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一愣:“弘哥儿?”
像是将红杏出墙的宝贝娘子捉尖当场,沈墨白扬扬眉,愈发痛心疾首:“你今日抱着肖慕哭得好伤心,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肖慕。”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纪青灵有点理亏,“那是特殊情况,肖慕的手被大蛇咬伤了。
我怕他以后再也不能行医,有些心疼他。
所以才抱住他,安慰他的。
但我发誓,我没吻他,绝对没吻他。
就是不小心,在他脸上蹭了两下……”
“不小心在他脸上蹭了两下?”沈墨白额上青筋突突乱跳,“他受伤,你就心疼他、抱他、亲他、蹭他的脸来安慰他。
为夫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心疼为夫?怎么不抱为夫、亲为夫、蹭为夫的脸来安慰为夫?
眼下补上也不晚,来来,你现在就不小心,也在为夫脸上蹭几下吧!”
纪青灵:“……”
眼见宝贝娘子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某妖更加愤怒委屈,连眼圈都红了:“这些都罢了,在河口城,你与他又做了什么?”
“河口城?”纪青灵抠抠脑袋,不明所以:“河口城我们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为夫亲眼看见他抱你吻你,还是两次。
且,为夫还看见你与肖慕同室共浴,你,你居然在肖慕赤果的身上乱摸。”
“啊?”纪青灵彻底被雷到了:“你,你,沈墨白?你偷窥监视我?”
“偷窥监视?为夫是正大光明地看。”
好吧!她的妖孽夫君最牛,最大,谁也没他脸皮这么厚。
她就说那日给肖慕按摩,怎地就按了那么两下,便会睡着,原来,竟是这厮在背后捣鬼。
一想到在河口城那些苦难的日子,他竟每晚都来看她,纪青灵又觉心头甜丝丝的。
“墨白?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我?是不是,在河口城,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看我?”
“看看你?岂止看看你?
为夫在河口城,每晚都搂着自家娘子入梦。”
纪青灵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你白天和画眉卿卿我我,夜里居然还来搔扰我?”
“卿卿我我?与那只鸟?
青儿如此聪慧,那个鸟女人到底有没有入为夫之眼,青儿岂会看不出来?
明明就是你红杏出墙,还非要给为夫先扣一顶不忠的帽子。
青儿?你算计为夫,欺负为夫!”
看着一脸愤愤的妖孽夫君,纪青灵彻底凌乱了。
原本她确实很憋屈,也挺难受。
可是,被沈墨白连珠炮般的一番控诉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憋屈那么难受了。
反倒真的像是她欺负了沈墨白,他应该更委屈一般。
想想今晚自己确实理亏,纪青灵便讨好地扯了扯沈墨白的袖子。
哪想,沈墨白正控诉到兴头上,丝毫不为之所动,“为夫瞧出来了,青儿许久没被为夫吻过,许久没有与为夫一同钻研,生疏了不少。
如此,以后我们便日夜吻着,日夜钻研便是!”
“啊?”
这样也行啊?
怎么突然就从控诉转到钻研上来了?这厮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她有点适应不了。
便是一个晃神,沈墨白已趁虚而入,灵活霸道的唇舌,立刻与她紧紧纠缠……
墙头上,看着怨夫般声声控诉的王爷,再看看一脸吃便便的王妃,冷夜抖了抖,又抖了抖。
两个幼稚傲娇的人碰到一起,还能不能更无聊一点?
这大晚上的,他们不想睡觉,他还想睡觉好不好?
才打了个哈欠,突觉气氛不对。
往下俯瞰,冷夜差点栽下去。
嗬哟!王爷王妃哟!
您二位想玩亲亲,回家再玩啦!
这是在大街上,虽说是在晚上,但也有不少孤魂野鬼。
这样,很少儿不宜,很有碍观瞻好不好?
纪青灵都没搞明白沈墨白是什么时候啃上来的,便被他吻住。
直吻得头晕脑胀双腿发软,一双绵软的手臂,早已自觉地勾住沈墨白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
许久,沈墨白抬起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青儿还想回私家医院去吗?”
“还是……不要去了吧?”
“本来么!如此瞎折腾,天都要亮了。
现下,青儿闲逛了那么久,也该乏了。
我们回去,圆房可好?”
“圆,圆房?”
“青儿不是说,没有圆房就不算夫妻吗?
你我大婚都那么久了,为夫的钻研亦有了质的飞跃,早就该实践操作了。
且在今晚,让青儿检验一下为夫是否有偷懒,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不待瞠目结舌的宝贝娘子回应,某妖勾唇一笑,一脚踹开后门,抱着宝贝娘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