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下意识地问道:“怎么罚?”“侍浴!”冰冷淡漠的声音。“啊?”没听懂。“本王说侍浴!”侍浴?也就是帮他洗澡么?这厮是不是被她伺候上瘾了呀?这就是凤栖口中最讨厌别人触碰他身体的智亲王沈墨白吗?脑海里下意识地想起两天前在忏心阁内帮他脱衣洗澡的那一幕,纪青灵不由抖了抖,“前天不是才帮你洗过吗?怎么又要洗?”“青儿还天天都要吃饭呢!”淡然又邪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郁的不满:“再说,前天,青儿真的帮本王洗了吗?”吃饭和洗澡是一回事儿吗?她可以顿顿喂他吃饭,但次次给他洗澡,是不是太那啥了一点?尚未想明白,锁在她喉间的手指已展开,在她光嫩修长的脖子上卖力地搓起来。纪青灵的眼睛倏地瞪大了,这厮,这厮说的侍浴,不是她帮他洗,竟是他来给她洗吗?洗澡?他帮她洗澡?想想就惊悚。确实很惊悚,因为沈墨白此时非常卖力,其力度完全不亚于纪青灵在二十一世纪洗桑拿时的搓澡工。搓背用这样的力道还行,可是,搓脖子。忍了半天,纪青灵还是不小心呲了呲牙。“舒服么?”“嗯!舒服……”才怪。“本王曾给青儿承诺过,会帮青儿搓背,既然青儿觉得舒服,那以后青儿洗澡,都由本王给你搓背好了!”以后?这厮是当搓澡工当上瘾了吗?纪青灵敢打赌,沈墨白这辈子绝对没伺候人洗过澡,倘若澡堂子雇佣他这样的搓澡工,估计早都倒闭了。嗬哟!她能不能不要这种被他伺候的荣幸哈?沈墨白的手指可不像他的脸那么嫩,就算现在没有倒刺,这厮长年习武的手指头上也满是薄茧,她的脖子那么娇嫩,他快要将她脖子上的皮搓掉了呀!故意的,这厮绝对是在打击报复。一个走神,沈墨白修长有力的手指已在她的肩臂上掠过,竟一路顺势下滑,直接略过腰背,往她的屁屁上搓去。脖子已经被他搓破了皮,估计这几天吃饭吞咽都会痛,若小屁屁再被他搓掉皮可怎么好?她总不能也跟肖慕一样,走哪儿都趴着吧?而且,从脖子一下搓到小屁屁,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儿?想都来不及想,纪青灵伸手便去抓沈墨白的手指。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但手指很长,微微反扣,立刻将她的小手整个都包裹进了手心。摸摸小手总比搓烂小屁屁容易让人接受,纪青灵得意地呲呲牙。哪想,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沈墨白的大手一晃,竟如灵敏的鲨鱼般又甩掉了她,直往未知的水域游去……纪青灵终于明白了,这厮不光是想帮她洗澡,还想吃她的豆腐啊?下一秒,纪青灵便在水里上蹿下跳手舞足蹈起来。不管是在身高、体型,还是在力量方面,纪青灵和沈墨白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就像个防守失败的守门员,明明觉得对手的球要从左面进门,偏偏球从右边射了进来,不管挡住那一面,另一面就会失守,直被沈墨白逼得手忙脚乱满脸讨好泪眼婆娑,哪里还有半点破案时的冷静锐利和杀伐决断?“墨白,墨白,墨白,你,你快……”“嗯?青儿是嫌为夫太慢了吗?好,为夫再快点。”继续不急不躁优雅却邪肆地逗弄着她,沈墨白面上早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哪里还有半点怒意?就像胸有成竹的野兽,不慌不忙地逗弄着自己的爱充幼兽一般,她越是害羞求饶,他越是想要更多,越是更加厚颜无耻。纪青灵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厮还能不能更坏一点,便是调细,也不该是这样的吧?她想说的哪里是这种快?她明明是说让他快停下来。噢!妖孽?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随着沈墨白的一点点逼近,纪青灵只好一步步往后退去。沈墨白并不阻止她往后退,她退一小步,他跟进一小步,她退一大步,他便跟进一大步,没几步,纪青灵便彻底被他逼退到温泉池中一块平坦巨大的岩石前。男人一瞬不瞬盯着眼前泪意盈盈小脸儿憋得通红的幼兽,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无欲无求,只是,那双艳丽到极致的眸子里却渐渐染上了厚重的玉望。身上一紧,已被钢筋般的双臂箍住,粗糙的大手再度搓上她的肌肤。纪青灵再也忍不住喊起来:“放开我,沈墨白你赶紧放开我!”“怎么?青儿不喜欢为夫给你洗澡?”妖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的脖颈上,如同威胁,又似又惑,引来她的一连串战栗。轻而易举便被他魅惑,已到嘴边的话也变了味儿:“喜欢……”吼吼!她没有受虐倾向,这个不是洗澡,这是虐待,外带揩油。“嗯!”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薄唇轻启,沈墨白轻轻含住她珍珠般粉嫩的耳垂:“为夫也很喜欢。”总算从本王改回为夫了。可是,嗬哟!这样的为夫,是想要她的命吗?感觉到沈墨白的大手又打算卖力地伺候她,纪青灵脱口道:“墨白,墨白……”“嗯?”“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搓澡了?”“为何?青儿刚才说很喜欢。”“我,我,你的手指太硬了,好疼,我的皮都快被你搓掉了……”“噢?青儿不喜欢为夫用手?”“对,对,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你用手……”“好!那便不用手了。”很干脆地答应,没有丝毫犹豫,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离开她。悬着的心才放下,纪青灵便感到身子一轻,已莫名其妙地仰卧在了巨石之上,还没弄明白这厮要做什么,沈墨白的唇已再度吻下来。是谁说从未受过性启蒙教育的孩纸就单纯了?是谁说没爹没娘教育的孩纸就不懂人事了?是谁说,曾经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