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眨眼,纪青灵好不容易挪远的两张榻便被他重新拖了回来。
非但如此,还并在了一起,两张单人榻直接变成了一张双人榻。
“墨白?你?”纪青灵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沈墨白。
沈墨白正一脸愤懑与不甘地瞪着她:“青儿要与为夫分榻而居?”
“唔!这几日,我要集中精力好好思考你的手术方案。
你也需静养,将身体状况和情绪都调整到最佳状态。
所以,我们得分榻!”
“为夫不分!”
“必须分!”
“就不分!”
“我说分就得分!”
“好吧!”沈墨白眼睛一瞪,脱口道:“分就分,那为夫的手术,不做了!”
“嗯?”纪青灵柳眉倒竖:“你威胁我?”
“没……”
眼皮狂跳,沈墨白下意识就想否认。
然而,话才出口他便后悔了,索性硬着头皮又改口道:“威胁了,怎么样?”
我勒个去!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剽窃她的吧?
不过,纪青灵不得不承认,威胁有效,她最怕的就是沈墨白不配合手术。
气焰顿时散下来,柔声道:“好吧!合在一块儿吧!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能搔扰我。”
欧耶!某妖登时得意忘形。
纪青灵的话才说完,眼前一花,已被某妖再次扑倒在榻……
吃饭的时候,纪青灵穿了件又厚又笨的冬衣出现了。
而且,她还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纱丽。
之前纪青灵就说了,这顿饭乃是团圆饭,所以,不分主仆,夏雨、如风等人也纷纷落座。
紫云今日开心,便将那两只才打鸣的童子鸡宰了,炖了一锅异常美味的鸡汤。
吃饭是一件比较费力气的事情,所以很多人吃饭都能吃得满头大汗。尤其是有汤汤水水的时候。
反正一会儿要沐浴,所以就连肖慕都放开肚皮,美美地喝了个痛快。
纪青灵才喝了几口便浑身是汗,有心将脖子上的纱丽取下来,又怕那一脖子的草莓印露出来,只好硬忍着。
夏雨先前就奇怪自家小姐的反应,小姐是个极其怕热的人,平时都会嫌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得太多又热又笨又麻烦,今日怎地穿了件冬衣?现在可都四月中了啊!
冬衣就冬衣吧!小姐做甚还围了纱丽?
这纱丽虽是小姐自己做的,很漂亮,但吃饭的时候围着当真又不方便,又难受。
夏雨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的,眼见小姐的俏脸越来越红,二话不说,直接离席来到了小姐面前:“小姐?热成这样怎么还不把纱丽取下来?我帮你吧!”
纪青灵还没来的及谢绝,脖子上一空,纱丽已没了。
“啊!小姐你的脖子?”
死丫头!看见了就看见了,你喊什么喊?简直是枉顾小姐我对你的栽培。
原本没注意的人都被你喊得注意了,你是想让你家小姐我背上银娃挡妇的艳名么?
肖慕只觉一股热浪直袭面门,呼吸登时变得急促起来。
“青灵,我给你配一些驱蚊药吧?怎地还未入夏,蚊子就如此猖獗?”
“嘿嘿!是,猖獗,真猖獗!”
肖慕可真会说话,可不是蚊子么?大蚊子,简直仓猖獗得不得了。
肖慕有心替纪青灵掩饰,如风和紫烟、紫云大气都不敢出。
夏雨因为说错话,亦紧紧闭上嘴,连饭都不吃了。
唯独忘忧老人不悦道:“皇城的蚊子从来都不猖獗,猖獗的乃是人。唉!这院子里进来了登徒子,当真要不太平了!”
登徒子?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沈墨白,连纪青灵也不例外。
哪想,沈墨白慢吞吞地咽下最后一口饭,又优雅淡定地端起茶轻嘬一口,这才道:“本王亲的!”
“扑!”如风没忍住,终于喷了。
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在饭桌上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啊?智亲王就是智亲王,果真不鸣则已,一鸣,吓死人!
纪青灵的头都快垂到桌子底下去了,她就说这厮的三观不正,看,看,这都说了些什么呀?
噢!她迟早得被他害死。
全部的人都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唯独当事人满脸悠然自得,丝毫没有认识到错误的自觉性。
“为夫就说不要围这劳什子的纱丽,青儿死活不听。
反正以后经常会这样,青儿迟早都得习惯。”
经常会这样?纳尼?还是有长远打算的?居然让她习惯?这种能习惯吗?
“青儿热得很么?来,喝口茶,一次将汗发干净了。”讨好地将茶杯递到宝贝娘子的唇边,沈墨白笑得异常无辜:“待会儿为夫与你一起沐浴,好好帮你洗洗。”
“咳咳!”彻底被口水呛到。
嗬哟!这是要被彻底搞臭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