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
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几乎快要呲咧开来,昊刑双手紧捏,目光落在那匕首上,冷哼一声,“就算我要死,先死的也应该是他,幽振,你要是个男人,就了结了自己!”
“你!”幽振皱着眉头,本以为看到了一线生机,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逃不过一死!
幽情脸色大变,迅速看向一旁的雁云夕,“公子,我为我当初做的事情忏悔,请你……请你救我爹爹!”她只有一个爹爹,就算再怎么嚣张跋扈,也是疼爱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呵,那就劳烦你解释一下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吧?”嘴角向上一提,雁云夕伸手按在自己的头发上,随意一拉,一根黑色的木条被她抽了出来。
刺鼻的气息在花香的掩饰下,变得很淡,但是如果近距离呼吸,大脑就会昏沉。
这东西……
幽情脸色大变,惊呼道:“是黑木,这,这是皇族才能够拥有的禁物啊!你,你从哪里得到的!”
“哦?皇族,可笑,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吗?”目光一转,雁云夕的盯着身前的人,随意的将那黑木抛出,“昊先生,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会带着黑木吗?”
不要以为她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那些出老千的手段对付别人还行,但是对付她,根本不管用。
他快,她更快,她身上还有叶天凌当天从她头发上拔下的黑木,她刻意掩饰了一下味道,就在昊刑动手脚的那一刻,她也将黑木放进了他的头发内。
浸泡了花香的黑木,果然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带在身上,还容易造成人在视觉和听觉上的失误。她早就知道自己手中的骰子会变,所以干脆也将昊刑的骰子变为最小。
这样就算再怎么变,她也能够赢过他!
黑木一出,昊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一双手都快掐出血来,他仰天大笑一声,“你这小子啊,看来很不好对付呢。罢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小娃娃。”
“噢?怎么,堂堂的赌神昊先生出尔反尔,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赢了后,怕自己名誉不保,拒绝自杀吗?”眼中的冷光一闪而出,雁云夕冷笑着。
昊刑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上前,迅速挡在他面前,作为昊刑的贴身侍卫,他们必须保护他的安危。
“小子,你还太嫩了,你知道跟一个赌师作对的下场吗?我念你才十三岁,不懂规矩,你当真以为就以你这贱命,能换我的性命吗?”双眼一沉,昊刑冷笑着。
这分明就是耍赖!
幽情有些看不起眼前这人,双眼一瞪,指着昊刑的鼻子大骂道:“你这糟老头子,你说话不算数,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吗?”
“哼,幽大小姐,你未免站错了位置。我说闹着玩,也就是说,你爹的契约也不算,你懂吗?”冷笑着,昊刑拿出那一张生死契约来。
这一笔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严寒握紧了拳头,昊刑这是在拉拢幽情他们,他为的就是毁约,将这一切作废,好保全一条性命,原来没有看出来,这老头也是如此奸诈之人。
幽情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盯着昊刑,连忙上前说道:“对,是闹着玩的,根本没有什么生死赌博,你别在这里胡闹,还有,老头,撕了你的契约!”
那上面落下的是她爹的名字,绝对不能让那份契约留在这个世上!
忘恩负义!
谷灵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帮着雁云夕,对着昊刑喊打喊杀的女人,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态度。
就连一旁的严寒也忍不住咋舌了,厌恶的转过头去。
事关他们的生死,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雁云夕而转变呢?就是幽炔,带他们到这里来,不也是就为了救下幽振的性命,救下整个幽家么。
一时间,院子中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愿意抬起头来看雁云夕,就连幽炔也涨红了张脸,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忍了下来。
“是吗?原来是一句玩笑话呢。”雁云夕淡笑着,挽起耳边的长发,淡淡道:“那现在,我想为我的一个朋友,向昊先生下生死赌博呢?”
眼中的精光闪现,雁云夕挺直了背脊,露出了冷淡的笑容,她就好像雪山中的清风一般,高傲冷艳,带着那一股傲然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还下?
昊刑一愣,随着雁云夕的目光,朝着身后的严寒看去,他总觉得那人很熟悉,但却忘记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人,也要来挑战他吗?
他昊刑从未败过,今日却栽在了一个毛孩子的手中,而眼前这人,又是什么来头。
“相信昊先生认识他,他叫严寒,是谷家赌神唯一的传人。”风轻云淡,雁云夕说得是那般随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昊刑神色一怔,这话好似惊雷一般在脑中炸响开来,一个模糊的身影与眼前的严寒重合,