷紧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松弛开。感觉到她的不反抗,风少立刻得寸进尺地将纪青灵的双手拉起放在他的肩膀上,还强制性地让她环住他的脖子。纪青灵尚未从僵硬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下一秒,风少的凑唇已落在她的额头,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玉一般光滑的脖颈上,辗转缠绵,终于寻到她的耳垂,张嘴含住。一股酥麻倏地自脚底而生,纪青灵的身子顿时一抖,险些站立不稳。理智渐渐消退之际,心头一惊,风少今日没有戴面具?下意识地抬手抚上风少的脸,却停留在他的下巴上不再继续向前。风少的唇便由纪青灵的唇一点点移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细致地亲吻。直到纪青灵不住地战栗,才重新回到她的耳畔低声呢喃:“为什么不摸了?我喜欢你摸我!”纪青灵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噢!她是不是又被这厮调戏了她?那个,什么叫喜欢她摸他?她摸过他哪儿了?话说,除了那次被这厮擅做主张抱着跳进天眼湖中共浴,她好像从来没有摸过风少。她能说风少这话很容易想歪,很容易叫人误解吗?明知他看不见,纪青灵依然掩饰性地垂下头:“有什么好摸的!你现在用的是凤栖的脸。”“那我以后用自己的脸。”轻笑一下,风少又道:“我记得你喜欢摸美男的脸,我比肖慕长得俊美,你以后只摸我的脸便好。”“咳咳!”纪青灵顿时被口水呛到。她是色女吗?喜欢摸美男的脸?除了肖慕的脸,她没摸过其他男人的脸好不好?而且,肖慕的脸她也只摸过一次。那个,肖慕不是哥哥么?妹妹偶尔摸一次哥哥的脸过过干瘾也算正常吧?话说,这厮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他比肖慕长得还要俊美?这世上有人如此夸赞自己的吗?若是他真的长得比肖慕还要俊美,还有什么必要整日用面具遮掩?怕迷死所有的女人吗?纪青灵终于知道这世上的猪都是怎么死的了,嘿!都是脸皮厚死的!赶紧转移话题:“风少?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是刚才从茶水间掉下来的?”风少不答反问:“你也找到巽区的大门了?”“嗯!”纪青灵点头:“我虽然知道茶水间的拐角就是巽区大门,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启开大门掉下来。当时如风和我在一起,只有我一人掉下来了。”思忖片刻,风少道:“三天前,我来到燕子坞,发现燕子坞的建筑布局暗藏阴阳八卦。所以我把燕子坞所有的角落都走了一遍……”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打断风少,纪青灵问:“你从后院到巽区的大门,一共走了多少步?”“九十九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刚好九十九步。”居然是这样,纪青灵恍然大悟。九十九步,暗藏九九归一,只有迈够九十九步,才能开启巽区的大门。如风始终不得要领,所以如风在上面转来转去,不知道在茶水间已经走过多少来回,却始终没办法下来。而风少,肖慕,还有她,他们每人都走了九十九步,相当于每一步都踩在锁心凸起的弹簧上,当踩够九十九个弹簧,巽区的子母锁自动打开,他们就掉下来了。这特么是哪个便态设计的格局呀?“那个,风少?你下来之后,一直没有遇到人吗?”“岂会?”风少嗤之以鼻:“遇到人如何?直接杀了便是。”“就像刚才发现你的人那样?”“嗯!”纪青灵头皮一麻,好吧!这厮太强悍太妖孽,他不需要像她和肖慕那样穿着小厮的衣裳在地下城堡中行走,一旦有人发现他,这厮只管打死便是。可这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不时会有人走来走去,风少总不能把燕子坞所有的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