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雨、肖慕和忘忧老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小姐(青灵、青丫头)?你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呢?你好歹也是个被人休了的弃妇啊?
你这么充着妖孽,都不怕把他充坏么?
无视沈墨白灼灼的桃花眼,也无视夏雨三人的刀子眼,纪青灵夺门而逃:“嗯,那个,夏雨你也累了,去前院帮紫烟和紫云吧!小库房我自己去收拾就好。
墨白、师父、肖慕!你们先休息休息哈,咱们饭桌上见!”
回前院取了干净被褥,不敢左顾右盼,遇到人也不敢打招呼,纪青灵闷着头便往小库房冲。
说是小仓库,但因为还不曾营业,所以并没有摆放什么。
夏雨她们每日都来打扫,小库房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在两张并排摆放,中间隔着半米距离的病榻上将被褥铺好,纪青灵一丝丝抹平榻单上的皱褶,微微松了口气。
腰还未直起来,身后一暖,已被人搂进了怀里。
“快放下,他们会看见的。”
“哪有人看?眼下他们都不在后院,这小库房里只有你我二人。”
嗬哟!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那个,我要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做饭乃是紫云的事情,不劳青儿费心!”
“那我还要铺榻呢!”
“榻已然铺好,为夫倒是可以与你一起压!”
一起压?这话怎地听上去那么有颜色,那么有深意呢?
“可是……”
“青儿怎地有那么多可是?”微一用力,直接抱着她倒在榻上。
下一秒,微凉的薄唇已堵上她喋喋不休,却让他朝思暮想的粉嫩娇唇,“方才青儿不是才说让我们先休息休息吗?为夫一路风尘仆仆累了,想抱着青儿睡一睡!”
什么叫抱着她睡一睡?抱就抱了,睡觉就睡觉,睡一睡?这话很容易叫人想歪好不好?
才要用无影掌将他推开,便听沈墨白哼哼道:“青儿是觉得为夫快死了,所以要提前预热,早点做好准备,去寻觅你的新爱情,创造你幸福的新生活?”
卧槽!好的不学坏的学,这一套一套的,妖孽都是跟谁学的啊?
纪青灵底气不足道:“我方才不是被夏雨缠得没办法么,随便找了个借口安慰他们的么?”
“青儿就不怕安慰了他们,伤为夫的心?”眸光流转,沈墨白的声音里竟带着淡淡的忧伤:“其实也对,为夫的时间,当真不多了。”
明知道沈墨白是故意使用美男计、胡萝卜加棍棒,再加同情牌,纪青灵的心还是因他这句话顷刻间软得一榻糊涂。
牙关一下便打开,主动用舌纠缠住了他。
从决定返回皇城时起,他们便再没了游山玩水之心。
一路上只顾着赶路,便是夜里投宿,他二人依旧同榻共枕,也多是沈墨白搂着她,她窝在他怀里静静地入眠,极少这般亲昵。
今日乍一相拥相吻,感情竟如潮水般,瞬间便将俩人淹没了。
两个相爱的人,情到浓时,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不过片刻,俩人皆已琴动……
“墨白?”纪青灵绝美的眸子里仿佛蒙着一层雾霭,面上早已艳如朝霞,她却勇敢地直视着沈墨白的眼睛:“我想要你!”
沈墨白的身子一僵,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向他发出这样的邀请了,她想要的是什么,沈墨白自然清楚。
第一次她说想要他,乃是决定踏上漫漫征途,去为他寻找生路。
这一次她说想要他,乃是他生死攸关,前途渺茫。
第一次,她为的是安定他的心,留给他一线希望。
这一次,她依然为的是安定他的心,留给他一线希望。
她是那样自爱自律的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有多难,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但她依然一次次地邀请,便是他逃避,她也绝不退缩。
他的青儿是这样的勇敢,这样的善解人意。
“青儿?”喉结滚动两下,艰难地压制住心中的浴火,沈墨白的眼眸黑如墨玉:“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温柔?你可知,这样,会把我充坏的!”
“那就充坏吧!”
纪青灵笑,笑得满足又干净。
然,被雾霭蒙住的眼睛里,分明隐着晶莹的泪花。
沈墨白心头顿觉抽痛,再不多说,附身,将自己炙热的唇和吻,留在她的肌肤上。
爹爹?您看到了吗?青儿,她是这么好,这么好。
墨白有幸遇到她,此生无憾!
缓缓地张开怀抱,这一刻的纪青灵,圣神得如同纯净的天空。
与其说是情不自禁,倒不如说是在献礼,为她和沈墨白未知的爱情献礼。
没错,纪青灵想把自己献给沈墨白,献给这个她爱着,也爱着她的男人。
有些人爱了一辈子,却不知爱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