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垂眸良久,突然问:“云腾?云威?你们今日来参加狩猎活动,是何人邀请的?”
她此番行动,并没有将卓云腾放入计划之中。
至于云威,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让外人知道云威是她的人。
故,不得邀请,卓云腾和云威绝不可能莫名其妙跑到皇城来参加盛轩王朝不算盛典的狩猎活动。
卓云腾和云威对视一眼,同声道:“是沈明轩发的邀请函!”
果然是他,那么,此人当真不容小觑了。
“青灵?”肖慕道:“我在想,会不会我们太高看沈明轩了?”
“什么意思?”纪青灵目光倏地落在肖慕的脸上。
此时,为了方便肖慕给她处理脸上的伤,纪青灵正与肖慕面对面坐着。
这般灼灼看向他,肖慕只觉呼吸一滞,心脏竟漏掉了半拍。
避开她热烈的目光,肖慕轻咳两声道:“会不会有人一直在引导沈明轩做事?假借他的手给云腾他们发了邀请函?”
砰地一声,门被人推开,冰冷嗜杀的声音落入众人耳中:“肖慕先生果然不同凡响,佩服!”
看着破门而入的自家妖孽夫君,纪青灵一阵恶寒。
然,下一秒,她便被人霸道地从肖慕身边夺走,重重揽入怀中。
“青儿要为夫做的事情,为夫都做完了。
眼下,可以随为夫回家了吧?”
“哦!那个,那个……墨白?你把肖慕的门撞破了!”
“让冷夜给肖慕修好!”
怎么又是我?冷夜苦着脸摸了摸鼻子。
从王妃出现开始,他就身兼数职,如今,连修理工都当上了。
像这种躺着都中枪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眼见沈墨白已抱着她走到门边,纪青灵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门口冷夜的袖子:“等等,墨白等等,我们的事情还没商量完呢!”
“有什么好商量的,都交给为夫来做便是。”
“可是,我们正在分析案情……”
“这样简单直白的案子,有什么好分析的?
待咱们回家后,为夫与你慢慢分析!”
回家慢慢分析?这话听上去就和他常常说的在榻上慢慢钻研一样叫人脸红。
下意识地将冷夜的袖子抓得更紧一点,纪青灵脱口道:“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抬手一挥,冷夜的半只袖子应声而断。
“以后穿衣裳,不许带袖子。”
“啊?”
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一条手臂,冷夜彻底风中凌乱了。
王爷?您这特殊嗜好,属下能不能不学?
属下实在不喜欢衣裳和袖子不一个颜色啊!
话说,您那个是黑衣白袖,好歹还能看。
属下这个,可是黑衣人皮袖啊!
“还有,怀中以后不许放东西。
若被本王发现,以后连衣裳都不用穿了。”
啊,啊,啊!打击报复,绝对是打击报复。
他不就是将王妃写的小纸条藏在怀里了吗?又不是他愿意的,他是怕丢好不好?
早知道王爷如此善妒,他就该直接把那小纸条烧了。
“够了,沈墨白,你把我放下!”
看着面上已然消肿,一双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愤怒与不耐的小女人,沈墨白一阵牙疼。
该死的,横竖青儿软硬他都怕。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黑着脸走到凤栖身边,沈墨白一挑眉:“起来!”
凤栖下意识地站起来,刚离开凳子,沈墨白便坐了下去。
而纪青灵,已被他端端正正放在了膝头。
虽不是霸道地死死搂着她,但一双手臂,仍固执地环着纪青灵的纤腰。
只是,姿势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凤栖的俊脸一黑。
丫的,太欺负人了好不好?这就是朋友?
泥马!原来他沈墨白的朋友是专门用来踩的。
看着这个霸道又幼稚的男人,纪青灵心头一软。
“你既然养足了精神,那便来与我们一同分析分析。
此局我布了已有大半个月,却总是云山雾罩。”
见宝贝娘子的口气已缓和下来,沈墨白面上一喜,赶紧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正如肖慕所说,沈明轩并非那么聪明有城府,青儿当真高看他了。”
“怎么说?”
沈墨白在她额头吻了吻,才道:“冷夜!”
“诺!”
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冷夜冲自家王爷呲呲牙。
那个,王爷,这次不算哈!
众人第一次看见冷夜这种表情,不由皆抖了抖。
便是肖慕,都惊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忘忧老人第一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