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地毯式搜查,挺聪明啊。”听见这个队长如此坚定的判断出了自己逃走的路线,陈景龙不免对他高看了两分,谁让他来美国之后遇到的对手都是些蠢货,战斗力战五渣,智力最多二百五呢。
这个杀手队队长虽然也称不上有多聪明,不过跟他的手下还有之前遇到的那些黑人黑社会比起来,还是好多了。
眼神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借着昏暗的光亮,陈景龙依稀看见地上有个微微反光的东西,他轻轻弯下腰,将那个反光的东西捡起来拿到眼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个透明的玻璃瓶子,正在发愁手里没有适合的武器,要靠蛮力徒手捏碎人喉骨不太现实的陈景龙这下可算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手上暗暗运劲儿,无声无息的就把那个玻璃瓶子捏成了好几块锋利的玻璃片,随手挑了一块大小,形状都很方便握在手里,尖端又很锋利,有棱有角的碎片紧紧地握住,陈景龙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数着脚步,一步,两步,三步……
“来了。”陈景龙的呢喃刚刚落地,一道人影便出现在了他身前,一个队员打着手电筒,正贼眉鼠眼地在往这个死角里面张望着。
陈景龙将力气运到手臂上,一把勾住了那人的脖子,狠狠的将他拖进了死角,顷刻间手抬起复又落下,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面积不大,却深得可怕,要是此刻他面前摆着一面镜子的话,一定可以一眼就望见自己的喉管。嘴巴被陈景龙用力的堵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也都被他的身体压住,连扑腾两下地板都做不到,这个队员完全没想过自己杀了这么多人,最后却如此窝囊的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连发出一点儿声音向伙伴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感受到这个人停止了扑腾,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确定他已经没了脉搏,陈景龙十分嫌弃的把他拖到了一边藏好,握着还在滴血的玻璃片等着下一个猎物到来。
这一队杀手虽然装备精良,体格也壮硕,看起来很吓人,但数量并不多,也就七八个的样子,既然要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他们自然就不能并肩作战,只能各自分开,一个又一个的划好角落去搜索,这样一来他们就连唯一的人数优势都失去了,若是论起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是陈景龙的对手,论起埋伏在暗中阴人,他们更不是陈景龙的对手,只要敢打散队形,化整为零,那就只有一个下场——被陈景龙逐个击破,最后一个也活不了。
因为陈景龙这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加上下水道里面的光线真的很不好,那几个杀手并没有发现已经有同伴死掉了,依旧自顾自的搜查得很开心。
“老四,你这边怎么样啊?”一个距离陈景龙不远的队员翻了一堆垃圾也没有看见陈景龙的影子,便扯开嗓子问了一句,但下水道里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音。看样子,刚刚被陈景龙一玻璃片割了喉咙的那个蠢货队员,就是他口中的老四了。
“怎么没人说话?”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老四这边肯定是出事了,这个队员把枪上好膛,贴着管壁蹑手蹑脚地朝着陈景龙这边摸索而来。
陈景龙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一起上,看见又有一个不怕死的要主动跑过来落单送人头,他自然不会客气,像一只蜘蛛一样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角落里,冷眼看着猎物慢慢送上门。那个队员摸索到了陈景龙藏身的角落口,还是什么都没摸到,但是陈景龙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是瞒不了他,意识到敌人就藏在这里面,他连忙将枪伸进角落里,随后大着胆子往里探了探,正准备再度打开电筒闪陈景龙一个措手不及,就只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阵空气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撕裂的声音,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是深入骨髓的剧痛。
他大声地惨叫了一嗓子,下意识的丢下自己手里的枪,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脖子,想要按住伤口让伤口停止出血,但这一切都是枉然的。陈景龙这一下是存了一击必杀的意思,自然会用尽全力,划出来的伤口比起上一个人还要深上一些,差不多是把他的喉咙整个呈平面结构剖开,鲜血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的涌了出来,任凭他再用力也根本止不住,这种无用的行为只能加重身体的痛苦。
他不住地抖动着身体,想要发出惨叫和求救,但被整个剖开的喉咙除了流血以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作用,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从嘴里传出来的都只有不清不楚的嚎叫和像是风刮过的呼呼声。
“老七,怎么了?”听到自家兄弟发出这样惨烈的叫声,队长心里立刻浮现出一抹不祥的警觉感,他端起枪就朝着陈景龙的方向“咔咔咔”的扫射了一遍,但却连个耗子也没伤着,只是为自己鼓个气而已。
“妈的,有种不要装神弄鬼,出来啊!”这个队长长的是标准的黄种人长相,一口中文也说得很溜,握枪打枪的姿势专业又标准,应该是个从特种部队里退伍的中国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