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了纪青灵的话,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青丫头?哦,不!姑娘!你可不能听祥哥儿的一面之词啊!
祥哥儿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胡说的,胡说的!
我没有谋害老太太,更不敢谋害你,是祥哥儿他自己,是他自己谋害了老太太,还想谋害你!”
看,这就是古时候深宅大院的女人,关键时候,连自己儿子都能出卖。
果然荣华富贵神马的最能害死人!
“胡说?”不置可否地看着王氏,纪青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难道你屋子里没有这种金币?”
王氏如同遭遇当头一棒,瞬间萎靡下去。
知道自己的话正中毒蛇七寸,纪青灵不慌不忙地继续加码:“金币这种东西在本朝不流通,我很奇怪,大太太你的屋子里为何会有金币?”
煞有介事地轻抚额头,如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纪青灵又道:“哦!对了,我险些忘了。
本朝确实不流通金币,但羌荣国和西京国却喜欢用这种个头小,便于携带的金币。
大太太您的母家王家,乃是盛轩王朝有名的商贾世家。
据说,金银满仓,富可敌国。
难不成大太太您在助王家勾结外敌,要对本朝不利?”
嗯?喜禄公公和御林军们登时如同扎了鸡血一般,个个来了精神。
对啊!这么明显的一条线索,他们怎地都没有发现?
泥马!太可怕了,富可敌国的王家居然是羌荣国和西京国的奸细。
噢!不行,这么有价值的线索,得赶快查明坐实了禀告给皇上才是。
于是乎,来查案的御林军直接闯入东院,将王氏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虽然只在王氏的屋子里翻出了一首饰盒的金币,但这也是证据,喜禄和御林军都美滋滋的。
话说,纪五小姐怎么如此聪慧?居然抽丝剥茧,连这都能瞧得出来。
再看向纪青灵时,喜禄和御林军的目光中,便多出几分崇拜来。
证据确凿,纪府的人心头大骇。
通敌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这可要怎么办?
纪铭潜额头上直冒冷汗,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奸细。
天哪!难怪她要害死老太太,害死青丫头。
可不是老太太也和青丫头一样,发现了金币的秘密,所以,王氏才杀人灭口的吗?
纪铭潜能想到的,其他人又怎会想不到?
当下,众人赶紧离王氏远一点,都巴巴地看着纪青灵。
纪青灵见好就收:“喜禄公公、诸位御林军的大哥们,你们给纪府做个见证吧!
王氏乃纪大人已经休了的弃妇,不算纪家长房儿媳。
这通敌之罪,着实和纪府无关……”
“对对!”纪青灵的话还没说完,纪铭潜便嚷道:“姑娘说得对,王氏乃是被我休了的弃妇,实在不算纪府的人。
喜禄公公?蓝将军?你们可要给我做个见证啊!”
王家才是大肥肉,便是没有通敌,也足够让皇上吃得满嘴流油。
至于纪府,便买纪五小姐一个面子吧!
毕竟人家纪弘小少爷将来还要掌家,做人,要给自己留底线。
喜禄和蓝统以及御林军们皆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喜禄满脸严肃道:“五小姐忠心报国,其弟纪弘又是皇上亲赐不死特权之人,当然不会和王氏一族有关。
纪大人尽管放心,此时咱家会实实在在向皇上禀明。
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王氏简直要气得吐血,什么叫树倒弥孙散,墙倒众人推?
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说休就休了,纪铭潜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薄情郎,居然敢这样对她?
都是纪青灵这个小贱人,是她,全都是她设下的圈套。
她是在为自己被俊王爷悔婚,被智亲王和离报复她。
“纪青灵!你血口喷人,我没有通敌卖国,王家也没有勾结外敌……”
“没有?”纪青灵往前走了两步,硬是逼得王氏往后爬了一步,“那你屋子里这一盒金币是从哪里来的?”
轰,王氏知道完了。
证据啊!这就是证据。
她为什么要收下这盒金币?为什么?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人她连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白白送她一盒金币,只让她今日收到宫里送来的东西,就派纪三小姐去寻人。
待宫里的东西送来了,却是自己的大女儿叫人送来的黄金腰牌,王氏简直要乐疯了。
她哪里想得到,这从头到尾都是设计好的圈套?
“是你,对不对?是你设计了这个圈套,让贤妃娘娘送来黄金腰牌,让我派桂丫头去寻你。
是你给了我一盒子金币,只等你回来给老太太奔丧时让我刁难你,好杀一儆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